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怎么也向我汇报?”听到这事情,朱鲔心中很是不悦,毕竟这种排错班的事情乃是最基本的小事,他平日里处理军中要务都已然是心力交瘁,若是此等小事再来烦他,恐怕他真的是要崩溃了。
“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眼下双方打仗,只要稍有不慎,我们的城池就会被攻破,如此一来,那我们岂不是”没带副官说完,朱鲔拍案而起,“够了,这种小事以后就不要再来跟本官说了,我没功夫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言罢,转过身去,闭目不言。
眼见朱鲔已然生气,那副官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片刻后,朱鲔的心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转念想来,忽觉这当中事情似乎并非眼前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双方战事吃紧,而此刻洛阳城早已经成为孤城一座,城中将士早已经是怨声载道,故这种事情也未尝不可能发生,遂立即命人将坚镡唤来。
“大人您找我!”见了面,坚镡赶忙拜道。
朱鲔点点头,“起身入座吧!”
坚镡起身来到座位前坐下。
“我听闻你的将士竟然提前了好几个时辰就上城头值班了?”朱鲔问道。
坚镡点点头,“没错,如今大家都这样紧绷的状态好久了,肯定会心力交瘁,而我们上东门这边战况始终良好,伤亡也是全城较少的,所以,我就让他们提前上去替换别人,也让大家都能够好好地休息一番,毕竟总这样紧绷着,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听到他的话,朱鲔很是欣慰,“想不到你竟然还有如此心思,着实是难得。只是不知你对这战事有何看法?”表面上听上去是在夸赞坚镡,实则却是在对他进行试探。
坚镡虽说只是一名武将,为人又是粗犷豪放,平日里对这谈话之事自然是不甚讲究,不过毕竟也是经常出没于各类官位之间,什么样的言谈表达的意思自然也是清楚的很,“眼下这局势的确是个难题,只是大人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粗人,只要让我冲,我就会带着人冲,不懂得什么看全局,可没有你们这些当大官的眼光。”他谈笑风生之间表情自然得体,丝毫没有让朱鲔看出任何的破绽。
听到坚镡的讲话,朱鲔确信他还是忠心的,遂便对其放松了警惕,然毕竟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坚镡那晚出城的消息还是被传了出去,并且流入了朱鲔的耳中。
“什么?竟有此事?你们可有将事情查清了?”朱鲔拍案而起。
副官点头道,“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那晚坚镡独自一人出城了,至于去了哪里,想必定是去了敌军大营。”
听此言,朱鲔心中当即怒火丛生,思索片刻后,又道,“既然他这么想叛逃,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当即下令让坚镡的人尽数与南门的守卫队进行调换。
坚镡得到消息后虽说很不情愿,但是军令难为,无奈之下,也只能如此。当然,此番朱鲔的这般做法也算得上是个给他正式的提了个醒;至于其真正的目的,还是想要让坚镡与吴汉反目,这样一来,坚镡就无路可退了,最终还是不得不听命于他。
深夜,由于连日来的围困,所以吴汉的军营当中倒是很平静,士兵们也大多早早的休息了。
正待所有人都几乎陷入深睡状态之时,忽然在军营的一角,一座营帐顿时燃起大火,当中的士兵因为睡得很沉,根本没来的反应,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火已经都燃到了他们的身上,这下可是顿时让他们瞬间变成了“火人”其他营帐当中的人闻讯都赶忙前来救援,经过一番抢救后,总算是将他们救下,幸好的是,当中只是有人轻度烧伤而已,并未殃及性命。
此消息当晚刘秀便得知,只是此时已然是深夜,加之四周并未发现敌军,故他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翌日,刘秀召集众将与大帐之内,“昨晚营中发生火灾之事,众位可有所耳闻?”
吴汉身为主帅,赶忙道,“属下已然派人查清,此事乃是洛阳城中敌人作祟!”
刘秀点点头,“与朕所想一致,若是无他人作祟,此等事件又怎能自行产生?”话到此处,立即又看向吴汉,“吴爱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啊?”
吴汉低头思索片刻,立即跪倒在地,“陛下,其实此事乃是小事一件,还不用陛下您亲自过问,所以臣就擅作主张了”遂将与坚镡合谋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完事情的始末,刘秀当即肯定了心中所想,毕竟此等事情定是有前因后果,否则不会无缘无故便有刺青产生,而此番营寨起火,也让刘秀心中另有想法,“既然是敌人所为,那想必定然是此番你们的计划败露。依朕看来,当下你最好还是派人去打探清楚,朕可不想让自己的将士深入险地!”
吴汉连连点头,赶忙派人前去打探。
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报,“报,前方城门南有较大幅的人员调配空挡,而且人数也相对减少了很多。”
听完此话,在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想不到双方战事如此紧张的时候,这主位竟然做出了调整,在任何人看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