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一种国家,种族之间的互相使用暴力c攻击c杀戮等行为,它的出现就是为了使敌对双方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c经济c领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战斗。
赵祯可以把战争解释的更为简单一些,即使人为了获得某些利益,目的,而运用最为简单暴力的办法的行为,自从人类诞生以来便已经存在,这种野蛮的行为并不会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消失。
华夏早在上古文明的时候便已经出现皇帝与持有的战争,而这种形式也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现在也没有消除,当然以后还会继续。
战争是极端的行为,他的极端体现在对人命的漠视上。每一场战争的产生都是由统治者发起的,为了自己或者集团的利益而发起的行为,这种获取利益的行为不惜以牺牲生命为代价获得。
赵祯虽然厌恶战争,但是却不得不以战争的形势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从来不说战争有多么神圣多么伟大,只要有无辜的生命枉死,什么伟大,什么正义统统都是虚伪的遮羞布。
因此赵祯从未把自己标榜为圣君,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可达不到这样崇高的标准,战争的丑恶很快就表现出来,并且摆在赵祯的案头
狄青的战术很简单,以最短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杀伤更多的党项武装,但这种突袭作战追求的是效率,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辨别那些人是西夏的部族武装,那些人是普通百姓。
再加上西夏全民皆兵的政策,大宋的军队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分辨,而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一锤子砸死所有人!大宋重甲骑兵如蝗虫过境,所到之处流血漂杵,凡是年过十五的男子只要配有刀剑,或是骑马弯弓,尽数诛杀。
战争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到达一种丑陋的地步,即便是赵祯想去约束军队也已经不可能,大宋的军队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而是在遭受敌人不断的骚扰攻击之后得出的最有效办法。
“屠户”“恶魔”这些都是对大宋重骑兵的称呼,但这样的称呼传到大宋军队之中,却没有引起多少的变动,原因很简单,大宋已经不是原先的大宋,军人骨子里的坚毅已经今非昔比。
有些将领甚至觉得这些称号不错,最少证明大宋的骑兵已经压制了西夏人。
但狄青所考虑的问题却不是这些,当夏竦急急的问到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狄青的回答却让他目瞪口呆:“接着杀!”
夏竦干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中充满惊慌的说道:“已经这样了,如何还能接着杀?咱们要杀多少人?人都被杀光了,杀绝的,就算我大宋拿下这片土地又有何用?”
狄青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朝中早有迁徙百姓的计划,你们文臣都算好了,一旦拿下河套,便要迁徙关中,甚至岭南百姓前来!说到底你还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头?身为监军又是文臣,在你的眼皮下我大宋军队屠杀如此之多的党项人,就算回朝也不会有好名声。”
夏竦的表情忽然变了,冷静的望着狄青道:“没想到你狄汉臣这么多年来不光领兵打仗的本事增加,就连朝中的事情也能看的透彻,后生可畏啊!但我要知道你为何这么做!”
“为何?难道你没发现吗?自从我等越过乌兰木伦河至今,李元昊的精锐便没有出现过,甚至连游骑,斥候都不见踪影,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错,夏竦经过狄青的提醒才猛然发现,直到这个时候,西夏的精锐武装力量,铁鹞子,质子军,擒生军等依然没有出现,而军中的斥候,探马也未发现西夏人的主力部队。
“这么说西夏人一直在保存实力,并不愿与我等一较高下?那他们的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还能一直跑不成,但我大军抵达兴庆府的时候,李元昊总不会把自己的国都也丢掉吧?”
狄青的脸色不太好看,战场上最不安全的事便是完全不知道敌人的意图,显然他也被李元昊的举动给蒙蔽了,望着舆图再次搜索起来。
夏竦眼前的舆图都快被他翻烂了,即便以他的才智也没有想到西夏为何如此,目光在舆图上游走,目光扫过一旁空白处的孙子二字,这是他叫手中亲兵寻《史记》其中一卷《孙子吴起列传第五》来看的备注。
“田忌赛马!”
夏竦忽然提高声音叫道,把一旁的狄青与亲兵们吓了一跳,此时的夏竦却得意的望着狄青道:“哈哈,老夫明白了,你狄汉臣欠老夫一个天大的人情!”
狄青皱眉道:“难道夏监军知道了什么?莫说是一个,便是三个我狄青也应你!”
夏竦劳神叨叨的摇头晃脑道:“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说完便瞥了狄青一眼,果然狄青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西夏人之精锐骑兵对我大宋重骑并不能讨得好处,于是避战不出,寻我大宋软肋而去来人!传令大军向南路军靠拢,日夜行军不得有误!”
狄青的动作十分迅速,治军严格的他早已把东路军变成高效的杀戮机器,随着他军令被传下,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帐篷很快被收入背囊之中,而搭帐篷的木杆则被拆卸放在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