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再次将大刀架在了灵晚的身上。
“公主,别让我恨你。”
“若是赢不了这场仗,你不恨我,旭队也饶不了我。”雅瞳也不是一个蠢女人,事实上,她看得比什么人都透彻。只是,现在她抢的是时间,而时间,已然不多了。
“刺啦”一声,灵晚的雪衫再次被撕毁大片,裸露出雪白而圆润的肩头,夏侯晔倒吸一口冷气:“公主,住手。”
雅瞳不听,又是用力一扯,灵云雪白的裸背就尽显于人前。她的上衣已尽数被扯掉,只余一件粉色的贴身肚兜。连军中又是一阵骚动,在这样的男儿战场,能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情景,怎么不教他们热血沸腾。
连军里一些士兵已淫邪地高声喊叫着,令得雅瞳的眸色越发赤红,她仰头哈哈大笑:“看看啊,看看啊,这可是你们旭国的夜妃娘娘呢!如果你们再不退兵的话,让我想想,是不是证明,你们也想再看多一点儿呢?”
云详再也忍不住了,就连云非也冲着城楼上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裴雅瞳,你堂堂连国公主,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还算是个女人吗?”
“皇上,我忍不下去了,让我上去杀了那个贱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这么冲动的人,除了云详还能是谁。夏侯昭一直眯了眼看着那一切,直到他看到雅瞳嘴角那邪气的笑意时,终于开口:“拿箭来。”
小桑眼睛一亮,夏侯昭的能力在他眼中早已被神化。一听说他要箭,他哪里还会多想,顺手就抢了身边小兵的一张弓,递到了夏侯昭的手里。
抬手,金色的长弓,金色的长箭,那是骄阳的颜色。箭搭弓,弦张如日,最后看一眼她,他扬声呼唤一声:“灵儿!”
手中拉得紧紧的弦却是迟迟没能松开,那一眼的承诺,那一眼的罪恶,那一眼,夏侯昭终还是没有狠下心。
灵晚轻扬起小脸,幸福地笑了。看到他的迟疑,她方才感觉自己其实是幸福的,她轻启朱唇,无声地说出了那句谁也听不见的话:“夏侯昭,对不起,来生,灵儿再嫁你。”
云详的手,抖了又抖,颤了又颤,只因,唯有他能看懂她在说什么,所以,她是,她是决心要那么做了吗?
“再不退军,我就扒光你的女人!再不退军,我就当场令人与其合欢,我且看看你旭国丢不丢得起这个脸。”雅瞳越说越淫邪,城头上,连国所有将士们都似乎蠢蠢欲动了。
而城下,夏侯昭的身边,所有的将士都紧张地大叫道:“皇上,怎么办?”
夏侯昭突然一声凄厉:“啊”
那一声呼喊令战场上所有的人耳膜一阵雷鸣,抬首的瞬间,只见一支金箭如流星划过天际,拖着耀目的金芒,穿越苍穹大地,撕裂虚空气流,挟着射破九天的气势,如一道令人措手不及的闪电直直没入那一袭雪衣。
霎时,战场上一片寂静!
“唔”
那一声痛呼,那般痴缠哀怨,可战场上的万千士兵却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瞬间,忽觉那一箭似射在了自己身上。
雅瞳的手僵在了原地,看着那金箭的羽翎怔怔发呆。那是用了多少气力,那是多么精准的手法,那一箭竟然生生地穿透了灵晚的锁骨,将那锁骨上挂着的粉色肚兜的细绳,强行扎入了她的血肉。
那是一种最后的矜持,带着无限的悲凉,哪怕是死,也绝不能让她人前失节,这是何等的气势。雅瞳退缩了,看着灵晚的嘴角一丝丝滑落在地的血水,看着灵晚带血的微笑,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灵儿。”又是一声惨呼,却是云非所发,城下的众人,均都傻了眼,小桑更是紧张地扶住了几乎要晕倒的云详。
“门主,你没事吧,没事吧?”云详不语,只是仰躺在小桑的怀中,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艰难地落下两行:“啊!灵儿死了吗?真的死了吗?”
又是一阵狂呼,撕心裂肺了一般,他的心,很痛,很痛。
“啊,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夏侯昭,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夏侯晔彻底地发了狂,狂奔回裴潋晨身边嘶吼,“我要报复,我要他们偿命。”
看到这样的夏侯晔,裴潋晨满意了,虽然也震惊于夏侯昭的绝情,但能让夏侯晔下定了最狠的决心,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
“本太子着你为连国天下兵马大元帅,连国的大军,尽数交与你指挥了。”他爽朗地说着,却见夏侯晔早已满脸杀机。
“守住辽原关后,能活下来的,城里的一切,银子c珠宝c女人,都是你们的。”这是多么大的诱惑,这鼓励性的话语,无疑是给了所有人一份“美好”的幻想,他们贪婪的眼中,已现原始的本色,,除了,还是。
而城楼下的旭队,已被眼前的事实震憾了心魂,待夏侯昭一声令下,先锋营的士兵们已扛起了天梯,怒吼着,争先恐后地朝前冲去。
城头上,连队也忙活起来,有些人搬起了脚边的石头,一股脑儿地往下扔,羽林军的羽箭更是对准了那还刚刚跑近的旭军,箭无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