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邓禹这么一说,刘秀不忽然皱起眉头,转身背手信步着,“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够找来这四个人,若是他自己所为,只怕不太可能,最好的解释,就是他们是来自别处的。”
“难道他们是郭况的人”邓禹倒是忽然道。
刘秀皱起眉头,停下脚步,“很有可能,否则的话,即便是任何的地方的人都不可能被他找来为其助阵的。”
这么一说,邓禹不由得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现在还都是伙伴的关系,我们又立了这么个东西,他们肯定会知道的,为了能够打赢我们,让他们的人出手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莫从此时也是在旁边插口,“说来,这个郭况如今代表的是北匈奴,这个人我们早晚都要除掉他的,不然的话,我们跟北匈奴之间永远都没有一个了解的。”
“单于大人不必担心,只要有我们陛下在,他是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来的。”邓禹很是自信的道。
听到这句话,莫从依旧是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眼刘秀,眼中不禁变得有些失落,“陛下能够帮我们固然是好,只是却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还是要我们单独去面对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他才行”
莫从的表现让刘秀也是有些尴尬,不过他所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没错,朕的确是没办法永远帮你们,这个郭况我们自然是可以帮你抵挡,只是你跟北匈奴之间的恩怨,还是要由你们自己来解决的。”这个问题刘秀也是爱莫能助,当然他若是出兵讨伐倒也是未尝不可,只是他主张的治下自然是没有插手别人“家事”的习惯,所以他自然不会出手干预的。
这次的失礼,熊毅倒是并没有太过失落,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并非是邓禹的对手,只是他却必须要全力以赴来对付才行。
“大帅你又失败了”贺枷卡看到先被抬回来的那四个人,就已经知道情况了,看着此时的身上还留着血的熊毅也的确是有些失望。
熊毅的肩头被邓禹用铁链硬生生的压得鲜血直流,可想而知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当然好在他的筋骨很强壮,否则换做一般人早已经是散架了。
熊毅什么都没说,直到伤口被包扎完毕,他才开口,“让人把他们四个人治疗后给那边送过去吧”
听到这句话,贺枷卡立即问道,“就这样送过去人家要是闻起来该怎么办”
“看到他们四个人的状态就已经知道结果了,还要问什么,若是他闻起来你就让他来直接找我”莫从愤怒的提高了嗓音,可是这下他一动,伤口顿时裂开,白色的布条顿时渗出一片殷红来,痛得他直咧嘴。
贺枷卡见过熊毅生气时的样子,不敢多嘴只能赶快把人简单你的治疗一番后给送了回去。
接了人,郭况看到这个结果倒也并未生气,反倒是让人赶忙抬下去好生照料了。
“姓郭的,你的人受了伤你难道不生气吗”贺枷卡好奇登时问道。
郭况拿起旁边的铁杆,轻轻的挑了下灯芯,淡淡的笑了笑,“生气有什么用既然人都已经受伤了,那就好好治疗呗你们家熊将军不也是受了伤吗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的照料一下吗”
这话一出口,贺枷卡登时一脸的尴尬,转身快步而去。他听出了郭况的话实在赶他走,自然没有再继续留下来闲聊的意思了。
实际上,至于这件事情,郭况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能够让熊毅知道他跟他们之间是“联盟”的关系,即便是这样的结果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是还是这样去做了,毕竟很多时候有的事情是不需要胜利的,却需要尽可能去做出来才算数。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这次交手之后,双方的战场之上便开始连雨不断,这里本来就是气候不太稳定,冷暖变化很是明显,所以随着雨水的不断增多,气温变得越来越冷,可是熊毅他们却是始终都没有保暖的物资供应。上一次的物资被刘疆他们夺了去,东胡的可汗知道后很是生气,就延缓了一段时间才再次安排物资。只是他们的物资并非像刘秀他们一样准备的十分的充足,几批运送给前线过后,就需要再次筹集和制作,再加上中间运输,整个周期会变得非常长,如此之下,前线还没有物资的这些士兵们也就只能够挨饿受冻了。
当然,他们吃得饱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这气温一天比一天冷,士兵们几乎每天都是在饱受着煎熬,如此寒冷的环境之中,不要说让他们前去打仗了,就是离开帐篷之内都不愿意了。
相较之下,城内的莫从他们却是不同,守在城墙之上的士兵们每个人都有厚的衣服穿,当然,他们趁着敌人不出来的这个阶段,赶快修补城防工事,为日后他们的交战做准备。
这样闲置的时间持续了一段时间,莫从有些按捺不住,“陛下,限制敌人都是经受不住寒冷的时候,我们赶快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都一举赶出去吧”
看到莫从很是着急的样子,刘秀耐下心来,“你不必着急,若是现在出去的话,你们虽说能够取得胜利,却也不过是一时的,他们虽说无法抵御寒冷,却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