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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别生气,我二哥也是担心您和对面的南中军有什么往来瓜葛。怕被那个胖子知道之后对您不利!”
“笑话!要是和他们没有往来,我能够有那么多东西卖给你们?再说,那个胖子难道不知道我在南中?那些老西不也在大明各地给他采办军需?他可以有老西儿,你们兄弟就这样对你们二哥?”
李沛霆和多铎一番对答,令多尔衮哑口无言。
多尔衮摆摆手,示意那些亲卫退出大帐,倒身形下拜,“二哥,莫要见怪,只是你来的突兀,这事情实在突然。”
“这套俗礼就免了。我问你,这生意你做还是不做?”
“请二哥您说。”
“我问你。当年佟大伯停下的规矩,战场上夺回尸首并背负还乡者,可以获得死者的一半家产,这规矩现在还有吗?”
“太祖高皇帝的规矩,哪个敢不执行?!”
“那,我的奉命大将军,如果你夺回了成郡王、扬武大将军、正红旗满洲旗主岳托的尸首。正红旗是不是该有一半的牛录人口兵马归你所有?”
“这个?”
多尔衮眼前一阵金星闪动,脑子里混乱不堪。从父亲努尔哈赤定下来的额规矩上看,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你在十王亭上提出这个要求,可有人敢出来反对吗?”
“等等!二哥!莫非岳托已经?”
“不错,岳托已经战死了!”李沛霆用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汇来说明此事。
“那,杜度呢?”
“杜度?”李沛霆用了一种比较暧昧的眼神看了看发问的多铎。“十五弟,杜度因为说出了和你一道在济南的风流韵事,此时正在享受东厂的诸多刑法呢!”
多铎咧着大嘴笑笑,只管端起酒碗大口喝酒吃肉。
“二哥,那面和你是怎么说的?”
多尔衮显然是为李沛霆的条件打动了。能够将岳托、杜度二人夺回或者救出,不管能不能将两红旗纳入囊中,自己在八旗中的地位和威望都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了。宝座上那个人就算想动自己。也要好好的斟酌一番了。
“十四弟,二哥只是一个居中传话的,谈的好,你们两家给我一份跑腿钱。谈得不好,哥哥只当是雪夜访友了。”
南中军提出的条件,用两红旗满洲的两位旗主岳托和杜度,换回在济南被多尔衮兄弟监押的德王一家,以及在济南被他们俘虏的数十万百姓。
“这不可能!”没等多尔衮发话。多铎先跳了起来,“一具尸体,一个杜度,换德王和他那个儿子、还有镇国将军朱恩赏还凑合,还想换济南的几十万人?门儿都没有!”
“多铎!你坐下!二哥是来帮咱们的!有话好好说!不得对二哥无礼!”
训斥完了多铎,多尔衮转过脸来满面春风的对着李沛霆。“二哥,您大雪天气跑到我这里来。这份情,我们兄弟必须得领!可是,南中李大人的这个条件,却是有些让我们为难。不知道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无妨!二位贤弟有什么要求只管说。谈生意嘛!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
三个无耻的家伙便在大帐之中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交换的货物便是各自手中对方的高级俘虏。
镶白旗的营盘内,饶余贝勒阿巴泰的织金龙纛在他的大帐前,被咆哮的风雪打得垂头丧气,如同今日营盘之中的士气一样低迷。
帐内灯火通明,努尔哈赤的七儿子阿巴泰同努尔哈赤的女婿钮祜禄图尔格正在对坐饮酒。
端起了黄铜酒碗,喝了一口,大概是因为扯动了伤口,图尔格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
“娘的!这南蛮的刺刀和他们的烧酒一样,都他娘的烈性!”
“不过,大将军对你却是不错,不是将缴获的南蛮救命包马上派人给你用上了?”阿巴泰给妹夫割了一块肉,用手沾了调料,以银柄小刀递给了图尔格。
白天的时候面对着南中军的集团刺刀轮番冲击,两白旗的军队一时不知所措。征战多年,从未见过敢于当面与八旗军展开野战,率先进行白刃肉搏突击的军队。
南中军的进攻战术,一如火铳战术一样,排成阵列,一波一波往复不止。第一波次冲进近前,率先用弹丸招呼一番,随后,人随着弹丸挺着刺刀杀入阵中。用刺刀与长枪兵、藤牌手搏杀。
近距离的搏杀,那些长枪兵和藤牌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刺刀较之长枪短小一些,掉转灵活,比藤牌手手中的大刀却又长了一些,一时间,杀的那些前明军不由得掉头便走。
第一波次的兵士也不追赶,原地停下装填弹药,为后续部队后卫。第二波次、第三波次的兵士随即掩杀过去。
两白旗火铳队只有四成人拥有可以进行肉搏的长枪大刀,如何抵御配合熟练默契的刺刀组合进攻?很快,在经历了两轮弹雨洗礼和刺刀突击之后。火铳队被南中军用刺刀赶了下来。
“不好!这群家伙要冲击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