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此番前来倒也不为别事,只是适才有学院弟子看到他与邓禹在执金吾车队经过时的现场,由于当时产生了些许骚乱,所以看到的学院便将此事告知老师许子威,许子威得知后立即派身边的严光前来询问。
“我和邓禹皆无事,只是稍后我们还有些许事情要做,还劳烦严兄帮忙转告恩师!”刘秀赶忙拱手拜谢。
严光自然也是立即还礼,“刘兄不必客气,我自当会禀报老师,你大可放心前去。”说来这严光与刘秀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只是严光在年纪上也要比他大上许多,不过两人之间相交甚密,也是亲如兄弟,刘秀对他自然也是十分的信任。
回到老师许子威处,严光如实禀报,许子威也并未在意,虽然若是按照规矩,学生有事,自然要亲自向老师请假,不过在他的众弟子中,刘秀一直品学兼优,是众多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人选之一,并且勤劳朴实,拥有许多世家子弟所缺乏的品质,因此深得许子威的喜欢,所以,他自然也就不会在意。
话说回来,在学院学习的这三年过程中,刘秀的同学当中也有许多与他一样出类拔萃c品学兼优的同学,后来也正是他们对刘秀的人生起到了积极的影响。
很快,短暂的三年学习生涯便结束了,刘秀与众弟子皆是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不过,在这样的世道之中,即使是太学的弟子们,也与如今的众院校的学生一样,一旦离开校园,就等同于失业,因此,在长安没有找到任何适合自己的事业客座的刘秀便只好返回家乡。纵使这般未能带回去好的成果,但毕竟他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之人,而其师从许子威所学的《尚书》自然也是所有所成。然而,这三年里除了学业上的更大收获,更多的是让他知道了宁静的田园生活与繁华的市井之状的差别与不同,相较之下,大千世界之中,机会还是很多的,只是看自己能否顺利抓住,有道是时不我待。
回到白水村的刘秀除了每日继续研读所学内容之外,便是继续从前的农耕生活,这期间也是他相对平静的阶段,然毕竟刘秀也算是经历过大事之人,凡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更要卧薪尝胆,沉着勤思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也就是说,他也在静静的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说来刘秀不在家中的这三年里,大哥刘演和刘仲自然也没有闲着,依旧在继续着他们的“大业”,不断的广交“天下之士”。因此家中也经常会有许多的各类“侠义”之人出入。然当今天下王莽改制不断推行,使得越来越多的百姓的生活难以延续,很多人都被逼落草,成为了绿林大盗,而刘演所结交之人当中便不乏这类之人,虽说他们表面上关系密切,且各自都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号,但背地里依旧坐着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这一日,刘秀与大姐刘黄正在详说今年家中农田之事,不料,却忽听得旁边房间的门突然一声闷响,二人顿觉奇怪,于是刘秀便立刻起身前去查看。
来到门口,只见房门半掩,透过门缝,只听得里面有人正在低声嘟嘟囔囔,“这家伙家里面可这是够穷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闻言刘秀自然知晓其并非好意,便立刻假装在门口呼喊,“三妹你在房间里吗?”说着立刻推门而入,只见此时那人正拿着屋内摆放着的一个瓷瓶不断的把玩,而且柜门有好几个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也被弄得杂乱无章,但是他依旧佯装不知,“呦!这位大哥你怎么会在我妹妹的房间当中?不知你找我家小妹所为何事啊?”
那人一看,登时脸颊通红,支支吾吾,“没什么,我就是”说着,看到桌上的竹编的小筐里面放着一把剪刀,立刻拿了起来,“我就是过来想借一把尖刀,你大哥需要用他剪东西!”
他虽这样说,不过刘秀倒也知道,此时的刘演并未在家中,而是前往新野去找邓晨去了。
刘秀并未将他戳穿,反而是笑着点点头,“那这位大哥你既然找到了剪刀就赶快给我大哥拿过去吧,别让他等的久了,不然他该说我和我妹不听他的话了。”
那人点点头,慌忙的快步离开了。
想来若是这他要再晚来些许,恐怕这屋内的东西就要被他翻个遍。虽然这类事情在家中频繁发生,母亲樊氏和大姐刘黄自然也不在意,不过这毕竟非正人君子所为,而身为他人门客,自当恪尽职守才是。
几天后,由于刘演在邓晨那里与其一同招揽了许多“奇人异士”,只是邓晨更注重的是博学多才之辈,与刘演大不相同,因此在沟通上自然会出现问题,于是,无奈之下,邓晨便派人给刘秀带来口信,让他前往新野帮忙,刘秀闻讯赶忙动身前往,而当他到场之时,邓晨与刘演二人倒是吵得很凶。
“刘演,你虽是内人大哥,而且你我都有相同的喜好,但是,这广纳贤士之举,我与你还是颇有偏差,你不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几次还好,若是久了,你这让我在中间情何以堪?”邓晨很是不悦。
刘演自然也不甘示弱,“你邓家家大业大,难懂就不能多招纳些人吗?我刘家虽为平民,但我还是依旧这样做了,而且,我也是连通我媳妇家的钱拿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