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上国书,遣使臣前来交涉,绝非今日这般。
正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若诸位非要不管不顾,就莫要说老夫轻动干戈,以示惩戒了。
此乃勿谓言之不预也。”
“李太玄,你这么啰嗦了半晌,想说什么?”龙首壮汉气的跳脚,听的莫名其妙,却有感觉这老头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被人当着面指着鼻子骂,却还听不懂,莫名火大。
李太玄轻叹一声,满脸无奈,一口气都泄了大半,为什么不爱跟妖国的人打交道,就是因为这个,这些蠢货,都不太听得懂人话。
非得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们才能听懂么?
“哎,当真是有辱斯文”
李太玄再次抬起头,眼中就多了三分杀气。
“跟你们这些鳖孙说明白了,今日谁若是敢踏足我大嬴神朝一步,给老夫了借口,那就莫怪老夫拔三尺青锋,大开杀戒,届时可莫要怪老夫没有提前告诉你们!”
丢下这句话,李太玄压了压火气,伸手虚引。
“大帝姬,请。”
嫁衣脚踏虹桥,跟李太玄一起,向着大嬴神朝而去。
后面的那些大妖,肺都快气炸了,鹏鸟嘶声啼叫,显出真身,双翅一展,就化作一道金光,贯穿天地,直奔二人而来。
李太玄手握戒尺,反手敲出一击。
“放肆!”
声落,言出法随,半空中,一尊万丈高的夫子虚影浮现,他手握戒尺,向着那一片金光,迎头敲下。
“嘭!”
一声闷响,金光溃散,鹏鸟骤然浮现在半空中,他的脑袋上鲜血如泉涌,背下脚上,扑腾着翅膀,嗷嗷叫着倒飞了回去。
而就是这一耽搁的功夫,虹桥已经载着二人,跨入到了大嬴神朝的范围。
进入到这里,李太玄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握着戒尺,转身看着后方追来的一群妖族,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光彩。
捂着脑袋的鹏鸟,刚准备追来,可看到李太玄的眼神之后,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寒气大冒,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当年李太玄在边境,也是这么言语挑衅,等到有年轻的妖神,经不住激将出手的时候,李太玄就以雷霆之势,将其打的魂飞魄散。
后面跟着打起来的时候,李太玄一个人,就打残了三个大妖,又顺手打死了俩妖神。
甚至到了事情闹大的时候,李太玄又巧言舌辩,硬生生的将这件事说成了他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是妖族却非要擅开边衅,入侵大嬴神朝,他不得已,才出手反击
当年的所见所闻,浮上心头,鹏鸟忽然就懂了,当即停在了那里不说,还拉住了眼睛都红了的龙首大妖。
“别冲动!别中计!这是阴谋!李太玄这个老不死的诡计!”
“大鹏,你疯了,快放开我!”龙首大妖气急,可是鹏鸟非但不撒手,还扭曲了前方空间,硬生生的将这数里距离,化成了难以逾越的沟壑。
“你别冲动,李太玄就是在引我们上钩!我们绝对不能跨入大嬴神朝的疆土!”
眼看鹏鸟拦住了另外一人,李太玄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对二妖遥遥拱了拱手。
看到这一幕,鹏鸟更加确定,这就是阴谋。
那句“勿谓言之不预也”想起来就心底发寒,这个自誉为读书人的老东西,每次都要先说一堆大家都听不懂的东西,后面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啊,能一击打死的绝对不会留手,能打的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也绝对不会留下一根头发。
“大角,你信我,一定要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上次他就是这样坑了我们!后面肯定有陷阱!”
鹏鸟说的信誓旦旦,龙首大妖想起上次的事情,他虽然不在,后来却也听人说过,难道又是阴谋?
俩妖国的大妖,加上一堆鬼神,无数的妖物,就在国境线之外,硬生生的看着李太玄,带着重伤的嫁衣离去,硬是没人敢跨过来一步。
嫁衣与李太玄消失不见之后,这些妖族也没敢试探一下。
“李师,可还有什么人来么?”嫁衣多年未曾回来,此刻看到这种情况,也有些纳闷,那些妖族怎么这么怕李太玄。
“没有,只有老臣一个人,横渡虚空赶来,本来巡天使当中,当有人来的,不过,他们近来也有要事要办,而且最近局势有些不太好,他们冒然出现在这里,略有不妥,老臣擅作主张,让他们别来了。”
“有劳李师了。”
“无妨,老臣做什么,由的他人去说。”李太玄根本不甚在意。
他身上的头衔封号很多,太傅,夫子,文昌
官职就是大家最熟悉的,礼部尚书李太玄。
六部之中,位列第一的大佬。
这次玩个小小的空城计,不过是不愿意横生波折而已,并非真的无法脱身。
若大帝姬身上无伤,今日来追杀的那些妖族,能活着回去一半都算是李太玄今天没睡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