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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布从沧州回来,一入京城,他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但给了高规格的迎接,还抱恙私见。
健布对此人业已失望。
为了局势的稳定,健布没有选择自己私交往来更多的秦纲,甚至在秦汾事件的立场上也是站到秦台一边,寄希望于朝廷只发出一种声音,从而不相掣肘。
但在几件事上,他是彻底失望,首先是大肆株连秦林余党,再次秦纲退位给他台阶下他不抓住,最后,他始终接不回皇帝。
但眼下情形如此,想打退敌人,朝廷仍要只发一个声音。
他也还是难以计较,尤其是取代秦台摄政的人不是不在京,就是被秦台全部清洗一空。
但他,对秦台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无论秦台作何姿态,率群臣郊迎,抱恙接见,内府设宴,私下商讨,他均是表现得冷冷淡淡,不卸甲,不客套,到了剑履不解,一说话就直入正题:“眼下外寇侵凌,情形之危机已不下几年前的大棉。那几年,府库尚且殷实,国家尚且平稳,又有圣宗之运筹帷幄。你能拿出什么却敌?”
秦台一副虚心之相,请教说:“当今世上,怕只有大将军能力挽狂澜了,还请大将军教我。但凡兵马钱粮,必尽倾之。”
健布冷笑:“而今之局面。布有何能教你?何敢敢言力挽狂澜?”
虽是无礼,秦台丝毫不敢得罪于他,大惊失色道:“若非将军,何人能救当今之天下?”
健布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冷笑说:“并非没有。只是被你杀了。”
他像是图畅快一样道:“当初你毒杀刘镇西的时候,恐怕没有想到今日吧?还是你根本没有好好翻阅履历,刘镇西实为夏侯武律之长兄?杀你的呼声在万军阵前像是海浪一般,你还没有听说么?请立刻撤销捉拿其家眷的海捕文书,找个替罪羊,好占住道义吧。”
秦台神色一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秦台其实是想张口让健布尽快进兵,解庆德之围,毕竟庆德是天下枢纽,若庆德有失,那么整个关东就几乎脱离中央的控制了。
健布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请求,把他激得一口鲜血喷吐,人已经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