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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邪邪一笑:“爱妃,你倒是想表演什么节目呢?与衣裳何干?”

    这话也说明了,你想不表演,那也是不可能的。铭帝这么一说,灵晚心中已有计较,铭帝啊铭帝,你想要我出丑,那我便要你比我更丑。

    “皇上,臣妾身无所长,只有剑道尚算入得眼。如若皇上想看,臣妾这便换下这身衣裳,为皇上舞剑尽兴。”灵晚说话的时候低着头,铭帝看不见灵晚的表情。铭帝端详了一阵,也不含糊,点头道:“爱妃可要快一点儿喔!要不然,让贵宾等待可不好!”

    灵晚此刻终于抬起绝色的脸庞,妖娆一笑道:“皇上既然怕贵宾等不及,那臣妾就失礼了,这衣着繁复,臣妾便也不换了,脱了即可。”听罢此言,铭帝的脸色立刻由红转青,还来不及说出什么阻止的话语,灵晚的手已然搭上了腰间缎带。

    只轻轻那么一扯,袍飞丝扬,粉色的外衫与玫红色的长裙就这么施施然落了地,惊起了一地的暗尘。再观灵晚,已是一身轻便装束,玫红色的胸衣外是嫩黄的起暗纹的内衫,腰间同色的丝带盈盈一束,嫩黄色的内衬裤裙,脚下蹬的是金丝滚边的玫红色绣鞋。

    这一身轻装,若是平常,穿出来也无不雅,宫中也有妃子如此着衫。但此时此刻,灵晚却是当众褪衣,这让铭帝好生尴尬。众臣也是惊得嘴也合不上,一个个瞪着灵晚仿佛是怪胎一般,而风青止却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几口冷气。

    铭帝刚想发作,灵晚却没有给他机会,一旋身飞跃而起。清亮的嗓声,空中而散:“皇上,待臣妾为您表演一番。”而后,只听“咔嚓”几声响,灵晚一只手折下树上粗枝,另一只手拔下头上金簪挥舞自如。不一会儿,手中粗枝已让金簪硬生生削成了剑状。

    “皇上,刀剑无眼,臣妾还是用木剑更为稳妥。”言罢,在看清铭帝惊骇的表情后,她娇笑着舞向空中。

    在场之人,看到灵晚此举,都恐惧地想,若是那金簪此时削的不是木头而是人头的话,那会是怎样?只这么开了一个头,便不敢再细想,太可怕,太可怕!只一招,灵晚已震慑全场。那些本来还对灵晚不屑一顾,想找机会折辱灵晚的宫妃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地打消了心中计划。

    灵晚此时握着那把木剑,冷冷看向铭帝。一阵冷风如同哭声一样呼啸而过,似在用刀刻过铭帝的心。风吹动了灵晚的秀发,如同波浪翻滚汹涌风亦吹起了灵晚的一袭嫩黄薄衣,像缠着线的风筝随风轻轻摆动。

    灵晚开始舞剑了,剑式强中带柔,飞舞的衣角在风中翻飞如蝶。她的身子不停地起起落落。风越来越大,灵晚的剑式已变成强中带刚。灵晚终于发出一声清亮的长啸,剑尖直指铭帝面门,如魅如冷。

    众人大惊失色,而灵晚的剑尖却在离铭帝不远之处,生生停住。剑落,灵晚清冷而望,娇俏道:“皇上,别怕,木剑而已!臣妾怎敢伤了皇上?”

    铭帝脸色青紫,指着灵晚的如花的笑颜就要发怒。一阵悠扬的箫声,适时而起,那婉转的箫音,似有魔力一般,瞬间抚平了铭帝心中的戾气。

    灵晚清亮的美目,看向那箫声发出的地方,那一袭白衣,不是太子又是谁?是啊,这般有着影响力的箫声,除了他,还有谁人能奏出呢?

    突而,灵晚拔地而起,和着太子的箫声,手腕急转着,在空中舞出一朵朵丽剑花,迷乱了众人的眼。

    太子夏侯昭没有回望灵晚的身姿,只是闭目吹箫,神似潇洒,状如谪仙。灵晚的剑舞和着他的箫声,对众人来说,完全是一种感官上的极致享受。于是,大家都忘记了灵晚的鲁莽,忘记了铭帝的怒气,只是静静地随着灵晚的一招一式而目不转睛。

    当灵晚旋转身姿,最后一招刺出后,回旋定身之时,场内一片寂静,众人都还沉静在那动人的旋律之中。一人带头起身,拍掌声声,终于惊醒了众人,而后是震天的喝彩,让铭帝责罚的话语再一次被逼回了肚里。

    他黑着脸看着笑意盈盈的灵晚,亲手将那地上的外衫拾起,披在了她的身上:“爱妃,小心受凉!”

    这看似普通的动作,在官员眼中,是铭帝对灵晚的宠爱在后妃眼中,便是刺激。铭帝这是要把她一步步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让她即使不能受罚,也要被众妃所排挤,而后,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永无翻身之地。

    灵晚淡淡一笑:“谢皇上,臣妾自己来。”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铭帝的接触,在灵晚的心中,铭帝只会让她恶心。她披着衣裳却没有再穿上,只因她刚才一举已是不适,若是此时再当场穿衣,那只会更让铭帝恨怒。所以,此时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了铭帝的身侧,而铭帝的另一侧,皇后的脸上已然郁结成冰。

    在她眼中,灵晚此时已与那青楼女子无二,竟要与她齐齐坐在铭帝的身边,端的是让她觉得丢脸。但她深知灵晚的背景,自己的儿子夏侯晔更是对她一片深情,所以,她暂时只能忍耐再忍耐了。

    而此时,连国太子裴潋晨眼中的欣赏之意已愈见明显,铭帝此时看着他那痴望的神情,心中又生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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