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顿时骤起眉头,不禁瞪了她一眼。刘黄虽然赶忙站立一旁不再言语,但是她倒是清楚若是叔父刘良听到,势必会过问一番。
“看嫂子的脸色,似乎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不知道贤弟我可否能帮得上忙?”刘良赶忙询问。
樊氏知道刘良是个热心肠人,而且这么多年她也未曾有什么事情对他遮掩过,毕竟是刘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向他施以援手,帮助她照顾六个孩子,此情此恩,自然是无以为报,所以平日里对他自然也是礼敬有佳。
叹了口气,樊氏只好将事情始末讲了出来,听完后的刘良顿时高兴的道,“这是好事啊,秀儿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而且又勤奋好学,虽说现在这世道不太安定,但是,让他去长安求学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是学有所成,说不定能光复我们刘氏宗族的门楣呢!”
“这”樊氏很顿时面露为难之色。虽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只是此时家庭条件窘迫,勉强维持生计已经算是不错,而前去求学,那自然是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年,家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给他。
刘良在表示赞同的同时,也看得出樊氏的为难之处,于是便赶忙道,“嫂子不必忧心,只要你同意秀儿那孩子求学,这几年的花销我给他来出,虽然我刘良不是什么高官,但是给自己的侄儿拿些生活的盘缠还是出的起的!”
如此樊氏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毕竟就连刘良同赞成了,自己也没什么可顾及的。就这样,刘秀的求学之路即将启程。
临行前,樊氏及两位姐姐c刘良以及邓晨都前来相送,与此同时,村中还有一个大户人家的亲戚也要到长安前去求学,于是在邓晨的说服下,让二人结伴而行。
“三弟我已经为你安排妥当,你到了长安后,直接到太学去找许子威先生,见到他以后你直接把我名字告诉他,他便会让你进太学去学习的。”邓晨简单的交代了一番。
带着对他乡求学的梦想以及对家的那份留恋,刘秀真正的踏上了求学的旅程。
此行距离长安路途遥远,若是不行,少则两月,多则个月,然而,虽然一向稳重的刘秀自然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为了能够加快脚步,他决定在路过周边小镇的时候去买一头驴来代替脚力,不过,想想二姐所给的钱自然是要用在求学这几年的。不能在这路途之上就花费许多,于是,他便与同行的同乡提议,两个人一起出钱买了辆驴车,然后路上二人轮流赶车,偶遇商队时,刘秀还会提出帮助商队拉货,或者是帮沿途人家带东西,只要他们给些简单的脚力钱就可以了,虽说不多,但是这一路下来就能够将这购买驴车的前都赚回来的同时,还会有些富裕。
经过一路的风雨飘摇,刘秀和同乡终于到达了长安。想不到这长安城异常繁华,且街道之中人头攒动,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可谓好生热闹的场面。到了这里,刘秀真的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有好多的东西都未曾见过,也觉得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十分的精彩。
欣赏这些从未见过的事物之余,刘秀并没有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相比之下,那个同乡倒是与之不同,更多的关注好吃好玩的东西,甚至在刘秀提起要前往太学时,对方竟然嘲笑起他是个穷酸鬼,而且还说驴车可以半价卖给他。听说这话,刘秀自然是不胜欣喜,因为只要他付了钱,这驴车自然就是他的,而这驴车将来还会有其他用处也说不定。
到了太学,他很快便见到了他的老师许子威。
许子威在见到刘秀时,也觉得此人气宇轩昂,相貌不凡,谈吐文雅,懂礼谦逊,此番种种皆与同龄人不同,若不详细了解,倒让人以为他是出身于世代传承的书香门第之家。
见到了自己的老师后,刘秀就被安排到了宿舍当中,由于他入学较晚,所以安排的宿舍也相对简陋,尽管如此,这对他而言已经是十分满足了,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求学。
宿舍里有一个与他同天到来的同学,名叫邓禹,经过二人的相互了解,刘秀得知他还只有十三岁,这不禁让刘秀对他肃然起敬,想不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便独自出来求学,可见其对知识的渴望。
由于王莽登机后,文人志士自然是他强力拉拢的对象,教学机构也自然在他的“敦促”之下不断的扩建,招生人数已达到了上万人之多,这才致使许多的求学之士纷纷涌向长安。至于刘秀所在也属太学的分属院校,师资力量相对一般,不过许子威倒是这院校当中资历较老且早已很高的教师之一。他的膝下有五十名学生,刘秀c邓禹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随着新到学员的增多,刘秀的宿舍也从两个人增加到四个人,然除他和邓禹外,其他的两个学员都是家境殷实,生活条件优越,对刘秀和邓禹都并未放在眼里,而刘秀倒是一直对这个“弟弟”照顾有加,加之邓禹从小无父无母,且二人又同为乡村长大的孩子,所以,这份同感倒是让二人很是投缘。当然,更多的是邓禹才只有十三岁,稚气未消,课余之时经常会缠着刘秀这个大哥哥,二人关系的亲密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时光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