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这般神情,刘秀心下黯然冷笑。
“陛下,别忘了我们此行而来的目的!”朱鲔赶忙在刘玄的耳边低语。
刘玄一怔,赶忙笑道,“都免了吧,朕这次是微服出巡,不想惊动外人,众位就当作是普通家中来客便是了!”话毕当即来到石桌之前坐下。
赵萌赶忙躬身拜道,“是臣平日里教女无方,今日让陛下见笑了!”
刘玄摇头道,“赵尚书不必自责,既然你是刚刚到任,那朕今日就借武信侯来当作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吧!”
闻言赵萌赶忙跪拜,“多谢陛下!”一旁的赵雯娣也是赶忙同父亲一般。
说来这赵雯娣年芳十七,比阴丽华还小上两岁,不过此间倒是出落的落落大方,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之间虽仍有孩童稚气,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似乎总是透出无暇的神色,这是与其他的许多官宦之家的千金完全不同的,也正因这种神情深深的吸引了刘玄,让他难以忘怀。
既然刘玄开口,那刘秀自然是不能怠慢;赶忙命府上下人准备酒菜,设宴宽带赵萌父女。
几番寒暄过后,刘玄忽对赵萌道,“雯娣小姐是否许配人家啊?”
赵萌赶忙道,“回陛下,小女如今年芳十七,仍是待字闺中,不曾许配人家!”
此言倒是登时惹得刘玄高兴不已,连连点头,“未曾许配人家好,姑娘家刚过及笄之年不久,身为父母应当给予良好教育后方才嫁人,否则待到夫家定会遭人欺侮c嘲笑,自然也会让你们甚为痛心的!”
“看陛下的意思,想必陛下一定是很了解我们女孩子了?”忽然赵雯娣说道。
刘玄赶忙满面笑容,“那是自然,朕乃是一国之君,虽不敢说无所不知,但至少也是阅人无数,对你们这些女孩子的心思倒也算得上是略知一二的”
这刘玄眼见赵雯娣忽然插话,便是个与之沟通的好时机,赶忙与其攀谈起来;
眼见这刘玄与赵雯娣谈话之时神色轻松,且目光又不曾挪开,刘秀转头看向身旁的阴丽华,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虽说这笑容不曾明显,但却也被朱鲔看了出来。
“侯爷新婚之时,未曾准备些许薄礼,还望侯爷莫要见怪!”朱鲔拿着酒杯来到刘秀跟前与刘秀敬酒。
刘秀赶忙起身,十分恭敬的道,“大司马言重了,本侯深知大司马整日忙于政事,那自是为陛下分忧,秀又岂能不知?”
朱鲔冷笑一声,缓缓靠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侯爷还真的是好本事,想不到竟然使用了这般手段,着实让本司马大开眼界啊!”
这话中之意自然尽是讽刺,刘秀心知肚明之下自然不能被其看出,赶忙一脸茫然之神色看着他,“大司马何出此言啊?今日乃是我请旧友到家中做客,恰逢陛下前来,难道这在大司马的眼中也有问题?不知道刘秀所言是也不是?”
“是不是你心中最清楚,我就不曾明说了!”朱鲔哼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转身便回到席位跟前。
刘秀则依旧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朱鲔不住的盯着刘秀的神色,只见其眼中除迷茫之外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如此都瞬间让朱鲔对自己的想法产生质疑。
翌日,早朝之上,赵萌竟然也位列其中,而刘玄与众人商议迁都长安之事时,赵萌也是出谋划策,其想法倒是让刘玄甚为满意,当场便对其赞赏有加。
更始二年,二月初,刘玄决意迁都长安,此时因战乱而遭破坏的长安的修缮之事已然近完毕,然因未央宫毁于大火之中,故刘玄也只能居于长乐宫,其间置宫女数千人c钟鼓c帷帐c舆辇等宫闱用品等不计其数,豪奢程度不亚于王莽在位之时。
除安置好自己的住所外,刘玄还对此间参与征战的众将以及诸多刘氏宗亲进行封侯加爵,人数已达近百人之多。然其中除个别重要官职外,其余皆为虚职。其中提升最大的便是赵萌,其因将女儿赵雯娣嫁于刘玄,故被荣升右大司马,而另外一人便是因与赵萌共同劝谏封赏功臣的李通从弟李松,他被封为宰相,与赵萌c朱鲔共同辅佐朝事。
“如今朝廷之中已然注入‘新鲜血液’,这回他们就不能够一手遮天了!”邓晨满面笑容对刘秀道。
刘秀点点头,“不错,有了赵大人这个靠山,想必日后我们制衡王匡他们也会便宜许多!”
“现在忍受已经安插完毕,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邓晨又问。
刘秀正色道,“靠山虽有,但现在后宫之中赵大人之女却并未完全得宠,毕竟有皇后处在当中,若要稳定,想必仍需些时日。”
邓晨也是点头,“那这段时间我们不做些事情吗?”
“当然要做,毕竟现在皇帝已经大肆封禅,许多人都正处在欢欣雀跃之中,然此时便是我们的大好机会!”话毕,刘秀当即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邓晨赶忙起身来到近前一看,当即笑道,“不错,先除掉此人自然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