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着了潘金莲,按说会有故事发生。
然而并没有。
西门庆依然每天寻花问柳,好像忘了潘金莲这个人,李扶摇隐隐觉得,西门庆是穿越者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以他的心性,见到潘金莲却能无动于衷,谁出来谁信。
若西门大官人是穿越者就麻烦了。
毕竟知道自己的下场,所以绝对不会去惹潘金莲。
他不和潘金莲勾搭,武松不会杀人上梁山——这个事情事小,关键这货在朝堂中人脉关系不错,还是蔡京的干儿子,再加个穿越者身份,很可能在北宋末搅起无边风浪。
改变靖康并非不可能。
改变靖康走向是个不错的事情,但若是如此,整个南宋的时空河流都会崩溃,影响巨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底限。
又过了些时日。
李扶摇正在账房里算账,西门庆带着恶仆走了进来,气定神闲的道:“李账房,你跟他们走一趟,有个铺子的账房先生临时有事离开,需要去核算这一个月的营收和支出。”
李扶摇嗯了声。
走出西门府邸没多久,心中冷笑起来,这根本不是去西门庆那些铺子的方向,而是出城的方向!
也不动声色,直到快出城门时才装作惊诧的样子,一副读书人的惊恐模样,“这不是去西门大官人铺子的方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话音落地,腋下一凉,两个恶仆一左一右夹住自己,“不想死就乖乖的走!”
李扶摇惊慌失措脸色苍白。
踉踉跄跄被两个恶仆夹带出城,半个时辰后来到荒无人烟的郊外时,李扶摇已是一副走不动路的神态,一脸惊恐。
两个恶仆将他掼到地上,冷笑连连。
只是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在远处的树林里,有一柄剑悬停在树枝之间。
剑身蔚蓝。
又走出十数米,一片树林下,停着辆马车。
一位大官人惬意的坐在马车上喝着小酒,身旁站着五个魁梧恶汉,皆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般,恶狠狠的看着李扶摇,恨不得立即将他大卸八块。
被推搡到西门庆跟前。
李扶摇依然装出惊恐的样子,“大官人,这……这是要作甚……我做错了什么?”
西门庆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到李扶摇跟前,一脸淡然的笑意,“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潜伏到我府上来做账房先生。”
李扶摇一副茫然的神情,“大官人,你说什么啊,我不懂。”
西门庆呵呵了一声,“还装?”
将手中酒杯扔到地上,冷冷的盯着李扶摇:“我查过了,赵家的典当铺根本没有你的典当单子,你在清河出现的时间也极其短,根据你的行踪,你在清河并没有任何亲戚,而你住进王婆茶坊后,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莲屡屡向你表达情意,你都置之不理。”
顿了一顿,“我可不认为,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潘金莲这种**的诱惑。”
李扶摇暗暗吃惊。
果然,西门庆的成功绝非偶然,这个人有着极其敏锐的危机感。
心里快速思忖。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以西门庆的性格估计都不会姓,否则也不会将自己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估摸着是想了结了自己,丢进山野间让大虫拖了去……
山野有大虫,要不然武松去哪里打?
得了,那就别装了。
不过还需要套一下话,看这货是不是穿越者,如果是穿越者,趁着今天杀了了事,至于后面怎么补救,看情况再议。
于是直起身,脸上的恐惧尽数褪去,盯着西门庆,气定神闲的笑了起来。
西门庆见状,也呵呵笑了起来,“你果然不简单,说吧,你是谁派来的,赵家?还是乔家那货想吞并我和他合开的缎子铺?”
李扶摇笑得很玩味,“你猜,其实我倒想知道,大官人又是谁派来的。”
西门庆笑而无声,“这就让人不明白了,我土生土长在清河,谁能派我来清河,如果真要说有,那只能是我干爹了。”
干爹是蔡京啊!
这当然不是随意说,而是故意拿势压人。
李扶摇想了很久,觉得没必要给他废话,反正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但也要顾忌那几个恶仆,含蓄的问道:“蔡京我知道,汴京那位大人物,可是觉得啊,大官人似乎并不是我大宋子民,遮莫不是神仙人物?”
西门庆哈哈的得意大笑。
自己这一生的成功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乐道:“你猜我是哪路神仙人物?”
李扶摇心中无比忧伤。
滴水不漏!
不是指西门庆说话滴水不漏,而是指他的内心滴水不漏。
从刚才就对西门庆施展了读心的金手指,然而并没有卵用,西门庆想的事情和穿越完全不搭边,全是处理自己回去要怎么调教某个有夫之妇。
找个机会跑吧。
总不能现在就杀了西门庆吧,虽然这是个小副本,不像西汉和西周,杀错了人就会导致任务失败,这个任务杀了西门庆,还有东门庆南门庆,只要潘金莲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