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东想西想之时,太监来报,“杜先生递牌子求见。”杜先生即杜受田,刑部尚书,杜受田是咸丰的老师,为示尊重和优崇,咸丰一般都不直呼其名,而称先生,太监自然也不敢在他面前直呼其名。
“请他进来。”咸丰说着转身进了西暖阁上炕盘膝坐好,待的杜受田快步进来请安见礼后,他便道:“免礼,平身。”
谢恩起身,杜受田才开口道:“皇上,洪杨作乱,祸及三省,湖广糜烂,不只地丁、漕粮锐减,盐课、关税也是仅存虚名,另则,军费大幅攀升,京师和地方财政可谓同时告竭。微臣窃以为,当前唯有借资民力,当能维持下去。”
咸丰皱了下眉头道:“借资民力?”
“抽收厘金,加征捐税、盐厘,开大捐。”杜受田沉声道:“其中,以抽收厘金为主,即在各省水陆交通要道设立关卡,额外征收商税,以弥补洪杨作乱,常关瘫痪所带来的损失。”说着,他躬身呈上一个折子。
厘金制度,咸丰仔细看了看,道:“这是弥补洪杨作乱,常关瘫痪所带来的损失?”
“皇上。”杜受田躬身道:“这是避免触及‘永不加赋’的祖制。”
说白了,就是个借口,不过咸丰现在连抢钱的心思都有,自然也顾不上什么永不加赋的祖制,当即颌首道:“明日早朝提出来议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