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嘈闹着,告诉她,说让夏其煊知道她要辞去这次任务的消息,她想要知道夏其煊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和表情。
是无所动容,还是不舍挽留?
苏绒低着头嘴角勾着笑,讥诮的刺眼,可是她偏偏心甘情愿。
果然,苏绒的话让米安妮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带着点点兴奋激动的光芒,“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要走?”
苏绒笑了一声,“准确的来说,我只是辞去在钻石别墅的服务工作而已,米小姐不用说的这么严重。”
难不成她还巴不得自己被解雇不成?!这个米安妮,还真是恶毒,用得着这么恨她么?!
虽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可米安妮还是很高兴,起码不用每天早上起来就瞧见这张让她恨不得撕烂的嘴脸了。
“那太好了,我还愁着要怎么让你走呢,既然你愿意主动离开,我还真高兴呢”米安妮低低的凑到了苏绒的面前说着,用着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带着上扬的音调。
苏绒在心里鄙夷的骂了一句,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呵呵,让米小姐忍了这么久,还真是苏绒的罪过。”
“哼,知道就好!”米安妮趾高气扬的哼着,而后转了个身回了座位上,脸上难得的带着一抹笑意,显然是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开心了。
苏绒替自己这么不受欢迎表示悲剧,摇了摇头,只能默默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而苏绒自己不知道,在她转身的刹那,沙发上另一道深沉的视线就盯着了她的背影,深邃不可见底。
苏绒上二楼检查卫生,有了上次撞破夏其煊和米安妮没事的教训,苏绒不敢再贸贸然推开房门了,都是见着没有关门的地方才大摇大摆的进去检查,要是门关着她只能当做看不见了。
反正钻石别墅有那么多房间,他们才两个人,苏绒打死也不相信他们用得着那么多房间来睡,还会无聊的跑到空房间里呆着不成?!
简单的巡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苏绒便安心的准备下楼,可是没等她下第一级台阶,身侧就蓦地伸出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拖到了一边拐角处的角落里。
手是从她的后侧伸过来的,所以说现在的苏绒是用后背抵着对方热乎乎的胸膛,因为高度和姿势问题,所以苏绒压根瞧不见抓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所以她只能无助的哼着哼着,想要借此引起楼下正在打扫的清洁员的注意。
“唔唔唔唔!”
同时苏绒心里更是感到了一阵害怕,到底是谁能够混进保安设备如此严密的钻石别墅?!
不一会儿,当苏绒感觉到自己被压在了墙上之后,心里的某个念头忽然让她颤抖。
莫非是大手一转,一把将苏绒从背对自己的姿势给转了过来,苏绒眨着眼,怔怔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放心之后便是紧绷起来的神经。
“夏先生”大手从她的唇边挪开,苏绒就怔怔的喊了这么一句。
夏其煊皱着眉头,从她唇上离开的大手移到了她肩膀的位置,用力的紧紧掐着,让苏绒生疼,不禁皱起了眉头。
“以后你都不来了?”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和恼怒,苏绒的心头一动,不知不觉得有几分笑意灌上了心头。
夏其煊,你这么紧张,是在舍不得我么?
苏绒忍住了挑起嘴角弧度的冲动,点点头,老实巴交的应答着。
“嗯,我两天后正式完结在钻石别墅的工作。”
“为什么?!”夏其煊紧接着问,苏绒张了张嘴回答,还没说出话来,就见他突然俯身下来,一双泛着隐约血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像是目光犀利的苍鹰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难道就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吻么?”夏其煊冷冷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苏绒瞳孔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唇上已经是一热,呼吸再次被人攫取了去。
这次夏其煊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简单的两唇相接,而是撬开了她没有紧闭的牙关,轻松的钻了进来,在她的口中兴风作浪着。
苏绒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前,一时间又忘记了反应,好半晌才气喘吁吁的被夏其煊松开。
夏其煊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眼睛里的火花几乎灼伤了苏绒的皮肤,她有些别扭的别开了头,却听夏其煊再一次冷冷的开口。
“苏绒,昨天那个女孩,是谁的孩子?”
苏绒惊讶的转过头,惊慌失措的目光慌忙的对上了夏其煊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犀利目光,她心头一颤,莫名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夏其煊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跳跃的很快,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而夏其煊似乎已经打定了心思,没有问出结果就不愿意松嘴一般。
长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了苏绒的下巴,而后忽的用力,逼迫她酸涩的双眼直视着自己。
“我再问一次那个小孩,是谁的孩子?!”
苏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