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和李嗣昭领着万余骑兵从侧门悄悄出城,隐在山丘之中等待李存勖的信号,随时准备出动。
李存勖下了太原城直奔东边李弘规的冲了过来,李弘规大军一哨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对同伴说道:“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呢?”
只见另外一哨兵将全身缩在一处,冻得瑟瑟发抖,咬着牙回答道:“我也感觉有什么东西过去了,特么的,不就是西北风吗!要打抓紧打啊,打完回家睡觉,这他娘的天天在这挨冷受冻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李存勖在李弘规的大军之中穿梭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中军大帐所在之处,心里不免暗暗着急:这么没头苍蝇似得乱撞也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李弘规,在拖下去就会贻误战机,氏叔琮的粮草一到太原可真就没得救了。
李存勖焦急之时只见一营帐内突然出来两个解手的士兵,李存勖赶紧闪在一旁,只听其中一个说道:“老五,今天灶膛里的火压灭了吧,别像上次风一大吹到营帐上起了火又挨骂。”
“我说老二,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今天这种天气还能起火吗,赶紧回去睡觉得了。”
李存勖听到此处心生一计,暗道:“还想睡觉,小爷我这就让你们火起来!”
李存勖随便找了几个大营开始放火,然后暗中观察传令兵的方向,跟着传令兵不就一会儿就找到了李弘规的中军大帐所在。
却说李弘规甲胄已卸,身穿黑色大袍在大帐之中来回踱步,为军营着火之事破口大骂:“一群无能之辈,腹为饭坑肠为酒囊,二十万大军连个放火之人都抓不住,还打什么仗,不如趁早回镇州得了。都给我滚出去,传令下去,增派人手,严加戒备,如再发生起火之事加倍处罚。”
众将士灰头土脸地出了大帐,回各营复命。
李存勖脚踏狼步闪电出手打晕了守卫,闪身入账直扑李弘规。
但李弘规也绝非泛泛之辈,见来者不善早已闪在一旁,抽刀还击。
原来李存勖的武道处于天马行空的境界,李弘规高了李存勖一个境界,乃是天道无常的好手。是以李存勖的偷袭根本没有效果,对方抽刀还击轻易化解。
李存勖见一击没有奏效,心道:李弘规武道境界还在我之上且是行伍之人,常年征战,抽刀便战乃是稀松平常之事,看来想要轻易拿下是绝不可能。
李存勖脚一沾地就全身紧缩成了一个游走的球,顺势抽出了凤羽,霎时间账内寒光四溢,煞气陡生。
纵然是李弘规见了此刀也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刀!
李存勖脚踏狼步与李弘规斗在一处,二人使得都是长刀,打法大开大合。李存勖手里的凤羽飘飞灵动,如燕子略水般轻巧迅捷,一击不中转手又是一击。李弘规手里的长刀勇猛凶横,如罴熊撼树般刚劲有力,直抢中宫步步紧逼。
一时间账内烛火摇曳,刀光纵横,二人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
李弘规见对方境界不高便放心迎战,并没有急于喊人,心道:好久没有这种冲杀在前的感觉了,就用这个刺客来打磨一下我这生锈的宝刀。
李存勖手舞长刀久战不下,十分着急,心道:这李弘规防守严密,步步为营,弄不好被他给活捉了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突然李弘规一招盘古开天力劈而下,李存勖举刀格挡随后使了一个险招,刀身后撤一招虚怀若谷,引对方的力道而来,此举无异于玩火,稍有差池便会惨死于对方刀下。
李弘规的刀顺着李存勖的撤力直劈而下,刀光沿着李存勖的左肩奔流而下,李存勖突然双手撒刀,身子一缩滚到了李弘规的脚后,此举虽然是出其不意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左肩却被李弘规削掉了一块皮肉,鲜血直冒。
李存勖手在靴子闪电般划过波斯短刀就如黏在手上一样随着手掌飘飞而出,直接挑断了李弘规的右脚脚筋。
原来李存勖见力战毫无胜算只能智取,于是就想起了波斯刀谱中的一招黄狗钻裆,火光电石间招数突变,狼狈不堪的赢了一招。
李弘规脚筋被断,行动不顺,再加上李存勖打法突变,左躲右闪前滚后爬令李弘规颇为错乱,一时间乱了阵脚,肩膀又中了一掌被击倒在地。
整个打斗过程持续不过二三十招的功夫,账外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侍卫倒在一旁,立刻包围了中军大帐,待进账查看之时只见账内李弘规周身大穴被点,一少年手持短刀架在他的颈项之上。
李存勖随手点了自己的左肩穴道止血,然后对着李弘规说道:“李将军,我乃河东李存勖,今日太原被困,才出此下策,多有得罪了。”
李弘规心里不服,自己驰骋沙场多年竟着了一个毛头小子的道道,歪着头气呼呼地说道:“黄口小儿,别以为你今日要挟于我就能走出这中军大帐,趁早收手饶你不死。”
李存勖看着进来的众多将士笑着说道:“李将军,如今你已是我砧板上的鱼肉,何来如此之勇气?我只给你一碗茶的功夫考虑我的所说,一你左脚的伤口虽小可却会流血不止到死为止,需马上找人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