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凤，还没被娶过门呢，学着帮老公了，嘻嘻，你跟他睡过没有？”赵德理伸手摸了摸秀凤的脸，恬不知耻地笑着。

    秀凤泪花涌动，拔出发夹朝赵德理刺去。赵德理缩回手，色色地盯着秀凤，好像要把她吃了。

    “赵德理，有种我们去树林里打。”石头说。

    赵德理耸耸肩，嘲笑石头没胆量，不敢在教室里动手。

    石头怒火腾起，跳过一张桌子朝赵德理扑去。秀凤转过身，面对面抱住石头，把他顶回到自己的位置里。

    “快看啊！秀凤和石头亲嘴了。”赵德理大叫起来。

    教室里乱哄哄的，有几个女生说秀凤不要脸。秀凤狠狠推了一下石头，她被自己刚才大胆的举动吓坏了。赵德理怂恿一个班干部去找杨老师，说石头和秀凤在教室里当众亲吻。

    杨老师怒气冲冲地来到教室，刚才班干部去办公室叫她的时候说得很响，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听到了，当着杨老师的面说了不少闲话。杨老师生得漂亮，又来自县城，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少，可杨老师像只高贵的鹤，不肯俯首于芙蓉湾的男人，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几个女同事这样说她。

    杨老师差点被气哭了，在她眼里秀凤和石头都是好学生，成绩好，又懂事，可最近石头老是闹事，让她感到心烦。

    秀凤和石头被杨老师叫到教室外面的紫竹林边，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老师，我们没那事。”秀凤说，“石头想跟赵德理打架，我把他拉回到位置上。”

    “全班同学都看到了，你还狡辩。”杨老师瞪着秀凤。

    秀凤的脸红了，刚才她的嘴确实碰到了石头的唇，那是无心的。从同学的角度看去，两个人像在亲吻。

    “亲了就亲了，又没犯法。”石头说，他也要秀凤尝尝被诬蔑的滋味。

    “石头，你太放肆了！”杨老师从地上捡起一根竹枝劈头盖脸打来。

    石头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一记记钻心的痛他都忍下来。

    “杨老师，石头故意气你的，我们真没那样。他被赵德理惹火了。”秀凤窝着气，可看到石头挨打，又过来说情。

    “秀凤，你走开，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他。”杨老师说。

    “杨老师，别打了，赵德理故意找茬的，想把石头开除掉。”秀凤说。

    杨老师拉开秀凤，又冲着石头打，打着打着眼泪就流出来了。秀凤夺了杨老师手中的竹枝，她的心软了，没有再责骂石头。

    “杨老师，我不想上学了。”石头说。

    “石头，你别没出息，学一定要上下去，好学校也得考上去。”杨老师说着，把三元钱放在石头手里，叫他去买玻璃。

    石头一愣，想起自己忘记带钱了。昨天被秀凤娘一闹，赔玻璃的事抛在了脑后。石头捏着还带有杨老师体温的三元钱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杨老师并不是真生自己的气，只是见不得他学坏。

    回到教室，石头恶狠狠地盯着赵德理看了一眼。赵德理本来想继续取笑石头，被他恶狼一般的目光镇住了，整一天都很安分。

    因为亲吻事件，秀凤跟石头没像以前那样亲密，很少回头来看她。石头也没理她，姆妈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姆妈，石头的心思集中不起来，老师在黑板上讲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中午石头没有跟秀凤一起吃饭，而是拿了饭盒独自跑到树林里去。树林里没有人，石头安心地坐在一段枯树上，小心地揭开饭盒盖子，一阵肉-香飘了出来。饭盒里炖着方桂枝为他炒的猪肉梅菜，有润润的，很解馋。

    石头一边扒着饭，一边抬头朝胡翠珠的小房间上看。早上给她洗头的时候，胡翠珠用屁-股摇了他的小兽，让他对那天看到的一幕有了重新认识。石头真希望胡翠珠能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他上去。

    饭很快吃完了，青春的身体总需要大量的饭食来补充能量。石头觉得再来一盒也吃得下，这些天头脑里想的东西很多，很乱。他敲了敲饭盒，正准备去厨房洗饭盒。小楼房的窗户开了，胡翠珠探出半个身子晒衣裳。

    “石头，大队书记家的衣裳做好了吗？”胡翠珠问。

    “做好了。我姆妈说以后再不给他家做。”石头没好气地说。

    “石头，我买了好一些布料，你上来帮我看看做什么好。”胡翠珠笑着招呼他，那神情跟石头刚才想象的一模一样。

    石头鬼使神差地上了楼，胡翠珠笑得很甜，从樟木箱子里拿出几块布料给他看。布料的花色很挑，石头说做裙子比较好。

    “我穿裙子好看吗？”胡翠珠问。

    石头说她腿长，穿起来很漂亮。

    “我还没穿过裙子呢，只怕穿不出去。”胡翠珠笑着扭了扭腰。

    石头又想起早晨给她洗头的情景来，低了头，脸烫烫的。那一瞬间的舒服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石头，你不舒服吗？让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