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派明明前途光明,却毁在了一个私生子上。
余笙挂了电话之后,目光重回但徐子桓身上。
她冷淡地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子桓没有回答,反倒是站起身来,凑到余笙耳边轻声说道,“刚刚的谢礼迟了,所以我再说告诉你一件事。你以为郑馨儿是在几天前才回来的吗,你错了,她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和副总统阁下勾搭在一起,你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甩了。”
余笙身上散发的冷气越来越多,而徐子桓却越来越兴奋。
仿佛她的痛苦,就是他的良药。
余笙万万没想到,郑馨儿这条线被慕云瑾埋得那么深。
那个说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的男人,真的很厉害。
能和她调着情的同时,狠狠地算计她的党派。
她只会在他进审讯室时小打小闹,而他给了她致命一击。
徐子桓摸了摸余笙的头顶,看着余笙可怜兮兮。
“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轻信归阜,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说完,徐子桓再无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余笙一人呆站着。
余笙觉得自己沉入了海底,只等着一双手将她捞出来。
“铃铃铃”
余笙独特的来电铃声响起,她动作缓慢,机械地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开口,但余笙能够清晰地听到那有规律的呼吸声。
这是每一次惹她耳朵红润的呼吸声,它温热甚至能够让她沉醉至死。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欧俞光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的?”
对方不语,却又心疼余笙,最终还是回答了。
“很早之前。”
哦,原来如此。
余笙真想把电话挂了,回去处理她还未完成的文件。
“笙笙。”
“副总统不会有任何机会翻身,你不会再抱有期待。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和我合作,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
“余笙,你们党派也不是那么和谐。”
余笙听完最后一句话,果断把电话挂了。
懂了,怪不得慕云瑾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来共和派本身有人想要整死父亲。
余笙收拾好心情,把桌面上的照片全部塞进包里,戴上墨镜。
她还是那个进来时耀眼的美人,自信高贵。
可谁有知道她的内心已经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那又怎样,她一样会度过这个难关。
副总统有私生子这件事迅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很多看好他的人都偏向了其他候选人。
而这次得到最高关注的两人,一个一败涂地,一个凭着英雄形象一跃成为了最火热的候选人。
余方亚待在书房里,也不管府里的电话被人打爆了,自己的手机也被骚扰信息占满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上面的女子笑得明媚,温暖了整个冬天。
余方亚想起余笙对他说,他偏心,他只喜欢俞光。
的确啊谁不偏心自己爱的人生的孩子呢?
但是他放不下手里的权势,想着把最爱的儿子培养成下一个副总统,而她不愿再见他。
“你看看你因为权力变成了什么样子,玩女人,玩钱,哪一样能够配得上我的喜欢?更何况,你和司令的女儿结婚抛弃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反而怨我不懂事,不能等你!”
后来他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父亲!”
余笙懒得敲门直接闯进去,便看到自己父亲双眼无神地呆坐着,丝毫没有副总统应有的气势。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旧照片失神,这不应该是父亲现在做的事情。
余笙缓缓走近余方亚,撑着桌面,慢条斯理地对他说,“父亲,明天的投票弃权吧。”
听到弃权二字,余方亚浑身一震,愤怒地看着余笙。
把照片放下,余方亚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我不会弃权的!我走了那么久才走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弃权!”
可谁都知道,第一次做错,可以原谅,第二次做错,那就没办法再原谅。
没有事不过三,民众心里有着自己的平衡尺。
余笙抓着余方亚的手,眼神坚定。
“父亲,弃不弃权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因为我都会发声明,站在弱者的角度。”
“你想把我当作跳板?余笙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余笙失笑,笑里有着说不清楚的苦涩。
谁允许的?
她允许的!
“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将会被谬论压死。父亲,放下对我的成见,这一次我会处理得很好,至少比你那个没用的儿子好。”
“哐当!”
余笙转身看向声源处,风尘仆仆的欧俞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刚刚的声音来自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