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下人在阴府中闲逛,让刘秀见识到了很多从前未曾见过的东西,无论是房屋建筑,还是园内花草,都有许多都是从前的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虽然都叫不出名字,但在见识方面还是颇有收获。
由于此时正值八月,没过多久,天空的太阳就已经升的很高,让刘秀略感炎热,于是,他便同那下人商量,到一个可以纳凉的地方暂时休息,于是,下人便将他带到了后花园中。
来到一处长廊前的靠栏坐下,忽见对面的湖心亭之中,正有两名少女在其中,一人手执青色瓷罐站立一旁,另一人则侧坐于靠栏,用手轻轻的向池中挥洒着鱼食。
但见那少女约么十一二岁,身着一袭玉兰锦蝶长裙,梳着一头瑶台髻,发间还插着一只凤尾簪,眉若翠羽,明眸皓齿,肌如白雪,纤纤玉手每每探出,总让人的心跳也随之颤动,而她看到池中鱼儿争夺食物时的一颦一笑也不得不让旁观者为之动容。
“不知那位是?”已经看的痴了的刘秀迟疑了片刻方才问起身旁的下人。
那人下人很是得意的道,“那是阴府的千金,老爷的掌上明珠!”
“那不知小姐的芳名是?”刘秀又问。
那下人看到刘秀直勾勾的神情顿时不高兴了,“我们家小姐的芳名岂是你们这些普通贫民所配知道的?”说着,转身便走,刘秀也未听其所言,只是觉得身旁的那人离开了,自己想必也得离开,只是他见到如此倾国倾城的少女一时间心中自然有百般的不愿。
自此,这阴家小姐的容貌便深深的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离开时,坐在马车上的刘秀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邓晨阴家小姐的名字,原来她叫阴丽华。想不到刚来到新野的他就见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女子。
从阴家回来,刘秀自然是要把所见所闻及所感同邓晨和二姐刘元分享一番,邓c刘二人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
半月后,刘演亦是前来探望二妹刘元,恰封邓晨有要事前往宛城,于是,兄弟二人便跟随邓晨一同前往宛城。
到了那里,邓晨很快便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既然已经同家人说过会晚些时日回去,于是,便临时到好友蔡少公的府上做客。刘秀倒是被大哥拉去到街上闲逛,只是邓晨已经交代去处,二人结束便去寻他即可。
由于是好友许久未见,二人自然要好好畅谈一番,两个人从未时一直聊到了酉时,眼看天色已晚,身为东家,自然是要略进地主之谊,当然邓晨自然也未曾客套,于是,蔡少公便设宴款待邓晨,而且宴上,蔡少公也请来了当地的不少名士前来一同陪衬助兴。
酒过三巡,忽然有仆人前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两个年轻人说要这位找姓邓的客人!”
闻言邓晨赶忙对蔡少公说,“这是内人的胞弟和胞兄,此番他们是我带来宛城的,临行前我特意交代,让他们到此处寻我!”
听此话蔡少公赶忙命人将二人请了进来。
来到人前,兄弟二人赶忙与蔡少公见礼,待坐定后,蔡少公不禁打量了二人一番。
但见这刘演虽说身体健壮,但相貌平平,不过他身旁的刘秀,倒是与其不同,身体健硕,相貌堂堂,眉宇间透出一种独特的气质,看到这里,他不禁转头对邓晨道,“我见这位年轻人气宇不凡,相貌出众,蔡某一时兴起,想以图谶来推算一下这位年轻人的运势,不知邓兄以为如何?”
邓晨知道蔡少公此人精读图谶,于是边立刻转头询问刘秀,而刘秀倒也并不在意,忙拱手道,“既然先生盛情,那就有劳先生了!”
众人闻听刘秀的贪图完全不像是出自普通人家,于是对蔡少公的推算也甚是好奇。
刘秀迈步来到蔡少公的跟前,将手伸了过去。蔡少公仔细观瞧片刻后,又抬头看刘秀的相貌后,顿时面露喜色。
待刘秀回步坐定,邓晨赶忙询问,“少公有何结果?”
“此人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有帝王之才,将来定会做出一番惊天伟业之举!”蔡少公神色凝重的看着刘秀说着。
邓晨闻言甚是高兴,不过此番也已是酒至半酣,多半也不会在意的。
闻听此言,刘秀自然也是心情激荡,无论如何,毕竟自己都是皇室后裔,虽说如今刘氏宗族被王莽势力强行打压,但是这血脉传承是不变和不争的事实。
“那既然他叫刘秀能做皇帝,那国师公刘秀呢?人家可是国师公啊,距离皇帝可是一步之遥,若真是如此,他一个贫民岂不是差得太远了!”说完,众人顿时哄然大笑。就连在一旁的大哥刘演也不禁满眼鄙夷之色的看着他。
闻言刘秀登时回击道,“他虽然是国师公,但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将来当不了皇帝?我虽为平民,但机会却很多,可他是国师公,上面有皇帝压着,恐怕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不是吗?”说完,众人又是一片大笑,刘秀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尽管众人的此时对刘秀的话那只当是黄毛小子的戏言,而此刻邓晨的心中却并非与他们相同,因为刘秀也是皇室之后,虽说家道中落,但毕竟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