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阡原本跟在徐的身后,脚步突然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徐看见魄阡停了下来,不知他这是何意,问魄阡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会该怎么和那人交流。”
魄阡说着,继续跟上徐,往远处羁押犯人的悬浮卡车中走去。
守卫的武警看见徐走过去,立正身姿并对其敬礼。徐对武警说了几句后,那武警转身取出钥匙打开了车门,只见那家伙孤零零地被锁在这里面。
魄阡看着其他人,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快步走上卡车,来到这个老熟人的面前。
“你能说话吗?”魄阡问。
对方摇摇头。
“那我一会问话,你就点头摇头,明白吗?”
这人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粗麻衣物,原本白色而肮脏的衣物却被身上流出的脓血然得变色。他坐在卡车一旁的座位上,听见魄阡的问话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手抚摸着身上已经凝结成疤的伤痕,一副失落的样子。
毕竟这是一个人类,和没有感情的骴是不一样的。魄阡想着,走到他面前的座位坐下,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始询问。
“你是塞斯的人?”
对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却又转而点头,弄得魄阡头里犯晕。
“你变成这样子是意外?”魄阡望着那人身上的脓疱说道。
对方勾下头,侧眼回避着魄阡的眼神,点了点头。
“实验?”魄阡回想起冥王星上那帮可恶的c玩弄自己的研究员,这么问道。
那人点头。
魄阡思考片刻,试着问道:“这么说,你不是自愿的?”
对方看了一眼魄阡,微微一点头。
“你的灵魂还在吗?”
点头。
魄阡撇了撇嘴,回想着这个人的事情。
“对了,你之前偷袭我是自己的想法?”
那人一惊,赶紧摇头,同时双手也连忙的摆着。
“那还行。”魄阡心中倒是踏实了一些,至少这个人只是外表变了,内心还是个人。
不过话问到这里,魄阡也不太清楚该怎么问下去了,对方根本不会说话,他就算想问什么事情,恐怕现在也做不到。
走出卡车,魄阡望着远处已经被严禁封锁的破败小镇,现在摆在他面前几个必须抉择的问题。
一个问题是这个人到底该怎么处理。一般来说,既然是在三派的管理范围,那自然是交给三派解决,也许很快就能知道负石的下落。但如果交给星盟,让白晖那些人来处理,也不是问题。况且现在太阳系的人们还忙着一面对付塞斯,一面殖民计划还要照常执行,加上这几天地球三派一定在开三派各自的最高会议,只怕是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个问题,就是接下来他们游骑兵的行动。碍于某些特殊情况,裸露的负石恐怕只能被他自己拿起来。魄阡想了想,不能这么思考,负石绝对不能被裸露出来。虽然地球要比冥王星大得多,负石比一定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但魄阡无法接受那种结果。
“总部,请立刻通知三派,让他们准许游骑团在地球自由调动游骑兵,同时不要拘泥于我在什么地方,我们务必要在负石被发现之前将其回收。”魄阡用通讯器对游骑团总部的通讯部门说道。
挂断通话,魄阡又联系上了一队副队长摩卡迪。
“摩卡迪队长,在故乡号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治好全身烧伤之类损伤的仪器?”魄阡问着。
摩卡迪的表情一惊,问是不是有队员受伤了。
“没,我遇上一个全身严重损伤的人,必须要进行这种治疗。”
“故乡号上没有。”摩卡迪遗憾地说着,“要是有的话,我们游骑团的损伤可能会少很多。”
“好吧。”魄阡挂断了通话,回身看着坐在卡车上的那个人,又看着徐说道,“徐警长,这个人身上还有很多信息,先知号现在远在冥王星,故乡号又没有治疗仪器,现在只能靠咱们地球人了。”
徐看了一眼卡车上的人,招了招手,一旁走来一个等候多时的助手,徐对那人吩咐了几句,助手便离开去处理什么事情。
“魄总队,我已经让助手去向上级请示,现在警务人员们正在处理这个地下堡垒,稍等一会应该就会有回应的。”徐说道。
魄阡点头,几个人便在澳洲炎热的午后太阳暴晒下等了十多分钟。
等那助手回来和徐交流了一会后,徐告诉一行人三派那边特批了,说等到时候会派人来接这个人去亚洲那边的军务医院治疗。
“什么时候?”魄阡问。
“应该是明天吧。”徐警长说道。
“太慢了,塞斯可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魄阡说道,还准备说下去,通讯器却响了起来。看着通讯器中的来点显示,是总部。
总部那边就在刚才已经和地球三派交流过了,他们临时允许游骑团在地球上自由行动,但是强调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