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木者,也就是所谓的“埋葬木头的人”,这是一个和维斯人一样生存在安奈之上的古老种族。但不同于矮小而有点愚笨的维斯人,葬木者是一种不寻常的生物。
“大概是三百年前,长者修扎斯来到这颗荒芜的星球上,创造了我们。”硝基抬头望着天空,“葬木者没有灵魂,却有情感。三百年的历史,我们躲藏在地下建造属于葬木者的家园。直到有一天,骨虫族来到了安奈母亲身上。骨虫们一开始和我们一样隐居在地表之下,所有生物相安无事。实际上我们都认为这样的,也许即使多了一方存在,和平隐居也可以知道永远。”
硝基突然挺起他的身子,双臂展开,站在丛林里不再前进。只听丛林里发出沙沙声,四下张望,却见周围开始聚过来微斯人,他们干柴的身躯中捧着一些植物的枝叶。当他们靠近硝基时,那些枝叶漂浮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汇聚到硝基的身上。
“可是有一天,长者修扎斯却一改原本和谐的态度,不顾我们的反对强行攻击了骨虫。”
一阵绿光闪过,漂浮的枝叶融入到硝基的体内,他的身上开始脱落下一层层干枯得和树皮一样的东西。
“修扎斯,很恐惧,我也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
硝基转过身来,一张峻峭(魄阡:呸)的脸露了出来,干草胡须已经脱落,粗糙干枯的头发也被丛林中的微风吹得浮动,原本的木乃伊外貌一下子变成了帅气的男士模样。
“但长者变成了恶魔,这种恐惧恐怕就是其根源。”硝基走到魄阡的面前,低头看着魄阡,“地球朋友们,我们的长者正在谋划着一个可怕的计划,我们必须要在他完成这个计划前毁灭他。”
“什么计划?”
“我最后一次接触长者后,窥探到了他的想法。他想利用骨虫的力量,消灭星盟,然后取而代之。”硝基说道。
“很有想法”魄阡赞叹道,“可是,骨虫会听他的?”
“当然会,修扎斯长者严格来说并不是葬木者。他为了控制由虫母控制的骨虫,消灭了虫母并自我毁灭了肉体。现在的他就附着在每一只骨虫的身体上,随时都可以控制它们。”硝基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看着脚边的维斯人,“至于你们之前遇上的维斯人,是被抓住并改造过的生化兵器,在他们的体内植入幼虫折磨他们控制他们,直到他们倒在战场上,或者被幼虫蚕食殆尽。”
硝基刚刚一说完,一旁的小刘被吓得脸色一青一紫的,魄阡的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话虽如此,可我们也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星盟那边也联系不上。”
魄阡有些忍着心中的不快,再次尝试了好几次通讯,都已失败而终。他有些后悔了,真怪当初一听到钱就心动了,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恐怕打死他也不回来游骑团。
硝基摇摇头,表示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安奈过,所有的知识都是通过心灵交流时和大长者修扎斯那里学到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星盟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削弱这种干扰。”魄阡抬头问道。
然而硝基遗憾地给出了否定,毕竟他也就是个懂得多点的巫术祭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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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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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河桥从水潭中游了出来,一只手抓着一条滑不溜丢的四脚鱼交给等在岸边的队友,自己则在岸边的卵石堆上单脚跳着,把耳朵眼中的水抖出来,随后走到一旁队友们升起的篝火。
“怎么样,还有人吗?”铁志侃身上冒着烟说道。
“人没有,鱼倒是挺多。”讼河桥耸耸肩,嘟囔着说道。
“魄队可能是被水冲到下游去了,这样吧,等天色一亮我们就动身。”铁志侃说道。
一行人准备商量守夜以及明天的计划,却看向一旁正烤着一页一页笔记的月。
早些时日,原本以为队伍里来了个女性,气氛会比较活泼。可后来才发现,月的脾气要说好,的确是好,只是她那不爱说话的性格,简直就是科莫泽二代。整天能看见月做的事,无非就是记笔记,记笔记,有时候想看看,却立刻就被言辞拒绝了。
想归想,正事却也不能耽误,一行人便开始商量起来。
“要我说,路也就这么一条,不用商量。不过”铁志侃扫了一圈众人,“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今晚谁守夜的好。”
原本疲惫不堪的众人一听要守夜,无疑都打了个哆嗦。正当众人僵持不下时,身后的水潭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去了似的。
“鱼已经够了,小讼。”铁志侃对水潭里喊道。
“干嘛,我在这!”却见讼河桥穿好了衣物正坐在篝火旁边。
铁志侃呆呆地回身看着讼河桥,又问是不是谁扔了石头,却依旧没人回答。
水潭中传来什么都系上岸的声音,众人往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一只枯木怪疲惫的爬出水面,发出一声嘶嚎。突然,水潭上方就像是下起冰雹来,无数的枯木怪从上方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