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抱拳,对杨河施礼道:“原来是杨相公,小人张出恭失敬了。”
他指着旁边两个火器兵道:“这是舍弟张出敬、张出逊。”
杨河沉吟道:“张出恭?”
就见张出敬、张出逊脸上浮起怪异的神情,显然是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旁边几个兵也是忍俊不禁,只有张出恭神情略为尴尬。
杨河神情不变,淡淡道:“恭敬谦逊,出恭者,越出常规,超出范围,与众不同,令尊当年取名时,颇有深意啊。”
张出恭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他连声道:“相公说得是,就是这个道理。”
他看杨河策在马上,战马若火一样红,他打着暗红色的披风,戴着宝蓝色的软脚幞头,马上又有劲弓马刀,顾盼间神采照人,谈吐从容,儒雅中又有英气,种种风度气质让人心折。
不由心下叹息,这就是读书人,睿智又威严,可叹自己兄弟几人都未读过书。
旁边几个兵已收起武器,亦有叹服,不愧是读书人,就会说。
每每张出恭报出他的名字,常人只想到方便内急,茅厕茅房等不雅之物,他却能说出一番深刻的大道理。
他们也对杨河见礼,镋钯手自称曾有遇,刀盾手自称陈仇敖,还有两个弓箭兵中的年轻者,似乎性格胆小,怕见生人,老躲在年长者身后,不过也抱拳施礼,自称胡就义。
只有那似乎是“胡大郎”的弓箭兵酸溜溜的嘟哝:“秀才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也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