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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骨干。你们不要被他们相貌骗了,人贩子,有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特别里面的妇女,更是主力,个个血债累累。”

    几个队兵都是惭愧,是啊,平时在乡里多有听说,人贩子多是慈眉善目的,毕竟凶神恶煞样子,小孩子看了就吓跑了,不好引诱。特别拐骗幼童时,妇女更是骨干。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伍长之所以是伍长,这是有原因的。

    粱五爷昏昏沉沉的爬起,万人敌扔来时,多是投在院中,他只是被气浪掀翻在地,侥幸没有受伤。

    不过身前传来阵阵呻吟哭叫,却是他的干将董八爷,好巧不巧,被一根飞来的铁钉还是弹片射中大腿,然后就从台阶上滚下去。

    再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大队的官兵,不,是乡勇冲进来,铳射刀劈矛刺,他余下的骗行各人惨叫着,尖叫着,哀求着,哭叫着,仍然被不留情的一个个杀死在地。

    “是练总府的人。”

    粱五爷心头已是雪亮,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与练总府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间就对自己下手了?

    这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粱五爷心中委屈无比,他其实很想跟练总府扯上点关系,只是那边的杨大人根本不屑于理会他们。他平日也交待手下,遇到练总府的人要小心,千万不要犯到他们。

    粱五爷寻思自己肯定没有得罪过杨大人,为什么他还要对自己下手?

    委屈归委屈,粱五爷顾不得多想,因为杀戮声、惨叫声已经近前,台阶下还传来董八爷声嘶力竭的嚎叫。却是他不甘心引颈受戮,一个鲤鱼打挺想跳起来,却被一盾牌拍了回去。

    然后大刀长矛往他身上劈捅,他翻滚着,爬动着,满身满地的血。

    粱五爷极力站直了,但恐惧仍然让他身体颤抖似筛糠,听步声杂沓,几个乡勇就冲上堂来,个个杀气腾腾,手中的大刀长矛,仍在不时滴着让人心悸的鲜血。

    “站住!”

    粱五爷以手中的信物杆子极力支撑身体,他沉声喝道:“几位军爷,知道俺粱敬贤是什么人吗?快班的粱国臣粱爷,那是俺的族亲!甚至马快班头夏爷,那也是同桌喝过酒的!”

    他沉声说着:“几位军爷若是缺钱,只管跟俺说。想要什么小娘子,也尽管开口。就是想要瘦马,俺也是有把握的……”

    但面前几个队兵充耳不闻,身影一闪,一个队兵已是欺来,然后恶狠狠一刀就是劈下。

    粱五爷本能的举起他的杆子招架,大刀劈断木头的声音,他的丐帮信物轻而易举被劈成两断,刀势不减,直劈而下。

    粱五爷凄惨的嘶嚎着,他的左臂直接就被劈断,左手掉落地上,恐怖的血水就从断臂处喷洒开来。

    粱五爷嚎叫着摔落地上,一杆长矛又是恶狠狠刺来,瞬间从后背刺入,前胸透出,血淋淋的矛头带出鲜血飞溅。

    粱五爷嘶吼着,拼命在地上爬动,几个队兵追上去,大刀劈砍,长矛刺捅。

    粱五爷凄惨的叫着,身上的血珠,就随着兵器的击落而不断扬起洒落。

    一总二队的队长董世才站在院中看着,当年双桥废庄改编的五甲甲长,已成为一个沉稳中带着杀机的中年人。

    他淡淡的扫看四周,院中满是轻烟,到处是尸体,满地的鲜血,但对逃难途中就杀戮不断的董世才来说,这种场面实在是习以为常。

    他看了一阵四周,院中堂中已经不再存有活人,他下命令道:“相公有说过,这些骗行中人丧尽天良,务必斩尽杀绝!给我仔细搜,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领来的队兵们轰然领命。

    ……

    睢宁,南街。

    一片街巷中有一家聚仙阁茶馆,当然,表面上这是茶馆,实际上却是赌场。

    一间屋中,前面堂中一片喧哗,这边却是清净,几个男人叼着烟斗,烟雾腾腾,就围着一张桌子打马吊。

    “一万贯。”一个男人扔出一张牌。

    “枝花。”对面男人一样出了一张牌,然后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竟是龙井茶。

    这可是名茶,价格不斐,而且几个男人都叼着烟斗,此时烟草的价格一样不低,放在辽东,一斤烟草都可以换一匹好马,他们能如此享受,显然个个身家都不错。

    “十万贯!”又一个男子豪迈的扔了一张牌,然后环顾左右,奇怪道:“老耿呢,去哪了?”

    喝茶男人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可能去练总府那边看着吧。”

    打“一万贯”的男人嗤的一声笑,“这老耿,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有这必要吗?那杨练总可是官,有谁听过官会管街面上的事?再说了,我们上面有夏爷,魏老爷照看,有啥怕的?”

    又有一个男人打了一张牌:“空汤。”

    他也是笑道:“不错,我们可是睢宁七狼,当年在邳州活生生杀出一片天,什么时候这么胆小怕事了?”

    屋中几个男人,正是睢宁打行的行头与骨干,结义七弟兄,号称睢宁七狼,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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