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玄这般震怒,众人无不惊愕,这是自他登基以来首次雷霆大怒,而这一点也证明让其与王匡等人的关系开始产生真正的缝隙。
“那依爱卿之见,此番派何人前去最为合适?”刘玄问道。
赵萌低头稍作由于,并悄悄将目光转去看向朱鲔c王匡等人。
听到刘玄询问赵萌,朱鲔此刻自然是按捺不住,“陛下,臣以为王爷若是此番要亲自前去剿匪倒也非不可,若是王爷能亲自前往,不但能将其轻易收复,而且还能为属下将士恢复士气,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意想不到的是,赵萌竟然并未反对,“臣以为朱大司马所言甚是!”
既然如此,刘玄也只好让王匡前去。
身在其中的刘秀此刻却并未焦急,反而变得异常镇定,待下了朝,赶忙飞鸽传书与冯异。
“想不到这个赵萌还真的是处处为那个刘秀说话,你看他今天在早朝上,虽说并未言明,但是那明摆着不就是想要让刘秀前去,好让他立功?”坐在王匡府上,李轶不住嘟囔着。
王匡冷笑道,“给他机会?那是妄想,一旦给他机会,那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李轶点点头,赶忙又拱手道,“此番王爷前去,定能收复父城,本侯就恭祝王爷能早日得胜归来!”听此言,王匡很是高兴,当即摆酒设宴与李轶共同畅饮。
“侯爷为何不让本官在朝堂之上举荐您呢?”同样回到府上,刘秀却是显得镇定自若,好不兴奋与窃喜。
刘秀笑道,“因为大人若是说了,那他们势必会反对的。毕竟我是他们的眼中钉,岂能给我任何的机会,如今他们只是苦于没有法子除掉我而已,像本侯这般必须要除之后快之人岂能让我喘息!”
赵萌点头道,“倒也是,只是让王匡前去,那岂不是等于失去此次机会?”
“倒也未必,这父城守将与我乃是旧相识,其为人c能力本侯皆是再清楚不过,仅凭王匡,恐怕还无法攻克!”言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听到此处,赵萌方才明白刘秀的心思;他相信父城有冯异在,定是无人可破,就算王匡也是无法做到,再者,一个绿林出身之人,又岂能真正懂得带兵打仗,只不过是仗着人多以及那时身边的谋士出谋划策而已了。
不久,前线便传来消息,王匡所率大军未至父城便被劫杀,损失惨重,待到达拂尘之时,所带两万余人已然折损一半之多。
然战争未曾正式打响便已然损失惨重,如此又岂能获胜;王匡在城外发动了连续七天的攻城,却想不到最终皆是无功而返,无奈之下,最终只能率领仅剩下的两千多人返回长安。
刘玄得知此事后也是甚为意外,想不到这父城一座小小城池,竟然能够挡住如此之多的攻击,着实是让人甚是以外,一时间他有些陷入迷茫。
这日早朝,刘玄甚为颓废,“想不到这比阳王此番父城之行也是无功而返,难道我们大汉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拿下此城了吗?”
在场大臣皆是面面相觑却无人对答。
片刻后,赵萌终于开口,“陛下,臣倒是想到一人。”
“说来听听!”刘玄道。
“武信侯!”说出这三个字,众人的议论之声骤然响起。可刘秀却是低眉信守,十分从容。
说到让刘秀前去自然也并非不可,只是这王匡等人自然是不会同意,刘玄也是在有些犹豫,“朱大司马以为如何?”话毕,立即看向朱鲔。
此时朱鲔也是难以回答,毕竟这王匡已然失利,自然是无法再推举他们这边的人手,“陛下,臣对武信侯知之甚少,无法给陛下以正确的回答!”
“那比阳王你呢?”又问王匡,这时王匡的态度可与从前大不相同,“陛下,武信侯虽说是生于南阳新野,那距离颍川也是最近,只是”由于此刻自己的脸已经被丢尽,也无法多言,只是这限制刘秀自然是不可缺少的,“让武信侯前去倒是可以,只是如今微臣手下兵将存储尚是不足,恐怕无法为其提供兵马援助!”他深知刘秀自己手中无兵可调,若自己不出兵,那便是让他一人前去,如此艰难之战事,一人岂能了解。
站在后面的王凤c张印及李轶等人皆纷纷向王匡低语,然王匡却是很是得意,只是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言。
言罢,刘玄也是不由得点点头,“比阳王所言甚是,这经过前面的诸多奋战,我大汉士兵亦是处在短缺状态,若是现场招兵恐怕还要耽搁不少时日,这于我们极为不利,所以,武信侯不知你独自一人前去能否将父城收复?”
刘秀踌躇片刻,迈步出列,“陛下,恕臣直言,此番王爷前去都未曾收复,微臣自然是不曾有底,只是既然陛下寄于臣以厚望,那就算是死,此行微臣也要前去!”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封你为司隶,前去招讨父城,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刘玄当即下旨。
有了圣旨,刘秀办事便回畅通无阻,而这一次也是自他大婚以来的首次离开长安。
刘秀只身前往父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