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梦如此失声惊叫,是因为黄子萧的嘴唇上布满了水泡,密密麻麻,颗颗饱满,很是骇人。
白夜梦清楚地记得,她在临睡觉时,黄子萧的嘴唇虽然发白发青,没有血色,但绝对没有水泡。
也就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黄子萧的嘴唇上不知不觉攻出来这么多的水泡。
此时的黄子萧还在昏睡中,白夜梦立即站起身来,把医生给叫了过来。
医生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随即判断出来,道:“患者并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他还有急火攻心的症状,不然,他的嘴唇上不会攻起这么多水泡的。”
白夜梦大吃一惊,问道:“急火攻心?”
医生肯定地道:“对,他现在的症状,主要是急火攻心,发烧还是次要的。患者很有可能是在发高烧的时候,又遇到了特别着急上火的事,才会导致病情加重昏迷不醒,嘴唇上也才会起了这么多的水泡。”
医生说着,伸手轻轻掀起盖在黄子萧胸口的被子,仔细查看了他胸前衣襟上的血迹,道:“从这些血迹上来看,患者还有可能在昏迷前,曾经口吐鲜血过。”
白夜梦更加揪心地啊了一声,随即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了,医生,我想起来了,就在他昏迷倒地的旁边,地上有滩血迹。”
医生仔细听着,随即又道:“地上有滩血迹,他的嘴角上挂着血丝,胸前衣襟上也沾有血迹,从这些来判断,他真的可能是急火攻心,导致口吐鲜血。”
白夜梦没想到会是这样,更加惊慌起来,忙道:“医生,不要紧吧?”
“等他醒过来,再仔细问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现在只能是好好调养了。”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夜梦心疼地看着黄子萧,不知道黄子萧遇到了什么事,让他如此急火攻心。
过了半个多小时,黄子萧终于又醒了过来,睡足了这一觉,又加上治疗的效果,他感觉好了很多,人也有点精神了。
“子萧,你现在感觉怎样?”白夜梦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黄子萧嘶哑着声音道。
白夜梦听他的嗓子仍旧嘶哑的厉害,本不想让他多说话,但不行,她要尽快知道真相。问道:“子萧,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口吐鲜血了?”
黄子萧一怔,看着白夜梦轻轻地点了点头。白夜梦顿时更加吃惊,惊问:“你真的吐血了?”
黄子萧只好又点了点头。白夜梦更加着急起来,问道:“你遇到什么事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急火攻心?”
听白夜梦这样问,黄子萧顿时想起林董的那份文书来,想起林董要挟自己的那一幕,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口喷鲜血的情景,顿时心中变得瓦凉,极度难过,忍了几忍,终于没有忍住,掉下泪来。
白夜梦看他这样,知道他真的遇到了什么特别着急上火的事,忙道:“你告诉我,子萧,你到底遇到什么特别着急上火的事了?”
黄子萧心中很是清楚,他和林董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他只能把悲凉、耻辱、仇恨、无奈深深地埋在心底,对谁都不能说。
想到这里,黄子萧嘶哑着嗓音道:“夜梦,你不要问了,再大的困难也会慢慢克服的。”
听他说到困难,白夜梦惊声问道:“难道还是因为你家里的困难?”
黄子萧一愣,但随即想到,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罪,都是因为家里的困难,为了掩盖他和林董的事,他只好点了点头。
白夜梦很是揪心地看着黄子萧,不由得蹙紧了秀眉。黄子萧家里的状况,她是亲眼看到的,当初她接他返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曾经说过她能帮助黄子萧解决200万,但黄子萧坚决不要。回来后,她和南方客户签订了合同,紧接着又出差到了南方。出差的目的就是去考察南方的茶园,进行了投资,倾其所有,又到银行融资开了承兑汇票,终于凑够了一千万的资金,全部注入了投资的茶园当中。她现在别说200万了,就是100万,她也拿不出来了。
面对黄子萧家里的困难,她爱莫能助,只能陪着黄子萧哎声叹气。
但聪明伶俐的白夜梦,随即醒悟过来,道:“子萧,你家里的困难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了,都那么长时间了,你不可能因为家里的困难,急火攻心到如此程度。你肯定遇到特别棘手的事了,告诉我吧,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解决。”
听着她如此真诚的话语,又看她如此着急的样子,黄子萧倍受感动!感动的同时,他又想起了林董的要挟来。
白夜梦和林董都是在那个女子私密会所里和黄子萧认识的。但白夜梦和林董的区别很大,对白夜梦,黄子萧充满了爱,对林董,黄子萧则是充满了恨。
他也知道,自己要对付林董,白夜梦是帮不上忙的。他和林董的事,也是绝对不能让白夜梦知道的。
“夜梦,你就不要问了,我没事的。”
“哼,你还是拿我当外人。”白夜梦撅嘴生气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搀扶着一个披肩长发的女孩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