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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清康熙七年,由于郯庐断裂带的莒州c郯城等地大地震,邳州城陷沉没,遂迁建新城于艾山之阳。

    此时艾山仍然荒凉,只阳春之时漫山桃花似火,会有游人过来赏花。

    艾山主峰附近有奶奶庙山,因山有泰山奶奶庙得名,但此时这供奉“碧霞元君”的祠宇早已残破,只余荒草,山下原有村寨,也早成一片废墟。

    黄土小道蜿蜒到山下,高彦往下方看了看,眼前明晃晃一片,只余刺眼的阳光。

    他皱了皱眉,说道:“高大哥,看来这些人票是不会有人送赎金了,怎么办?”

    他身边一戴着斗笠,卷着裤腿的汉子正是他保举人高浚,他眺望山下,四野荒凉,毫无人烟。

    他叹道:“真是世道不好,现在几个鸡子,几两银子都无人赎票了,长此以往,我们这行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他叹息道:“不会有人送赎金了,将人票都撕了吧。”

    高彦应了一声,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他们进了奶奶庙去,内中大殿或蹲或站十几个“朴实”的汉子,个个农户打扮,斗笠短襟,将他们丢进人群中,转眼都会消失不见。

    而在大殿一角,哆哆嗦嗦缩着几个被绑来的人票,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小孩。

    他们个个眼球被膏药糊着,防止人票看到绑匪样子。但眼球这样被糊住,时间久了,就会有失明的危险。然后各人四肢被细麻绳反捆着,双手双脚皆用竹签钉在地上与木板墙上,身下一滩滩乌血。

    这样的措施,任你有天大本事也休想逃掉。

    但残忍之极,各人伤口早因长久失血变得乌黑血肿,而且稍一动弹,就是刺入心肺的痛苦。

    各人票手指皆被砍了二三个,连那小孩也不例外,甚至那个妇人衣裳都被剥光了,两个乳上都用竹签串着铃铛。她只要稍稍一动,铃铛就是晃动乱响。

    看这些人票样子都不是富贵人家,主要现在世道不好,小寨子越发衰败,大寨子不好绑,有钱人更跑到城里去。

    他们土匪这行越发不好干,就以前只绑富户,现在不论贫富,逢人就拉,甚至有土匪放言贫富都要,只要值一只鸡便可。

    不过世道艰难,人命不值钱,有的人家人被绑,便是赎金一只鸡都舍不得,显然眼前这些人票都被放弃了。

    高浚命令各汉子将各人票糊的膏药揭了,手脚钉的竹签抽去,都拉到后院去。

    那边早挖了一些坑,可以掩埋,而且高浚等人撕票的主要手法也是“放天花”。便是将人埋入土坑,仅露头部,再用铁镐铁椎猛击颅顶,因被埋的人血液压向头部,故血花脑浆冲出老高,称作“放天花”。

    各人票眼球被糊着的膏药皆被揭开,又拉到后院坑边,知道这些土匪要撕票了,都是拼命的哭嚎哀求。人票小孩本来昏过去,此时醒来,凄厉的大喊大哭。

    各汉子不为所动,高彦持着一杆包铁的棒椎,脸上只是露着残忍的笑容。

    短短十几天,他已经跟随高浚做下多起案子,绑来的人票要撕票,也多由他处决。

    他非常享受人命在手中逝去的感觉,享受被撕人票那种悲伤绝望的神情。

    很快各人票皆被埋入土坑,仅露头部,高彦铁椎比了比,朝一哭嚎的男人头部就是击下。有若鸡蛋壳破碎,一股血花脑浆就是冲出来,高高腾起,但又全部落回坑中,丝毫不会溅到高彦的身上。

    众汉子皆是叫好,一汉子更道:“高兄弟手艺越发精湛,这样下去,在队伍肯定会出头,有朝一日,兄弟更要称呼你为高大侠了。”

    高彦嘿嘿笑着,出人头地,这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手持铁椎,一一击破几个人票男子的颅顶,轮到那妇人时,她已不哭嚎哀求,只是双目死死瞪着他,怨毒骂道:“你们这些贼胚,天下最恶的畜生,会不得好死的!”

    高彦大怒,手中铁椎狠狠击下,血花脑浆就是溅了他一身。

    他狰狞着脸,来到那人票小孩身边,又是狠狠一椎击下。

    看他狰狞样子,高浚等人都有些心寒,随后不以为意,出来做土匪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泯灭人性?象高彦这样的人,队伍中比比皆是,便若他们自己,同样也是这种人。

    很快人票都撕了,各汉子又动手,将各人票尸体埋了。

    正掩埋间,忽听放风的人来报,山下有动静。

    高浚就一惊,带几人出去,高彦等人继续掩埋尸体。不久他们听山腰处传来阵阵奇异的鸟鸣,很快高浚回来,满面笑容,身旁伴着几个同样戴斗笠的汉子。

    他笑道:“各位兄弟,马嬷嬷召我们,这次要干票大的!”

    六月二十六日,近午。

    授贤集的联防队长冯希懋,由一大哭的男人带着,率领集中一百多个联防队员护庄队,还有他的弟弟,也就是联防队副冯希,急冲冲往集北面二十里外的李家庄而去。

    授贤集位沂河边上,设有水旱码头,店铺林立,颇为热闹,因此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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