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被说中了心思,阴丽华顿时面露羞容,“你这丫头,再胡言,信不信姑娘掌你的嘴?”尽管表面看似生气,但实则她的内心自然是高兴的很。
“姑娘这是被说中了心思才恼羞成怒的吧?”说着,春红也不由得抿嘴偷笑起来。
说来阴丽华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平日里从不与人争论不休,最多也就是就事论事而已,言谈内容自当是点到为止,从不相激对方。
阴丽华伸手在春红的额头上一点,起身坐在了床边。
将毛巾浸湿后,春红边递毛巾边道,“小姐若是想要见他,为何不书信一封,让他回来看你呢?”
阴丽华接过毛巾只是在掌间轻点,“他去参加起义军,自然是要做大事,我又怎么能经常要求他归来呢?若是让他人知晓,还不得好生笑话他?”
春红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只是你们俩这样终究不是个办法,我听说刘家的三公子已经被封为太常偏将军,保不齐因为在战场上立下大功会得到皇帝的赏赐,金银财宝什么的自然应有尽有,但是万一要被赏赐了几个美女的话,时间久了,难保小姐你将来嫁过去的时候还会有地位的。”
听此话,阴丽华顿时笑着道,“你这丫头,想的倒还挺长远的!”
“虽然我对男人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我可是常听身边的妈妈们说这男人有了能耐就会学坏的,所以小姐你也要小心着点,不然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春红赶忙又道。
听其言,阴丽华并未再言语,只是仔细想来,春红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如今这外界战火连连,世道纷乱,加之家中管束甚严,自己也是别无他法。
尽管春红所言阴丽华并未完全放在心上,但接下来数日,阴丽华的心中却始终惴惴不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每至夜里,这种感觉都会更加强烈。
“小姐你怎么了?我看你这两天晚上总是心神不宁的。”春红眼见她眉头紧蹙,便赶忙问起。
阴丽华道,“最近也不知怎地,晚上总会心神不宁,想起”话到此处,自然是欲言又止。
春红见其虽然紧皱眉头,但脸颊却泛着红晕,想来定是在想着刘秀,便立即追问,“小姐可是在想那刘家三公子吧?”
阴丽华缓缓低下头,娇容羞涩却不言语。
“其实我觉得小姐就是顾虑太多了。”春红立即笑道。
阴丽华抬头询问,“何出此言?”
春红道,“你不肯让刘家三公子来看你,自己在这里整天日思夜想的多痛苦。”说到这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立刻在阴丽华的耳边一阵低语。
听完,阴丽华登时面露惶恐,“这样不好吧,父亲可是从小便严禁我独自出门的。”
“小姐你只要留有书信,说明去处,到时再尽快返回不就好了。这样不仅能够见到你的心上人,还能够让老爷他们知道你的心思,这样不是很好吗?”春红赶忙又劝。
说到这让父亲知道自己的心思,这的确是阴丽华一直想做的事情,毕竟她与刘秀的感情至深,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但家中父亲c大哥尽管都是面露中立态度,但实则却是心怀反对之意,所以,她夹在其中自然也是别无他法。
辗转想了许久,阴丽华角色春红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于是便决定悄悄离开家中,前往探望刘秀。
与此同时,早在数日前,远在颍川郡的冯异也忽然收到了甄阜的通传。
“公孙啊,你近日来是有件事情想要你去办!”见冯异到来,甄阜立即开门见山。
冯异赶忙拱手道,“谨凭大人差遣!”
点点头,甄阜又道,“想来我们与那舂陵军的刘氏兄弟交手数次,皆败于其手,据我所知,这二人皆是出身贫农,似乎没什么身份,但若真是如此,恐怕他们也不会有这般能力,所以,我想派你到二人的老家新野前去查探一番,看看是否有可靠线索,若是能够找到其什么亲朋好友,那自然是可以请来,与我们详谈一番。”
“属下明白,冯异立即动身前往。”领命后,冯异赶忙离开。
回去的路上,冯异不禁阵阵发笑;原因自然是因为甄阜表面上说是找些刘氏兄弟的线索,实则是要他去找到亲朋好友然后抓到颍川来,以此作为人质相要挟,如此诡计自然时再明了不过了。然冯异此番却并未与其想法相同;早在许久前便有前往了解刘氏兄弟的想法,只是碍于公务不能随意离开,如今有了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至于抓人质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做的,尽管是公事,但毕竟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然是有所为和有所不为,此等卑鄙龌龊之事,自然是他做不出来的。
简单收拾妥当,冯异便即立刻动身。
此时在家中准备一天有余的阴丽华也在晚上悄悄的行动起来;她乘坐春红提前找来并停靠在后门的马车迅速的离开了,春红自然是陪在她身边,毕竟一个尚在闺中的姑娘独自入世那自然是不安全的。
由于心切,阴丽华自然是让车夫马不停蹄的赶路,尽管路上颇为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