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带着习郁的书信立刻前往绿林军驻地。由于最近战事不断,因此关卡排查自然是非常之多,不过刘嘉倒是都能应付得来。
经过重重检查,刘嘉终于来到了绿林军驻地,并很快便见到了王瑛。由于王瑛与习郁二人在未起事时便是故交,虽然往来不多,但是二人可谓是一见如故,而此番他派人前来,王瑛自然要好生接待一番。
“书信我已经看过了,不得不承认你们的选择是对的。”王瑛点点头,又道,“虽然你们舂陵此番起兵人数也并不少,但毕竟相较之下,与我们想比,战斗力还是差了许多。”
既然是求人办事,自然好话要多说些,“将军所言甚是,那不知看过信件后,将军作何打算?”
王瑛道,“我们与新市军和平林军也都是盟友,我现在就去帮你们联络。”随后王瑛便立刻书写书信,派出斥候前去探查,无碍后,王瑛立刻将自己的两名贴身侍卫派出,并将此事迅速禀报给王匡c陈牧。
各自看过消息后,都纷纷表示赞同,毕竟如今他们这些起义军所能够占领的城市并不多,毕竟有王莽的大部分军队尚在。他们也只好在周边地带活动,而此番刘演及刘秀所带领的舂陵起义军正好是从这一代突围出来的,而且深知地形,如此便是有了一张“活地图”,替他人自然也不用担心了,不过,就算是结盟,也即将面临着人员编制和统帅的问题,而且,在他们眼中,这个年代,哪怕同为起义军,都不可轻易相信,毕竟人心难测,同时,他们也都大多为农民出身,思想素质不高,且意志力不坚定,极易造成反叛,最终大军乱作一团,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王匡和陈牧收到信件后,二人虽然都很赞成,但是却仍旧“留了一手”,至于这其中猫腻可想而知,那便是对他们的一种试探。
各自书信过后让人带回,王瑛虽然与他们打交道不多,但也知道他们的为人,于是便照书信上所言交代,“针对结盟之事,二位将军都十分赞同,由于他们距离此地驻军较远,就不能亲自前往迎接,只待请刘将军前来我军中视察一番,我也好略被薄酒,以尽地主之谊。”刘嘉闻言心下很是高兴。
匆忙赶回,刘嘉便将此番前后详细的道来,众人闻言皆十分高兴,毕竟有了盟友,日后即使大军压境,相互之间也能够有个照应。
前面同意结盟的事情倒是不错,至于后面的宴请刘演的事情,倒也并未在意。
此时的刘秀却忽然略有顾虑,“大哥,你若前去,我便陪你去好了!”
二哥刘仲赶忙说,“三弟你就在大营里好好打待着吧,由我陪配大哥前去便是。”
刘秀却又摇摇头,“我倒并不觉得只是个宴会这么简单。”
刘演有些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觉得这次的宴请应当另有深意,或许还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毕竟他们这些人大多出身绿林草莽,乖张脾性众人皆知。”
其实刘秀的这种顾忌时正确的,想来乱世之中若是轻信他人,那便是将自己送上死路。不过说来这种事情刘演生平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大多是少见多怪了。然在刘秀的再三要求下,刘演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动身前往,经过了短暂时日,刘秀同刘演便由刘嘉指引,来到了王瑛的大帐之中。
“素问刘氏刘演将军宁可倾尽家产万贯家财也要结交各类英雄豪杰,如此豁达之胸襟,让我等着实佩服!”酒会上,王瑛笑着与刘演喝起酒来。
此刻的刘秀虽然就坐在大哥身旁,但却滴酒未沾,因为他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大营之内竟然有许多士兵在走动,毕竟现在尚未打仗,且起义军最近也都是很少有动静,另外,在火光的映衬下,能清晰的看到大帐两侧已经埋伏好两排刀斧手和弓箭手。
看到这些,自然验证了刘秀内心的担忧,不过他并不害怕,毕竟此番他与大哥刘演前来自然是为了结盟之事,不可顾此失彼而破坏大计。
此等事情,自然刘演也看得到出来,毕竟他也是一军统帅,虽然未经历过大的战役,但临危不惧时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
“对了王将军,不知道另外两位将军何时到场啊?趁着此案我酒劲儿未到,咱们还是早些谈了这个事情你以为如何?”刘演假装有些酒醉,晃悠着战斗了起来。
王瑛倒是显得有些支吾,“这个嘛对了,两位将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只要你们能够耐心等待便是。”
刘秀忽然灵机一动,举起手中的酒碗,起身道,“来王将军,我来敬你一碗酒。”
王瑛也是赶忙回敬,“想必这位定是刘将军的胞弟了?”
刘演笑着道,“没错,我三弟,在长安求学三年,也是太学中的精英弟子。”
刚说完,忽听得哗啦一声,刘秀手中的酒碗顿时掉落在地上,随后只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后,早已经埋伏起来的弓箭手和刀斧手立刻冲了进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该瞄准谁。
“哎呀,实在不对不起啊王将军,小弟不胜酒力已经有些喝多,竟然连碗都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