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捕头笑了笑,道:“实不相瞒两位少侠,我正是追着那盗贼到此地,刚到永兴县没多久。”
这时,左将军笑道:“说起来,黄捕头刚刚到达永兴县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我碰见你们二人的时候。”
我恍然大悟,左将军将我们带回府上,其本意并不是要向我们询问有关金花大盗的线索,而是怀疑我们就是金花大盗!难怪左将军会这么热心将我们请到他的府上,而这名黄捕头又总是咄咄逼人,左将军原来是想让这名黄捕快识别一下我们。我脑袋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心里再一次暗骂自己笨蛋,当我拿出金花镖的时候,恐怕左将军已经怀疑到我了,而我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只道是能为这位守将提供些线索,谁曾想被这名左将军摆了一道。
林楠气冲冲的说道:“哼!这么说,我们反倒是被你们当成了那金花大盗了?”
果然,左将军又笑道:“若是方才你们不答应与我回府,恐怕是如此,不过现在这么看来,我们确实误会你们了。”
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被人蒙在鼓里还犹未察觉。
黄捕头又道:“不错,刚才左将军拿出这枚金镖的时候,我真的以为那盗贼已自投罗网,而我见到你们的时候,却发现你们与那盗贼身高相差太远,为了探明虚实,所以……”
他说是追着金花大盗而来,刚到这里时永兴县就封了城,我想了想,道:“左将军,你们的意思是?”
左将军道:“那盗贼现在就在永兴县!”
“果然!”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左将军亲口说出来时,我还是吃了一惊。
林楠道:“你们确定?”
黄捕头道:“确定!”
左将军又道:“左某平生最喜好结交江湖上的朋友,与二位也是有些面缘,于是刚才在城门下时才会贸然询问二位,谁知,哈哈哈……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他说到最后竟然大笑起来,可是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谁知这么巧合我与林楠又刚刚好认得金镖,而且我怀里还有一枚金镖。我本来心里就很憋屈,但是转念一想也确实是如此,如果我是左将军,有个人在我面前突然拿出一枚金镖时,恐怕我也会将此人带回来审问。
我不禁默然,林楠却有些气恼,道:“既然二位已经弄清楚事实,我们也不在此地逗留,告辞!”
我不由苦笑,朝左将军和黄捕头抱了抱拳,道:“告辞。”
“二位少侠且慢!请听我一言。”
这时,左将军叫了一声,我与林楠都停下脚步看着他,左将军走到我们身前,笑道:“追影少侠、林少侠,方才我在马市的时候见你们两人力护那名老者,虽然胡闹之人是在下的三弟,但是二位的侠义心肠却是不容置疑。”
这个左将军将自己的身份摆的很低,我心里奇怪,林楠道:“左将军有话就直说吧,不用像方才那样藏着掖着。”
左将军哈哈一笑,道:“两位少侠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不说废话了。在下恳请二位少侠能留下来,帮助黄捕头去捉拿那盗贼,不知二位可否愿意?”
我心里豁然开朗,这才是左将军将我们带到府中的第二个目的吧?我向门外看了看,杨柳树正随风摇摆,左将军若真的是只把我们叫过来审讯,就不会把我们带到这样一个清净之地。
林楠道:“你们把我们当成盗贼,我们为何要帮助你们?”
我拉了拉林楠,小声道:“林兄,不得无礼。”
左将军出此下策也是于情于理,怪不得他,如今搞清楚了,我们没必要对左将军二人冷言冷语,更何况左将军已然是连番道歉。
黄捕头笑道:“在下追随那盗贼而来,深知那名盗贼轻功厉害,非同寻常。追影少侠在衡州时能追得上那盗贼,想必轻功了得,若是追影少侠肯相助的话,我们必会抓到这盗贼。”
第一次追金花大盗时,我的轻功确实不怎么样,现在修炼了内功,或许在黄捕头眼里能称得上“轻功了得”。
左将军则不以为意,道:“不错,难道二位不想抓到这盗贼,为百姓除一害吗?”
我与林楠对望一眼,均都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对于金花大盗,我是心里好奇,而林楠恐怕是瞎凑热闹。
我道:“永兴县里驻守厢军,能人必是有不少,我二人又何德何能,左将军抬举了。”
厢军非正规军,比不上朝廷禁军,军中之人大都是招募而来的杂役兵,军队虽然杂乱,但仍是一方军马。福州闽侯县便驻有厢军,守将万人福便是身怀绝技之人,一身长枪耍的出神入化,就连师父都要忌惮三分,我曾经见过万人福舞枪,知道他的厉害,若是说永兴县厢军中无能人,我是有些不信,他又何必请我们帮忙?
左将军叹了口气,道:“追影少侠有所不知,我永兴县虽驻守厢军,但是大都是朝廷的老弱残兵,再者就是些发配此地的配军,实则是役兵。近几年太宗大兴水利,我所率领的役兵也都参与了修建河堤,若是说修堤坝,我军中或许还有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