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稍微安歇不足两刻钟,徐正将袁乔留在咸城,他是带着后续的部队继续前进。
战事也不能说是突然爆,只能说长达一年多的“习惯”被改变,被动迎击的一方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毕竟一方是有计划,另一方纯粹是被动反应。
石宣在接到濮阳有大批汉军兵临城下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之前他派出李菟领兵先去迎敌,后面又66续续派遣援军,赶往战场的石碣赵军数量已经过八万。
梁犊是在白马与李菟会面,他见到李菟到来实际上是一种松了口气的心态,一切只因为情势太过混乱,前方传回的消息太杂难以判断。
“这么说,到处都有汉军的踪影?”李菟看上去很冷静,他看着绘制简陋的地图,主要关注的位置并不是濮阳,是咸城以东一线:“孙伏都那边没有半点消息传递过来?”
梁犊直接摇头:“不但是前方没有消息传回,卑职派去联络的快骑至今也还没有一人返回。”
“汉军这一手很利索啊!”李菟总算是有了慎重的神情:“这样看来汉军是倾巢出动,只有这样才能将我们与孙伏都所部完全分割,也才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吃掉孙伏都所部。”
梁犊才不管孙伏都怎么样,重视的是他们怎么办。
“简单!”李菟抬手点了点濮阳,肃声道:“老夫亲率大军向前,无论如何先接战。”
梁犊再有意见也只能表示没有任何意见,表示李菟出战之后,他一定会守好白马,巩固李菟后路。
要是算人数,石碣赵军从来都是占据优势的那一方,汉军经常是以五万以下的兵力战十万以上的赵军,可人数也就只是人数。
李菟所率的兵马与之前的石碣赵军很不相同,他们不是地方临时凑出来的杂牌军,也不是羌族或氐族那种阖家老少全上的模样,他带来的部队除开三万羯族骑兵之外,余下也都是各族青壮男子。
白马离濮阳是六十余里,全程还都是平坦地形,李菟完全不担忧会遭遇埋伏,毕竟在这种地形视野宽阔,敌军能看到己方,己方必定能看到对方,汉军哪怕是想要大规模挖坑藏人也没有充足时间,藏的人少起不到作用。
地势平担的战场很难用什么奇谋,有的就是双方摆明阵势进行堂堂正正之战,徐正得到斥候汇报,说是有至少六万敌军平推而来,他立刻就知道该让己方那些散开四处袭击的部队撤开,是时候大兵团压上。
“这边一点都不留人,我们往后撤十里!”徐正是骑马立在濮阳城南一里之外,看着濮阳城头飘着石碣赵军的旗帜:“看敌军是入城,还是追过来。”
濮阳城内的守军该是有一万以上,要是延津方向的敌军不立刻来援,实际上汉军没有一击而下的把握也不会动攻城,要不攻到一半敌军来了还是要撤退。
李菟率军接近汉军二十里的时候已经开始下令放慢度,他倒是要看看汉军统兵主将是做什么选择,得知汉军向蒲城东南侧后退十里开始安营扎寨,故意大声对左右说:“常闻汉军悍勇,攻势如火,求战意切,没想到也有没打先撤的时候。”
给面子的左右自然是一阵“哈哈”大笑,少不得要有人嘲笑汉军没有种什么的。
提振士气嘛,那是一军将校应该做的事情,哪怕是睁眼说瞎话,可士兵信了就好,李菟和一众石碣将校就是在干那样的事情。
汉军撤退并且在安营扎寨,李菟也就不用太体恤战马的脚力和士兵的体力,他下令一万骑兵快先行,本部亦是加快了度。
在濮阳东南十里之外,徐正密切注意敌军动向,得知有一万左右的敌军骑兵先行,问手下的将校:“本将欲给予这支敌军迎头痛击,谁愿意领兵前往交战?”
钟兴立刻出列,洪亮声道:“末将愿往!”
“好!”徐正从案几的令牌筐里抽出一支,丢向钟兴:“共举领七千突骑三千弓骑,务必使敌军知晓汉军厉害。”
所以说表字不能乱取,大多是与名有关联,兴本来就有从舁从同的意思,乃同力共举也,钟兴的表字共举就是这么来的。
钟兴接住令箭,大声应:“诺!”,人却是站在原地,他还得听徐正要打到什么程度。
“若敌军交战,以最凶猛的姿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最多的敌军。”徐正嘴角勾了一下,痞态地说:“若敌军本部加,不得犹豫立刻返回。”
这一下钟兴再次应“诺”,十分利索行礼而去。
很快七千突骑和三千弓骑就离开构筑到一半的大营,向着西边奔踏轰隆的马蹄声而去。
一万汉军和一万石碣赵军是在濮阳西南五里外互相看到对方,汉军现石碣赵军之后没有改变方向,是以不紧不缓的度继续推进,倒是那股石碣赵军像是稍微减缓了一下度可又很快加起来。
要是站在濮阳西边城头,可以明确地看到两支骑兵皆是矛头指着对方,皆是气势汹汹地扑上去,待互相之间接近到三里地左右时,汉军骑兵那边率先分成两部,随后石碣赵军也做出相应的动作。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