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有那么一丝亮光,更夫仰头望着天穹楠楠道:“要下雪了吗?”说完又摇摇头,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缩了缩脖子,敲着黄锣,朗声道:“辰时已到!辰时已到!”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寒冷的北风刮得有些急促,忽而,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散散地飘落了下来,先是一点,再是一片,最后,这片天地都笼罩在其中了。这时的北风吹的也没有方才那么急促了,柔柔的好似一位母神,半空中的雪花和着北风左右摇晃着。更夫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伸出干柴般皲裂的双手接住一片莹白的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点地融化,开心地笑了,他笑的就像个孩子,透着快乐,透着对生活的热爱。
这雪下的可真多呵!不大一会儿,整个洛阳城银装素裹,银白的屋顶,楼阁,街巷,银白中透着深黑色的树干。早起巡城的士兵穿上寒冷的甲衣,手握冰冷笨重的刀枪剑戟,领头的伍长抓起已被冻僵的缰绳,牵着腿脚不利索的老马,和他的兵们列队走在银装素裹的街巷中,厚厚的雪花被他们踩的‘咯吱’作响,在这寂静的早晨连成一曲欢快的乐曲。巡逻至朝廷官员的府邸,前面一兵看着从他们面前奔驰而过的马车悄悄问道:“这大冷天的,谁家的马车?这么早干甚去?”
牵着老马的伍长回头瞪了那兵一眼,道:“那是云苏府的马车!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吓得那兵立刻禁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云苏战易一大早便吩咐儿子照料好那些江湖人士,自己则命管家备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守在皇宫门口的羽林卫见一马车快速奔来且没有停下的意思,慌忙握紧手中的长枪喝道:“什么人?拿出令牌来!”
“吁!”
管家勒停马儿,回头小声道:“老爷子,这羽林卫要看令牌!”
“令牌?”云苏战易嘟囔了一声,道:“忘带了!”
“那这可怎么办?”管家为难道。
“不碍事!”伸手撩开帘子,探出头对那两个羽林卫道:“你二人可认识我?”
那两个羽林卫听了这话,仔细看了云苏战易好一会,其中一个惊叫道:“你是云苏战神!”
另一个听了同伴的惊叫,细看下确实是云苏战神。
在军中,做饭的大爷都知道云苏战神张什么样,何况他俩个精兵!
“嗯,不错,看来老夫我的名气还是很大的嘛!”云苏战易笑眯眯道。
那两羽林卫立刻将长枪竖在身前,重重地向下一砸,头颅微低:“参见战神!”
云苏战易摆摆手道:“免礼免礼!你二人快去禀报你家队长,让我进去。”
“是!”
片刻,城楼上一银甲将军吼道:“放行!”
大清早的,公良悲扇刚刚洗漱完毕,太监来报:“云苏战易求见!”
公良悲扇愣了一下,这昨天刚见过的,怎个今日这么早前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道:“让云苏老爷子在五谷阁等着朕。”
“是!皇上!”
过了片刻,只听外面云苏战易怒气冲冲地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吃早饭!你让开,我自己进去!”
云苏战易一把推开小太监,大步流星地朝里走去。
“老爷子所谓何事啊?发这么大火?”公良悲扇笑着问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云苏战易深吸一口气,道:“带我去见你爹!”
“谁?见太上皇干嘛?”
“废话真多!快点啊!”
公良悲扇见云苏老爷子似乎有很重大的事情,貌似自己都处理不了,一时也严肃起来,沉声道:“随朕这边走。”
两人出了富丽堂皇的宫殿群,走上了一条白雪覆盖的小路,七拐八弯间,便到了一茅草屋处。
此时,公良悲扇的老爹,九州上一任管事的,公良斗!穿一件宽大的灰色袍子,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面前方一张木桌,温一壶清酒,点一樽香炉,此时正坐在蒲团上赏着雪景,饮着热酒,好不自在!
云苏战易远远地冲公良斗喊道:“你个老小子真是休闲,出事了知道不?”
公良斗闻声抬起头见是云苏战易来了,笑呵呵地起身迎上前去:“你个老不死的怎想到来找我了?咱哥俩可要好好喝一杯!”
“哼!我要是死了谁来镇守边疆?”
“这也是啊!”公良斗笑眯眯道。
云苏战易随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看着公良斗,道:“这次是真出事了,你知道吗?”
“出事?出什么事了?”公良斗疑惑道。
公良悲扇也挺奇怪的,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啊!
“唉!”云苏战易叹了口气,张口道:“天下会!”
说完也不看公良斗,自顾自地摩挲着手中的玉茶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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