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点头道,“比阳王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不知武信侯你可有异议?”
刘秀心中自然知晓莫要说王匡提出,就算无他,刘玄势必也会这般去做,“臣无异议!”话毕,立即将南军统领令牌交了出来。
待常侍将令牌收回,刘玄很是满意,“既然如此,那朕便给你三日休整之期,待三日后你便即可动身吧!”
刘秀当场领命。
此番这出使河北之事已然尘埃落定,可刘秀却是仍然是心中若有所思。
“既然皇帝都已然决定让你出使河北,为何夫君仍是闷闷不乐?”阴丽华见刘秀心事重重便赶忙询问。
刘秀道,“不知为何,我总觉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想必这其中定然还有阴谋!”
说到此处,阴丽华不由得双眉紧锁,“如今你手中无兵无权,他们为何还要这般赶尽杀绝?”
对这一点,刘秀也是不解,“或许可能是他们忌惮我们南阳的刘氏宗族吧!”
这边在准备临行之物,而另外一边却也是在准备着,然他们所准备的却是与之截然不同。
于朝堂之上宣布了对刘秀的安排后,不知为何,刘玄忽然心中疑虑更甚,可又苦于再无良策。
踌躇片刻后,忽然皇后前来探望,“臣妾拜见陛下!”
刘玄一怔,“是皇后啊,你突然到此,所为何事啊?”
“臣妾本是无事,只是听常侍说起陛下最近为了朝中之事甚为辛苦,特意命人煮了些许的参汤来让陛下品尝,也好让陛下能够暂歇片刻,舒缓精神!”话毕,皇后赶忙命人将汤呈到刘玄跟前。
刘玄刚要抬手去拿,忽见皇后身旁还跟着一人,“想不到你倒是跟皇后走得很近啊!”
此人倒并非别人,乃是王匡的夫人澜欣,只因其上次厌胜之事惹得刘玄甚为生气,故对其印象自然也是极差,只是碍于王匡的面子不与其计较。
澜欣赶忙上前叩拜,“皇后娘娘近来觉得待的烦闷,特叫妾身前来相伴,这才”澜欣也知道刘玄对其甚为反感,故也不敢多言。
“是啊陛下,臣妾最近在宫中实在闷得慌,所以就请比阳王后进宫来的。”皇后自然也是赶忙解释。
刘玄点点头也不曾多言。
片刻后,待参汤喝尽,皇后又问,“臣妾见陛下始终愁眉紧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刘玄也不理会,只是径自看着奏章。
常侍赶忙道,“娘娘有所不知,还不是因为为了让那武信侯出使河北的事情。”
“要你这奴才多嘴?”刘玄闻言登时不悦。
常侍赶忙闭口不言。
皇后听了忽然心生念头,忙道,“陛下,这武信侯听说当年可是个厉害人物,若是臣妾没记错的话,昆阳大胜便是他的手笔吧?”
刘玄虽说不理后宫之事,然这群女人的心思他还是较为了解,“想说什么就说吧,何必在朕面前转弯抹角!”
话到此处,皇后立即与澜欣对视,二人皆点头后,又道,“陛下,臣妾近日从几个大臣的夫人口中听说那武信侯的夫人阴氏的舞技甚为了得,不知陛下可否下旨让其进宫来陪臣妾几日,也正好让她教教臣妾。”
澜欣自然也是煽风点火,“是啊陛下,娘娘总说宫中太过冷清,而且还总嫌弃我们这几个经常在娘娘身边的人不懂音律舞乐,那既然有人懂得就正好召进宫来与娘娘作伴不是更好?再说武信侯出使河北也总不能将自己的夫人带在身边不是?”
这二人的话倒是给刘玄提了个醒,遂立即下旨。
及至傍晚,正准备于家中进膳,想不到圣旨竟突然降临。
“近日朕听闻武信侯之妻阴氏舞技非凡,乃众王公贵妇中难得之才,然皇后近来心中烦闷,欲寻高人学习舞技以排忧苦,故特召武信侯之妻阴氏前往宫中伴于皇后左右,并传授其绝佳舞技,望卿勿要推辞,钦此!”随着传旨太监声毕,刘秀已然清楚这其中用意。
待其离开,阴丽华登即询问,“看来这皇后是刻意要刁难于我了!”
刘秀摇头道,“其实不然,他们是想以你为质,从而来威胁于我!”
阴丽华心中焦急,“这当如何是好?一旦我奉旨进宫,那岂不是”
手一抬,刘秀转身坐下,闭幕凝思起来。
究竟刘秀该如何应对尚是未知,可此时回到府上的澜欣与王匡却是兴奋不已。
“这下我倒要看看这刘秀究竟还有何能耐!”王匡得意道。
澜欣亦道,“没错,你们只管对付那个刘秀,至于那个阴丽华,留个妾身便是了,我会好好的对待她的!”
在一旁的李轶在兴奋之余也不忘插嘴,“这倒是不错,如此一来,刘秀就算是有那贼心也没有贼胆了。再说河北那群家伙可都并非省油的灯,若是他去了,搞不好那些人一气之下再把他给杀了,那样岂不是更省事?”话毕,仰头大笑。
王匡表示赞同,“不错,我们可以借刀杀人,这样就算他死了,也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