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琴确实是“兰质蕙心”,如果不是这样也不能把钢琴弹得相当不错,但是,如果用在这种事上……
章老先生是一代医学大宗。
自小,跟随其师学习中医,背各种医药歌诀,然后跟着一起,上山采药,回来后又对一味味药洗、切、混合、炮制,同时学习各种医药理论。
脏腑气血,阴阳升降。
然后慢慢地步入从医生涯,接触一个又一个的病人,而病人的身份,也从平民,一路到权贵,直到权无可权,贵无可贵。
就一句话,什么样的病,都见过了。
病是什么?
病的反面,就是“养”。
有话叫做久病成良医,何况章老先生本身就是良医治病呢?
更重要的是,章老先生还因其对人体极度的了解,给自己开了窍,然后又因为顶窍大开所带来的弊端,专心钻研“补养”一道,那是性命攸关。
后来,同样是因为顶窍大开,遍读诸书。
医书就不用提了,从古至今,只要是还未“散佚”的医书,老人想必就没有没看过的,就算有,也极稀罕。
这是这位医学大宗的人生轨迹。
然后是陈老先生,这位老先生的人生更是梦幻,真要说出去,外界都难以置信的。
放过羊,牧过牛,养过鹅,杀过猪。
做过木匠,做过铁匠,做过泥瓦匠。
酿过酱油醋,酿过白酒红酒,酿过豆瓣酱。
入过学,从过军,扛过枪,也当过官,作为一段时间的军医治过人,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军械制造和管理师。
待过北大,待过清华,也待过西南联大,做过学生,做过助教,也做过讲师。
攻读过语言学,和辞海打过交道,研究过外语,精擅一百多门语言,攻读过数学物理化学,从最古典的学派,到最尖端的量子物理什么的,西方的很多各大学院,都留有他的身影。
足迹遍布全球,趟过长城,去过金字塔,研究过丛林神庙,也攀过世界上所有海拔八千米以上的高峰,至于六七千米什么的,那就更是不计其数,这是一位真正的“山语者”。
这些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其它的零零碎碎。
然而……
然而以上的这些所有,都只是背景,都只是点缀。
陈老先生真正的身份,是“武者”,其一生最专注和最用心的地方,是“武学”,其真正的成就,是“一代武学大宗”,其对人体的气血、脏腑、关节、脉络等等,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这样的两个人,都不说成就了,就把他们的经历摆出来,就已经足够让世人瞠目结舌。
他们对人体的了解,他们的理论高度,他们的心性意志,他们的……
他们现在正“从零起步”,在三阶九级的道路上登攀。
他们自身的底子,加上许广陵现在所造就的环境,再加上许广陵这位大宗师随时的点拨和指导,这些所有加起来,他们现在,也还是走得很慢。
更不用说,就算他们一路顺顺利利地走到了九级之顶,可能也还要面对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归元息机根本窍法。
归元且不说,殊途同归,不管通过什么方法法诀进行习练,目的总的来说都是归元。
而后的息机,是不是每一个习练者都要面临这个关卡?
是和不是,许广陵暂时还不知道。
而面临这个关卡的时候,通过率是不是00%?许广陵同样不知道。
更不用说,在真正的“大宗师之路”上,这才是刚刚起步……
修仙?
许广陵现在真不知何谓仙。
或许,再迈过千山万水之后,他能初步地接触和了解,什么叫“仙”,嗯,真正意义上的。
说这条路太漫长太遥远,说这条路太艰难,有错吗?
真这么难?
是的。
只会比说的、想象的,更艰难,而且是艰难很多很多。
了解这一点,就知道许广陵对郑琴“学修仙”的这个想法,为什么那么审慎了。
许广陵当初的际遇,真要说起来,和大傻及佳公子也是有着相当关系的,也不说什么太深太浅,至少,这是一重相当的“缘”。
但对这两人,许广陵同样没有半语涉及修仙什么的之事。
为什么?
一样的原因。
有他在,就足以让他们健康长寿了,不论他们如何折腾,他只要一年为两人动手调理一次,那就一切k,保证他们什么时候都活蹦乱跳的。
而至于在养生的基础上再上,那就只有一句话,此道不通。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李太白咏古蜀道的诗,这也是章老先生偶尔会挂在嘴边的话。但用这句话来形容大宗师之路,那还是形容得太简单了
或许,待真正地成就完全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