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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泰山是将后世的五岳完全算进去,不会缺少能够游览的风景,最为出名的不是看什么日出,是众多的瀑布。

    孙绰本来是想要去汉国建设的炎黄庙看一看,却是得知那边被完全封锁,非大祭司时期不得进入。

    炎黄庙的建设还在进行,每日都会有运输队伍将各种物质艰难地运上去。外间有传闻,说刘彦建设的炎黄庙会包括三个主殿和二十八个副殿,除开供奉三皇五帝时期的伟人之外,连带华夏文明中对族裔有过特殊贡献的人也会供奉。

    “那就不止是祖庙那么简单了。”孙绰的这个称呼才是官方的名称,他远远地看向了前方,那里漫山遍野都是人,开挖和建设的规模非常大:“听闻汉王只是在原本的广固城稍微修建宫城?”

    都城是整座首都的名称,宫城却是部分,早期先秦和西汉、东汉在建设宫城的时候可不是处于城池的正中央。

    实际上早期的宫城形状和范围不会固定,甚至郊外的也会设立某个“苑”,比如西汉时期的上林苑,或是始皇帝时期的阿房宫,它们不处于城池宫城范围却也是宫城的一部分。

    到了后面……应该是从北宋开始,宫城才被城池“包裹”,值得说的是两宋的宫城没有强制连接,一些地方是混居着平民。这个在历朝历代可以说并不多见,亦成了“弱宋”的明证之一,也就是竟然对待平民那么人性化。

    刘彦的一些作为确确实实令人看不懂,任何统治者都非常重视宫城的建设,甚至是称王之后会第一时间来建造自己的陵墓,可他一直都没有将宫城的建设当回事,算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个另类。

    “汉王所谋甚大,要不然你们也不会那么忌惮。”支遁这个僧人是孙绰此行伴随而来的友人之一。他被公认的高僧,亦是一位诗人、书法家、玄学家,与孙绰、王羲之等等有名文人都是好友。他拨了一下飘到额头的发丝,笑着说:“汉王图谋大事,你们却是善于内耗,不能比哟。”

    发丝?支遁这位高僧还真的是有头发的。他随意地扎了一个大马尾,可能是扎的时候没有注意,导致一些发丝松散开来,山风有些大也就乱飘了。

    现在的僧人也就是从远方而来的那些会有一个光头,像是龟兹人佛图澄就是这样。而其余东土的僧人则是各异,像支遁这般的,还有像吴进会削成一个平头,沙门并没有要求所有僧人都必需是光头。

    沙门除了不要求必须剃光头之外还不禁荤腥,甚至是僧人想要娶妻生子什么的也并不禁止。会这样主要是沙门前期传播的时候发现一点,知道要是禁止事项太多根本就难以在东土传播信仰,采取了“慢慢来”的策略(后面也证实了正确性)。

    支遁是僧人嘛,完全就是以“不在五行内”的心态在看待世事,恰是因为这样调侃起来没有任何的压力。这一次他来到汉境,主要是想要观察一下汉境之内有没有沙门的传播土壤,短期之内没有太多的答案,关于汉国重视军事倒是看得比较清楚。

    一行人走着走着却是被一股胡人给堵住。

    拓跋孤也不是故意带人堵住孙绰等人的去路。他们一样是长久没有能够谒见刘彦,着实是够无聊和没事干,有人提议游逛泰山也就付之行动。

    石碣赵国、慕容燕国、李氏成汉、张氏凉国……等等都有向东晋小朝廷称臣,独独是拓跋代国没有过向东晋小朝廷称臣的经历,双方一直以来也没有进行过官方接触,可以说是完全的陌生。

    被堵住去路的孙绰等人尝试沟通,拓跋孤得知被堵住的是东晋来的正使似乎也没有什么想法,两支队伍很快就错开各走各路。

    “现在聚在奉高的人真是多……”许谦依然是作为拓跋代国的副使,他很是感慨地说:“有一个算一个都来了。”

    拓跋孤来汉境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由于拓跋秀那些嫁妆不断袭扰慕容燕国,导致慕容燕国与拓跋代国的关系变得既是紧张又是恶劣,他们做责怪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想要的是得到该有的补偿。

    拓跋什翼健实际上是无比的恼火,原本拓跋代国想要的是闷声发展,逮住机会扑上去占便宜。若是拓跋代国无法在石碣赵国身上占到便宜,他们会将注意力专注在匈奴诸部身上,可由于与慕容燕国的关系变得紧张和恶劣,拓跋代军却需要调动向东面,以至于拓跋什翼健的算盘落空了。

    与其余的人一样,拓跋代国的使节团来到奉高之后根本不得刘彦谒见,倒是拓跋秀有接见过拓跋孤,可那一次并没有谈出一些有成果的东西,倒是因为拓跋孤的一些埋怨惹来拓跋秀一阵怒吼,致使拓跋孤心情非常郁闷才来到泰山游逛。

    “正在爆发战事的濮阳战场没有像之前各国所想的那样,赵军没有摧枯拉朽,汉军也没有狼狈溃败,双方在白马与濮阳中间来回不断拉锯,随着汉军解决完南边的晋军,情势开始转向对汉国有利。”拓跋孤是北部大王,身份和实力仅次于拓跋代国的国主拓跋什翼健。他关注天下局势,又说:“汉军兵少都能坚持,接下来援军会源源不断出现在濮阳战场,要不赵主(石虎)也不会派来使节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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