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王元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吓得连忙跪地哀求,“诸位官爷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他这般样子,王元心中更是愤怒,当下翻身下马,快步冲到跟前,提着那人的衣领,“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人依旧是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了我们一锭黄金,让我们穿上这身衣服,讲这个东西送到天水的将军府去。”
见到那个黄灿灿的东西,王元知道定然是圣旨,一把夺了过来,打开仔细瞧了一番后,又问,“那给你金子的人哪里去了?”
那人又道,“他当时把我们的马车都买走了,估计现在已经走了很远了。”
听到他的回答,王元心下愤怒不已,然此时已然是不及,毕竟人早已经离开,想要追赶,已是不及。
逃脱后的来歙第一时间先赶到了前线大军,与主将耿弇会面,交还圣旨后,立即返回长安面见刘秀。
回到长安,此时的来歙已然是十分狼狈,面见刘秀之时,他已然是数日未曾洗漱,蓬头垢面的模样着实难以入目。
“微臣来歙叩见陛下!”来到御书房,来歙赶忙拜见刘秀。
看到来歙回来,刘秀亦是甚为欣喜,快步来到其跟前,也不顾其此时狼狈模样,亲手将他扶起,“着实是辛苦爱卿了,此番陇坻之行,卿厥功甚伟,待前方战事结束,朕定要好好的奖赏你。”刘秀对手下的将士自然是向来都无话不讲,也从来不去挑剔他们。
来歙忙躬身道,“多谢陛下,此番微臣幸不辱命,也算得上是完成了陛下所交代的任务!”
刘秀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赶忙询问,“对了,你不是已经在陇坻接到圣旨了吗?为何又突然回返长安?”
遂来歙将此番的经过告知给刘秀。
听完来歙的叙述,刘秀甚为震怒,然此时他再愤怒已然无用,毕竟她的大军已然前往,双方交战在即,其他的事情也都可以归结到一起清算了,“罢了,此事也无须再过计较,真已经派了大军前去,你甚为先锋将军,可要给朕做好,让那个隗嚣也吃点苦头!”话到此处,忽然常侍前来禀报,“陛下,隗恂将军正在殿外侯旨。”
刘秀点点头,又与来歙说了句,“行了,此番旅途劳顿,现在你且回到家中好好休整一晚,待明日你再启程前往追赶大军也不迟!”
来歙赶忙叩谢皇恩。
待来歙走后,常侍将隗恂带了进来,此时的隗恂已然知道刘秀派兵前去攻打自己的父亲,而此时身为质子,他可是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臣隗恂叩见陛下!”隗恂来到跟前,都不曾敢抬头,只顾着贵在那里将头深埋。
坐在龙椅上的刘秀淡淡的道,“罢了,起来吧!”
起身后的隗恂依旧是低着头。
“你可知今日朕叫来前来所为何事啊?”刘秀问道。
隗恂心中自然很清楚,但是却并不能说,“回陛下,微臣不知。”
刘秀淡然笑道,“隗恂啊,你可知你父亲最近做了一件什么事情让朕特别高兴的事情吗?”
隗恂摇了摇头。
将桌上的奏报拿了起来,起身迈步来到隗恂跟前,刘秀将其亲手交给了隗恂。
隗恂赶忙躬身接了过来,待看完当中内容后,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陛下,这这一定不是家父所写他可是一向都十分的敬重您的”
刘秀笑道,“是嘛,那看来是朕错怪他了?”话到此处,刘秀屈身将他扶了起来,轻轻的掸去他官服上的灰尘,“你不必害怕,朕不会杀你的。朕向来是对事不对人,若是你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朕自然不会放过你。”
“陛下我”隗恂其实也知道刘秀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也想向刘秀解释清楚,然刘秀却并没有给他机会,“好了,你也不必解释了,今日朕召你前来就是想问问你是否知道此事,另外也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话毕,低头瞧着隗嚣手中的那份奏报。
如此可是登时让隗恂甚是为难,这份奏报是其父亲隗嚣所写,身为其子,岂能对父亲的所做所为指手画脚,可此时刘秀却在问他,若是他不说出来,那难免会落个难以洗脱的罪名,到时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纠集了许久,隗恂也不曾说出一句话,而刘秀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想知道他究竟会如何回答。
挣扎了许久,隗恂终于开口了,“陛下,若此份奏报真的为家父所写,那那就真的是他的过错,陛下应当及时进行惩处,若不是,还望陛下能还家父一个公道!”话到此处他再次跪地叩首。
这次刘秀并未将他扶起,反而是将那份奏报打开,朝着上面的印记指了指,“你来看看这份将军印绶可是他的?”
隗恂缓缓抬起头,待看到那落款处的印章后,他不由得傻了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尽是茫然。
刘秀拿着奏报缓缓的转过身去,轻声道,“罢了,你且回去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