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村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要是有个事都会给两分面子,更何况这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家都很通情达理的表示让秦双双先用车,人命为重。
其中还有两个村民是刚刚帮着救过火的,就好奇的问秦双双,“难不成是你家大娘子点着的房子?可你家也没什么大损失啊,怎么打的这么严重?”
秦双双心里不满秦老大小陈氏夫妻太狠,也不满秦老三推卸责任挑事,她仗着年纪小,思虑不周不懂得遮掩家丑是正常事,就故作心直口快的回答道:“不是大姐点的,是四郎五郎点着的。
三叔怪大姐没有看好四郎五郎让他们把房子点了,大伯就一生气一脚踢飞了大姐,大伯娘还要打死大姐出气哪!
大姐都吐血了,这会儿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也没有钱,就拿着熏肉当诊费想去请个郎中来,也不知道郎中肯不肯来。”说着秦双双还用小手抹了抹眼泪,一副忧心忡忡的可怜样!
秦双双这边说完话,那边老何也已经套好了车,把刚刚秦双双塞给他的腊肉又放回到秦双双怀里,爽快的道:“既然是人命大事,那我拉你这一次也是应该的,还给什么肉,这肉你留着请郎中用,赶紧上车,我这就带你去请郎中,别看我这是牛车,跑的可快着呢,你可得坐好了。”
老何这个人虽然是个外姓的,可在这全是秦姓人家的村子里还吃得开得了好人缘,和他这处事爽朗大气的性子分不开!
秦双双急忙道谢上车,虽然老何把肉还给她了,可这人情她记下了,日后必然是要还回来的。
老何坐在车辕上凭空一甩鞭子,鞭梢在空气中打了个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对着拉车的老黄牛说了一句,“老黄啊,人家小姑娘等着请郎中救命呢,你今儿个卖点力气,跑快点!”
这老黄牛被老何喂的是膘肥体壮的,通人气的很,听了老何的话竟然像是听懂了一样,仰着头哞的叫了一声,像是在答老何的话一般,叫完一声刨了刨蹄子,竟然真的速度极快的拉着车跑了起来!
眼看着秦双双抱着熏肉坐车走了,停在原地等待的村民们闲着无聊,就纷纷议论起来。
“这家人家也真是家风奇葩,当奶奶的刚要砍死孙女,这当爹娘的就紧跟着要打死女儿,而且这两个孩子还都是没犯什么错的!真是可怜了大娘子和二娘子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遭这份罪!”
一位村民摇着脑袋,对秦家这些天闹出的事十分感叹,这世上这么狠心的爹娘和奶奶也是少见。
“说到底还不是重男轻女,一家子都不拿女孩子当人的可劲糟蹋,那个秦老三一天到晚的就喜欢挑事,村里挨着他家近点的邻居谁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里里挑外撅的挑事欺负他二嫂,出息!”
说这话的人是个虽然也重男轻女但却并不讨厌女孩,对女儿也挺好的村民。
“这户人家,得远着些,不能深交更不能做亲!”
议论纷纷了一阵子,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下了不能和这样人家深交结亲的结论。秦老爷子还不知道,他最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日后秦家的几个孙子辈的想要娶媳妇,难了!
秦双双坐着牛车赶到镇子里上次给她看病的郎中开的医馆时,那郎中正在给一位病人针灸。
郎中还记得秦双双,这会儿看她抱着一大堆熏肉进来,还有点惊奇的笑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晚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怎么也没个大人跟着?”
秦双双放下怀里的熏肉,有些焦急的道:“郎中爷爷,我是来请你救命的,我大姐被我大伯一脚踹的吐血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我手里也没钱,就拿了些肉来当出诊费,郎中爷爷,求你走一趟吧!”
这郎中是个讲医德的,一听说是救命的,立刻就道:“不要慌,我这就跟你去看看!”说完一叠声的喊店里的小伙计给他拿药箱,再命人去后院喊小东家快点过来看着针灸的人。
边上的病人们一听说是人命关天的事,也都宽容的没有闹事的让郎中先跟着秦双双走了,包括那个正针灸着的病人。
秦双双带着郎中赶到家里的时候,白氏正一脸焦急之色的守着大娘子,一见面就对着郎中道:“大娘子又吐了两次血,还一直昏迷着,您快给看看吧,她是不是要不好了?”
郎中急匆匆的走到床边,伸手给大娘子号脉,过了一会儿又扒开大娘子的嘴巴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才道:“的确伤了内府,好在不是特别严重,不会危及生命,我开一副药给她喝上一个月,再仔细的调养上半年就好了。记得养伤期间不要干活,吃食上最好三四天之内就保证有一顿荤腥,就是吃不上肉,吃两个鸡蛋也要吃,这样才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其实郎中说的三四天一顿荤腥也只能勉强达到养身的效果,最好自然是如同秦双双养伤时那样,每日不离荤腥才好,只是郎中也知道庄户人家,没有天天吃肉的,大多是一年到头就吃那么几顿肉而已。
秦双双和白氏仔仔细细的把郎中的叮嘱都一一记在了心里,秦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