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缓过劲儿来的凌千户意识到他家督主居然有白月光了,双眼发光地指着心口挤眉弄眼地八卦:“谁?谁是督主心上那位?”
自知花雨田送殷掠空一盏兔子花灯,又几番目睹殷掠空对花雨田放肆后毫发无伤的神奇场景,以秦掌班对花雨田的了解,瞬时有了个大胆的揣测,为免误伤,他还特特寻了个适当的时机隐晦地不耻下问。
结果花雨田眉目含笑,点头道:她,我是要娶回家的。
他,督主是要娶回家的!
秦掌班难以形容当时自已的震惊,那震惊绝对比听到自已的父母死而复生还要突然震撼:“自个问去。”
说罢转身便走,他尚有公事未办完呢。
凌千户目送着秦掌班潇洒走人的背影,头顶瞬间冒起三把火,他倒是想问,问题是他能问么,他敢问么!
在莫息的建议下,朱柯公主与秋络晴跟着到忘返茶楼,放弃原先打算前往的地儿,终归朱柯公主乃公主之尊,清誉安危皆极为重要,朱柯公主一头脑热不管不顾,莫息却是不能。
于二楼雅间坐下说话,朱柯公主自知她在宫外的时间不多,瞒着谢皇后出的宫,还得赶在谢皇后察觉前回宫,故她也未多说其他,直接单刀直入,说明出宫亲寻莫息的缘由。
莫息听罢拒绝:“不能。”
“为何不能?明年我便已十三,父皇母后必为我觅附马议亲,我是公主,你是莫家大少爷,将来便是世子爷仁国公,此身份配得上我一国公主!”朱柯公主一听到莫息的拒绝,急得矜持都丢了,当然当她开口要莫息于明年主动向永安帝求娶她,希望能通过永安帝的赐婚让谢皇后无法再反对她嫁与莫息之际,她便早丢掉了矜持。
秋络晴安静地坐在客座一角,闻言嘴角略略一扯,无不讥讽,倘朱柯公主非一国公主,必然无资格让她为先锋为坐陪,只为让莫息应下新岁一到,便主动到永安帝跟前去请旨赐婚。
相对于朱柯公主的激动,与秋络晴默默的讽刺,莫息俊美的面容丝毫无涟漪,旁人被当朝嫡公主这般主动求亲,表示愿嫁给他,只要他明年一到,至御前请旨求娶公主,他便能成为当朝附马,美人荣华齐享,定然得高兴傻了。
可惜,莫息非是旁人。
听完朱柯公主含羞带涩的告白,他淡然地拒绝,再听完朱柯公主苦口婆心的剖析两人如何如何的合作之合,莫息平静地自客座起身:“公主与秋二小姐慢坐,我先告辞了。”
朱柯公主本信心满满地来,此刻见莫息不为所动,抬头满面无法置信之余,她眼里皆是莫息为何会拒绝她的不解与心伤。
秋络晴却仿佛早已料到,努力掩下自已心中的雀跃与幸灾乐祸,她跟着抬头看向站起离座的莫息。
双眸随着莫息的走动移至雅间门前座屏,莫息就要绕过座屏离开,朱柯公主霍然起身,冲着莫息背景高声道:“我知你心里有谁,但我告诉你,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
这样的话,往前夜十一说过许多回,莫息一句也没往心里去,纵然有被伤害到,他也似自动规避般略过,后来他与她的关系渐好,越走越近,她不再一口一个莫大少爷地喊他,而是很自然地喊他莫息,虽非似前世那般亲密地喊他夫君或阿息,可他知道,她已然在一步一步靠近他,为此他开怀不已。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与她不可能在一起之类的言语,突地被那么大声地告知,莫息停了脚步,站定在座屏前,转身正视着朱柯公主,语带不悦道:“我与十一,乃天定的姻缘,非凡夫俗子所能左右,便不劳公主操心了。”
秋络晴心里非常不舒服,面上大义凛然,劝道:“莫大少爷乃属莫家,夜大小姐乃属夜家……”
“不错!”秋络晴的话被朱柯公主打断,愤愤抢道:“你以为中秋夜宴之后,她夜十一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居然敢醉酒直呼我父皇名讳,此乃大不敬!也就是念在故去葭宁姑姑的面份上,我父皇方不同与她计较,不同与静国公府计较,不然你以为她如今还能好好在万树山庄病着么!何况莫夜两家对立,不管将来谁入主东宫,另一方绝然不会有好下场,单凭此,你与她便是死,也死不到一块儿去!”
秋络晴听得十分痛快,不觉悄睨被拒后恼羞成怒的朱柯公主一眼,没想到与谢幼香一脉相承,同样脑子都不好使的朱柯公主,居然也有这般看得极清说得极透之时。
莫息胸口上下起伏,随着朱柯公主的一字一句越来越剧烈,俊容阴沉得仿若狂风暴雨的前奏。
永书候在一边,心已提至喉咙口,他就怕他家大少爷一个怒极没忍住,冲上前将当朝嫡公主揍了,虽然他觉得这般很痛快,心里极赞同,然却不能真让大少爷这般做了,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好在莫息理智尚存,并未当场暴起发飙,他换了种温和的方式反击敢诅咒他和夜十一死不同寝的朱柯公主:“中秋夜宴过后,公主是被皇上罚了吧,与公主相交甚密的秋二小姐谢八小姐亦被各自罚跪,不入流的手段,自然是自食其果。至于十一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