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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诧异,但仅仅只是一瞬,已恢复常态,唇角却多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果然是你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楼宸一双眸子扫过门口的人,眉宇顿时寒了三分:“你来做什么?”     那一头的女子唇角的嘲弄就更深了:“听着唱曲有意思,闻声而来,没想到是你们。”     见画舫内的氛围近乎凝滞,那一头的歌女急忙道:“原来姑娘与公子夫人是旧识,不如我探上一曲,几位坐下来详叙?”     苏霁月见状,也站起身来:“既然来了,那便坐吧,正好也听听这月洋湖的曲子,我听着新鲜,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好歹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没必要弄得那么僵。     苏霁月站起身来,挪到了楼宸那边坐下,门口的女子笑了笑,却并没有就此坐下:“我原本也是听着歌声而来,起先听消息说你们来了此处我还觉得不相信,没想到你们是真的来了。”     “我今日来也不是找事情,一来,今日纯属意外,二来”莫丽莎顿了一顿,“哥哥已经为我定下了婚事,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出嫁了,从此后便再不会打扰你们。”     她眸底落下几分自嘲与悲戚,忽然便又走到了苏霁月空出来的地方坐下,取过干净的杯子倒出酒来:“好歹我们也认识一场,还曾同甘共苦过,作为辞别,饮一杯酒总不为过吧?”     楼宸周身的气息很冷,淡眸看向她:“朋友才需要辞别,你我们之间,什么都不算。”     莫丽莎的眸底一滞,随后别开视线勾唇一笑,极尽讽刺:“也是。全天下间,我见过的最重情义的男人是你楼宸,可最薄情的男人同样是你楼宸,也罢。”     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她起身往外走,行至门口时却又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楼宸此刻扣向苏霁月的手指,只觉得眸底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急速瑟缩。她闭了闭眼睛,强忍酸涩道:“夫妻一场,你可以无情,我却做不到。小心楼天狼。”     话音落,她便再未多说,转身离去。     苏霁月坐在原地,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但见他神色十分淡漠,果然是如莫丽莎所言很是薄情。     她忍不住就偏头对着他的脸看:“夫妻一场,你可真是无情!”     一旁的歌女听得莫名其妙,但客人的事情向来与她没什么关系,因此她又轻弹琵琶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楼宸垂目对上她清澄的视线,沉下眉目:“我与她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从前无情,现在也不会有。倒是你,将自己的丈夫推向别的女人,你说说,这笔账如何算?”     他低眸压下来,苏霁月生怕他当着外人的面做出什么越矩之时,当即伸出手来挡住他的脸:“好好好,我错了,错了还不行!”     楼宸睨她一眼,下一秒却是伸出手来揽上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低道:“我向来就不是滥情之人,旁人的生与死好与坏从来与我无关,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就这样。”     苏霁月被他古板的话给逗笑了:“是是是,楼公子最是专情,从前专情我一个,现在还是专情我一个!”     楼宸的眉梢刚刚染上理所当然的愉悦,怀中的女人却忽然就话锋一转,“那苏瑶光算什么?”     于是,他刚刚扬起的眉梢立刻落了下去,沉下眉目凝着她,咬牙切齿:“她算什么你不知道?到了现在,难道你还瞧不清我的心?”     “嗯嗯,我瞧得清。”苏霁月在他怀里点头如捣蒜的笑开,“楼公子不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对不对?”     楼宸挑眉,刚刚的那丝寒气这才褪去不少,低头不顾那歌女的视线在她唇角亲了一口,纠正道:“不止,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唔鸡皮疙瘩要出来了!”     楼宸就那么将下巴抵在她头上笑出了声,胸膛震动的幅度惹得苏霁月笑得更欢。     两人相对凝视,从各自的笑容之下觉出从未有过的温情与幸福来。     人的一生会有许许多多的过客,但唯有一人陪着你从日光星辰走到暮雪白头,那个人,就是你的另一半,你生命中的伴侣。     从月洋湖离开的时候那歌女急急追上他们的脚步,支支吾吾。     苏霁月表示很诧异,迎上那歌女为难的神情笑道:“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歌女面色一红,这才急忙从怀中取出刚刚他们所付的银钱来道:“我能不能用这一次的工钱换姑娘你刚刚画舫上所唱歌曲的唱词?”     看她小心翼翼却又充满期待的模样,苏霁月一怔之后不由得笑开:“你喜欢?”     那歌女有些难为情的低了头,涨红了脸道:“不满姑娘说,我们做歌女的,其实挑的并不仅仅是嗓子,还有年轻样貌。但是身为女子又有多少年轻的时候?等到容颜不再也就只有靠着自己的手艺来谋一口饭了,但是歌女那么多,我们的曲目大多相同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再加上美貌不再,介时自会被人嫌弃,所以我才斗胆想要恳请姑娘将刚刚的唱词卖给我,我是真心实意喜欢。”     苏霁月偏头:“我的歌词那可是很贵的!”     那歌女的脸再一次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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