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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刀,然棉甲外层被劈开,内中精铁甲片还在,保护了他们不受伤害,最多受些轻伤罢了。

    最后,庄景原身边三个悍匪被杀死,然后张出敬等人围攻庄景原此獠。

    “吼……”庄景原猛的一撞,身体重重撞在张出敬的盾牌上,将他撞得踉跄。

    他大刀持着,趁机就要冲上前去,将张出敬劈死。

    他身上伤痕更多了,血淋淋有若血人似的,但势若疯虎,悍勇不输先前。

    然他一动,那小队长抢上一步,大刀就是狠狠劈来,就要从背后将庄景原劈成两半。

    庄景原只得回防,然一伍长从旁边蹑来,一刀劈下,庄景原身侧就是个血淋淋的大伤口。

    庄景原脚步踉跄,失血太多,他也挺不住了。

    猛然一盾牌又是击来,却是另一个伍长给了他一盾牌。

    庄景原更是脚步歪斜,站立不稳,旁边虎视眈眈的大棒手窥到机会,抢上前来,手中大棒重重击下,就砸在庄景原的背上。

    庄景原再也挺不住了,一大口腥甜的鲜血就是喷出,而此时两个镗钯手同时大喝,一前一后,手中镗钯就是刺来。

    庄景原已无力格开,在他凄惨的嚎叫中,两杆镗钯一前一后刺透他的身体,鲜血飞溅。

    庄景原沉重跪在地上,然后一杆长矛带着风声刺来,庄景原一震,血淋淋的矛头就从他的胸前透出。

    庄景原大口的鲜血喷出,他无力跪着,双目圆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城南关厢,今日龚七姑很早就来到南集,虽那日后齐良筹经纪对她勒索越甚,但她有什么办法,只得苦苦忍受。

    她挑着蒲鞋在集外等待,等待开集的时候,与她一样,集市外还颇多的乡民小贩,都是天未亮就挑着农货来了。

    看着担中的货物,各人又是期盼,又是酸楚,如果这个世间,没有可恨的白赖野牙该多好啊。

    各人等候着,看天微微亮了,算算时辰,很快集市就要开了。

    也就在这时,猛然听南门那边传来轰然整齐的脚步声,接着蹄声如潮,一队队的骏马从街道奔腾过来,马上骑士一色灰毡斗篷棉甲,彪悍之极。特别为首一人,戴着毡帽,下方的眼眸冷如星辰。

    她似乎瞟了龚七姑等人一眼,看只是一些普通的小贩乡民,也就不以为意。

    她单手持缰,策马奔腾,转瞬就远去了。

    “看啊,那就是钱小娘子。”

    乡贩们议论,龚七姑尽量将自己身体缩在街角,羡慕的看着钱三娘等人远去。

    她心想:“只有钱小娘子这样的人物,才不会受人欺负。”

    同时看一队队精骑南下,似乎往码头去,她心中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龚七姑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全程更让她目瞪口呆。

    练总府署的乡兵们冲出南门,对这边的青皮、私牙、恶丐们大打出手,无数龚七姑眼中极为非凡的人物,都若小鸡似的,被杀死在宅院中,街道上,集市内。

    便如她眼中一直若老虎一样威严的私牙经纪齐良筹,就被老鼠一样的杀死在地。

    龚七姑还记得,一些乡兵冲入集市后,那边的青皮光棍纷纷倒霉,个个血淋淋的被劈死捅死在地,场面让人心惊又让人痛快。

    特别齐良筹经纪撕心裂肺嚎叫着,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拼命的冲出集市大门。几个乡兵追着他来,就将他乱矛捅死在街道上,齐经纪扑腾着,嚎叫着,惨叫声惊天动地。

    最后他扑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的大量鲜血涌出,差点都要流到龚七姑的脚下,她慌乱换了一个位置。

    她听乡民们议论,杨大人在捕杀与土匪勾结的恶棍,昨日的李家庄惨案听说了没有?那些土匪丧心病狂,真不是人啊,这些跟土匪勾结的青皮光棍也不是人,杨大人杀得好啊。

    龚七姑在旁听着,只觉惊心动魄,心中又觉快意。

    哈哈,齐良筹这个贼子死了。

    南集的白赖野牙都死了,死得好!

    她回去要给杨大人立长生牌,祈求上天让他老人家福寿绵长。

    ……

    大河渡码头。

    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汇成小河,血水顺石阶流下,将这一片的黄河水都染红了。

    惨叫声,奔逃声仍不绝于耳,在“起卸牙行”、“转脚牙行”的牙铺内,杨洪安经纪、陶文现经纪身首异处,他们滚在地上的头颅仍带着恐惧。在他们尸体身边,众小纪们的尸体也扑倒得横七竖八。

    最多的是各脚行打手,行头们的尸首,码头这边也算个城镇,沿着街道,大堤边,蔓延的窝棚非常多。

    然后各脚行的驻所也在这里,骑兵队对付的就是脚行这些人,他们在码头联防队的配合下,就是对各行头打手大打出手。

    这些脚行中上层皆是寄生群体,以青皮恶棍压迫脚夫,没了他们码头会更好,特别杨河还会设立运输所,码头恶棍必除。

    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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