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完颜翰儿朵,待他醒来之时已经背着凤羽长刀随着河流飘出了千里之外
完颜翰儿朵虽然也被灰袍高手的菩提千叶掌所伤,但毕竟是在肩膀之上,稍一运功便无大碍。等他上岸再想寻找李存勖之时,只见大河滔滔莽莽不绝,纵目千里无迹可依,完颜翰儿朵沿着河流来回寻找了半个多月,只遇到两个渔民,也未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得带着凤羽回女真而去。
李存勖告别了白狼和巨罴,在悬崖之下施展出登天梯,手碰石壁一点便起,几个纵跃便到了悬崖之上。
此时他站在山顶之上,北风萧飒,月撒寒光,南望西楼,人声静寂,灯火已起,万般愁绪萦绕于胸,此番生死轮转感慨颇多,不知再入西楼还有几番凶险,真是秋风怎知离人意,吹得落叶几飘零!但李存勖少年气盛,所有的愁绪在脑子只是一闪而过,并未有过多的思虑。
李存勖一提大罗真气,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回了客店,李存勖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衫,将斩龙用黑布包裹严实背在肩头,挂上遥辇多坎所赠的玉佩大摇大摆出门而去,此时的他就是契丹部族的王公贵族,李存勖衣衫华贵步履轻盈,体态雍容面带春风。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宵禁是不可触碰的底线,但对于王侯公卿而言那都是可以践踏的谎言。
李存勖上马之后直奔西楼醉仙坊,离草原英雄大会召开还有不到三天,今天他要去会一会遥辇多坎,了解一下详情。
走出几步就碰到一队巡检司的兵士,将李存勖重重围住,李存勖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背之上,只是把腰牌拿起向着手执火把的兵士示意了一下,兵士首领看后脸色大变,立刻命整队兵士单膝跪礼,直到李存勖离开多时才起身继续巡逻。
此刻兵士首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就是巡检司的遥辇震离将军见了此腰牌也得乖乖听令,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稍有不满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还好送走了这尊大神。
李存勖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西楼城里第一酒肆醉仙坊,远远望去灯火通明,行酒之声,杯盏碰撞之声,讨要菜品之声混在一处,一片嘈杂,李存勖心道:西楼不是宵禁吗,这些江湖人士都是如何来到此处的呢?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硕大的魏书匾额立在门上写道:醉仙坊,一副木头对联立于两侧,上联:西楼有酒神仙常驻,城东佳酿道君不回。
李存勖一看,心道:好大的口气,看来主人背后必然有着极大的势力,否则不能如此嚣张。
李存勖进了大堂,只见大堂之上约有二十余桌酒客,大声叫喊推杯换盏,李存勖径直向着柜台走去,没想到一魁梧的少年见李存勖形单影只,想欺辱戏弄一番,手提酒坛趁着酒劲儿向李存勖撞来,这一招乃是醉仙拳功夫里极为有名刘伶敬酒,后面跟着三个后手,对手稍有不慎便会被打得鼻青脸肿。
如果是没有学过阿史那刀术的李存勖一定会以狼步应对,闪转腾挪间尽显刀客风采,可如今的李存勖只是轻轻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又上前一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在外人眼里就犹如醉酒少年是从李存勖身体内穿过一般,李存勖轻巧地避开了少年的攻击走到柜台前。
醉酒少年瞬间酒意全无,心道:莫不是撞鬼了吧,我这一手刘伶敬酒至少要三招后手才能化解,眼前这个少年年龄也不比我大,而他仿佛不在这个世间一般,潇洒地一带而过。
原来李存勖自从进了酒坊那一刻起就用藏刀术将自己的势隐藏在了这酒坊的醉意当中,此刻他就是那无形的酒,看得见闻得着却抓不住,而醉酒少年此刻最为仰仗的就是这酒字,如此一来李存勖已经占尽先机,怎么可能他得手。
少年的这一撞之后,不但他的酒醒了,整个酒坊的酒意都消失了,瞬间安静得可以听到厅堂之上薪火的燃烧之声。原来此人乃是长安百拳门的安焕之,百拳门年轻一辈中最为嚣张的一个,来到此地没少和人出手打架,他的身手矫健出招刚猛,可谓是全人皆知,如今却扑了个空,众人不免又细细打量起李存勖来。
“这不是”忽然人群之中有个小兄弟张开了嘴,可没等他说完就被人把嘴巴给捏上了。
李存勖来到柜台前对着掌柜小声说道:“西楼明月夜,天涯醉酒客。”
掌柜是个精瘦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前拿着笔墨专心致志地书写账目,听到李存勖之言立马变得无比警惕,起身打量起来,片刻之后回复道:“贵客稍等,待我去拿酒。”
李存勖微微点头,老头转身踏上楼梯,瞬间就穿上了二楼,不消多时,老头喜笑颜开地对着李存勖说道:“贵客楼上有请。”
李存勖踩着咯吱吱的木板楼梯跟着掌柜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四面都是雅座,彼此间用木板隔开,但是又能看到一楼大厅之上的一切,设计之高明,可谓是用心良苦。
李存勖跟着掌柜来到二楼东南角一个雅座之中,内有一个人面相窗外负手而立,见到来人之声立刻转身迎接,原来此人就是小王爷遥辇多坎。
遥辇多坎抱拳施礼道:“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