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缘居士可是皇后娘娘请来的,你的意思是我跟皇后娘娘同流合污欺骗你们了?”
“我才没这么说,皇后娘娘是被你们给蒙蔽”
左卿玫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一个声音冷冷说道:“本宫是不是被人蒙蔽,还轮不到你来评定。妄议他人是非,太子妃,你的教养呢?”
左卿玫闻言,脸色一白。
众目睽睽之下,她这个太子妃就这样被皇后斥责,颜面何存!
都怪姜姗这个祸害!
每次遇见她,总没好事。
左卿玫也曾经暗自想着,既然天生跟她犯冲,就远着些吧。可是姚文湛却一直很在意这个女人。尽管他一再解释说,静缘居士批命很准,所以他要把这个女人抓在手中控制住,绝对不能让她落到别人手里。
姚文湛还保证,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她,对姜姗那个小贱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他虽被立为储君,可是有多少个太子能顺利接位登上大宝的?他要拿到姜家的势力,把姜姗控制住是最佳捷径。
“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卿卿你。”
左卿玫的心像是被泡在了蜜罐子里,甜到齁得慌。可是只要一看见姚文湛看见姜姗时那种灼灼的目光,她就一阵心慌,总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
家里的两个侧妃,不过是只知道以色侍人的妖艳贱货,左卿玫总是觉得,唯一能威胁到她皇后之位的人,依旧是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姜姗!
现在那个刚才把端和县主气得差点要发疯的人,居然来了个恶人先告状:“皇后娘娘,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到了太子妃,总是带着端和县主来找我的麻烦。姜姗知道,我们武人粗俗,不得贵女们待见,以后姗儿没事还是尽量少来宫里给贵人们添堵了。”
林夕说着,长长打了个哈欠,整个人也变得很萎靡:“姗儿身体不适,就先回府了,望娘娘恕罪。”
皇后见她这个样子,却是满面慈和,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掩饰不住:“就是要走也喝了里木果子露再走,这可是你最喜欢喝的。”
“惹得太子妃发怒,姗儿刚才还被骂是只知道吃喝的猪,还是不喝了。”
皇后一听就沉下了脸:“太子妃,跪下,给姗儿道歉,谁准你对六六如此口无遮拦的?”
“母母后?”左卿玫一脸不可置信,在皇后冰冷如刀的目光下,终于缓缓跪了下去:“都是卿玫的错,还请嘉柔郡主原谅。”
她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咬破的唇瓣上,血沿着伤口蜿蜒而下,她堂堂一国太子妃,居然要给这个贱人下跪认错!
林夕也见好就收,乖巧的喝掉皇后命人送来的果子露,又打了个哈欠:“谢娘娘对姗儿的厚爱,可是这几天实在是身体不适,总是容易疲倦,请容许姗儿先行告退。”
等到遣散了所有的人,皇后才对跪在地上的左卿玫缓缓道:“起来吧。你还有脸哭?差点坏了我和太子的大事!”
得知事情真相,左卿玫一扫刚才的哀怨,原来被皇家宠着的姜姗,已经身中奇毒了,哈哈,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皇后又道:“暂时别跟她闹脾气,母后只得委屈一下你,现今我们还离不得姜家。不出三个月,姜姗就是我们手中最得力的一颗棋子。一旦我们掌控了全局,那个蠢物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皇后言罢,也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果真是春困秋乏,加上年华不再,皇后感觉自己也有点精神头不济,还是去睡一觉吧。
皇后一边走一边暗自撇嘴,太子的眼光也不是太好,选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口头上讨再多的便宜有什么用?
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皇后再打个哈欠,最近劳心劳力的,她毕竟也不再年轻,不服老不行啊!
林夕回了家里,脸上哪还有一丝倦容。
精神奕奕去了议事厅里。
三c四c六郎和几个嫂嫂都在,姜斐几个侄子也都在。
林夕公布着最新消息:姚广要继续压榨姜家的钱财。
这次找不到什么名目,于是克扣了大哥的部分军饷,最缺德的是,姜家军的军粮居然都是以次充好,甚至还有发霉的灌沙的。
姜六郎气得拳头捏得咯嘣咯嘣响:“姚老贼这是疯了吗?姜家军战力下跌,威胁的是整个大楚的安危!”
“他知道我姜家有钱,更知道姜家不可能眼看着姜家军折损,事实上他聪明着呢!整个大楚的军粮都一样,为什么就单单你姜家军的出问题?姜家军还是他义兄的队伍,素来仁义的皇帝会坑自己的兄弟?把这件事拿出来掰开揉碎了说,也是姜家军居功自傲,也是我们姜家矫情。”
姜斐懒洋洋的说道。
“还是斐哥儿心明眼亮,你说说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姜三郎说道。
“小姑姑把消息弄到手,我们姜家就已经赢了。办法很简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么好的大礼,我们姜家受不起,说不得要送给他的好亲家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