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高峰似是踉踉跄跄,挣扎着向城外逃去,不时撞到空无一人的小摊,瓜果便倒了一地,又被他慌慌张张地踩得稀巴烂。
他就像一个落魄c被追杀的小贼,没有风度,也毫无气度,成了贪生怕死的市侩小民。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只顾仓皇逃命。
女刺客见状,急切道:“他中了我的暗器,快去追啊”
夏一言此时也是强行挣扎站起来,施展轻功,一个身形就晃到这边。
但是,他的脸却变得更加苍白,他的中了严高峰出其不意的两招,且招招致命,此时已是伤痕累累。
看着严高峰的远遁而去的身影,他也对杨不凡问道:“为何不追?”
杨不凡没有直接回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严高峰逃离的方向。
接着,他头也没回,右手似是随意一挥,手中的佩剑便是像是召唤一般,竟然自行飞向了那女刺客。
“嚓”一声,银剑便是稳稳插进女刺客提在腰间的剑鞘,把她吓了一跳,仿佛像是在堵住她的嘴一般。
他又缓缓道来:“之前在暗中还有一个刑部的暗子”
夏一言似是有些难以相信,惊道:“是什么人?竟然隐匿之术高明到我毫未察觉的地步”
杨不凡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没错,那人怕是天生的刺客,竟然能不露一丝气息,静静地潜伏在暗处,并且瞒天过海,欺瞒了我们所有人”
夏一言道:“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杨不凡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那片地段,指着道:“你没发现我们的佩剑不见了么?”
夏一言沿着所指方向看过去,竟发现他们之前扔下佩剑的地方竟是空空如也。
但那剑尖在地上砸出的白痕还清晰可见,但偏偏两把佩剑却不知所踪。
剑,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定是被人瞒天过海地拿走!
他感觉手心隐隐渗出一丝细汗。
竟然有人无声无息地潜伏在我们周围,又在我们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取走了佩剑。
难道是江湖中什么厉害的人物出山了?
但是,为何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忽然,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顿时扭头过去,看向了安阳小之的方向,发现那里竟然空无一人!
顿时,他的后背冷汗直冒,整个人犹如蒙上一层冰霜。
随即,他猛地冲了过去,真气已经灵活地缠绕在他的双脚之上,准备随时爆发。
但是,只见他身形仿佛装上一面无形的墙壁,生生停顿了下来,脚上的真气也在一丝一丝慢慢散开。
因为,他瞥见了安阳小之!
安阳正担心地看着他,脖子的红痕倒是淡了一点,消退了些许。
原来安阳小之担心严高峰会再次拿她作为人质,便便悄悄地移到了卧龙山庄人马的附近,寻求庇护。
看着安阳小之安然无恙,夏一言如释重负,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沉静了下来。
便转身看向杨不凡,道:“究竟是什么厉害人物?”
杨不凡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女刺客在旁边细听了有一会,终于是按捺不住,突然插问道:“那为何那人没有出手呢?”
杨不凡又是瞥了一眼严高峰逃走的方向,神色严肃,道:“这就要问问严高峰了”
夏一言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那刑部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可以让如此高手为他卖命”
杨不凡叹了一口气,道:“刑部本就高手如云,这算不得奇怪”
夏一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自嘲,道:“江湖现今都只能沦为朝廷的附庸了么”
此时,日色渐沉,北方的肃杀寒冷,在这个季节里,慢慢迁徙至动荡的中原大地,冰冷渗进空气,又埋进人的呼吸,一进一出,又透到人的心里。
随着严高峰的离去,刑部人马也是渐渐散去,有规有矩,丝毫没有丢盔弃甲的狼狈姿态。
这片地段便空空荡荡,冷清,凄静。
受尽苦难的百姓是无论如何也不再想被卷入任何风波了。
夏一言低头又是叹息道:“若是那暗中的高手一开始就出手,怕我们就要全军覆灭了”
杨不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怕是那暗子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夏一言道:“何出此言?”
杨不凡裹了裹衣袖,细细猜测道:“若那人有严高峰的功夫怕早就出手了,严高峰何必苦苦与我们周旋,他一定是在为暗子创造出手的机会”
夏一言似乎瞬间被醍醐灌顶,道:“若非那暗子功夫平常”
杨不凡道:“平常,或许低估了他,但肯定是及不上你我的程度,否则又何必再暗处畏畏缩缩,等待时机”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也是空空荡荡。
他随即又说道:“这天下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的,那暗子隐匿的功夫出神入化,若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