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真带领着大军飞快的撤走,居庸关是不能去了,昌平,得胜口也都在大宋十六卫的严防死守之下,这看似是在堵住辽军的退路,其实也是在放止辽朝中前来增援的军队。
十六万大军足以在宋辽边境上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耶律宗真也不傻,在明知后方有敌人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去硬碰硬?
他的手中还有十几万人的大军,转道大同府便能安稳的驻扎下来,并且获得补给的同时补充兵员,这样一来大宋想要拿下大同府的代价简直是不可估算。
从之前和赵祯的谈话中耶律宗真得知一个重要消息,大宋皇帝赵祯和他说了那么多便是要让他误以为李元昊会前来浑水摸鱼,自己即便再愚蠢也不会上这种拙劣骗术的当,大宋在乎的是燕云,也必然挥兵大同府。
自己与其率兵一路杀回辽朝不如转道大同府,慢慢的和大宋进行消耗便是。
防守的一方总是占据优势的,之前他进攻析津府的时候便尝到了进攻的苦头,大宋依托城墙之险,硬生生的消耗掉大辽六七万的兵力,如果都是奴军也就算了,其中还包括了不少契丹人,这让耶律宗真十分心疼。
之后为了摆脱宋人,在和大宋皇帝的战斗中,大军又损失万余人,这些人都是颇为精锐的中军啊!
现在自己和大宋攻防换位,耶律宗真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守住大同府的同时还能牵制住大宋的军队,等大辽缓过来的时候,便是里应外合西北相击的时候!
耶律宗真在和大宋交锋的过程中明白了大宋的优点和自己的缺点,大宋军队的优点在于身上的装备,而这些装备是来自于大宋的国力,而大辽的军队自从太祖开国以来就没有太大的变动,现在猛然和大宋这样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杠上,岂能不吃亏?
并且耶律宗真也从赵祯的话语中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大辽是以捕猎放牧立国,大辽的男儿是常年呆在马背上的勇士,不应该放弃祖先遗留下的宝贵财富。
这段时间大辽从朝政到农桑生产处处照搬大宋,并且连骄奢淫逸都学了回来,上京城中的大辽子弟走在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汉种男儿!
冷静下来的耶律宗真觉得赵祯说的很对,大宋的那一套大辽是学不来的,一旦变得和大宋一样,那不就是放弃了大辽的优势变得和大宋一样了吗?而那时的大宋早已把大辽远远的甩在身后。
想到这里耶律宗真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大辽国内已经出现了所谓的汉化,从穿衣吃饭,到诗词歌赋,东京城的好诗词今天出现,不出两日变能在大辽的上京城中流传开来!
辽人正在抛弃自己原有的东西,包括信仰!原本崇拜萨满教的契丹人现在几乎都信奉佛教,连耶律宗真自己都不例外!
更别说那些汉家典籍以及繁文缛节了,大辽学的更快也更加精益求精,唯恐被说是沐猴而冠。
现在看来这一切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越是在乎的后果便是越来越像,契丹的贵族中已经有许多人上不得马,开不得弓了,学着人家汉人衙内的样子吟诗作词喝酒簪花
大宋皇帝说的对,辽朝不光不能和大宋一样,更不可变得和大宋一样,现在的辽朝还有和大宋一战的实力,等过上几年的时间,大宋的商品成为大辽离不开的东西之后,整个大辽的命脉就被掌握在大宋的手中了!
先是丢失燕云,下一步会不会是中京道,乃至上京道?!
骑在马背上的耶律宗真紧紧的捏着马鞭,他想起了赵祯的另一句话:“辽朝将来唯一的出路便是划归大宋!”这句话字字如刀般扎在耶律宗真的心头。
“萧惠,你说大宋的骑兵是否在我大辽的之上?说实话,在朕面前无需遮掩,朕要的是实话!”
原本还打算安慰皇帝一下的萧惠脸色一正的说道:“其实老臣早就想向陛下上奏了,一路上都憋着,既然陛下想听实话,老臣遵旨!”
稍稍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虑的萧惠再次开口道:“从阵法上看,老臣觉得宋人骑兵之阵脱胎与步卒,多以密集冲锋为主,使用的兵器也是大开大合之兵,比如长枪之类的,再配以横刀杀敌,重甲利刃气势恢宏,我大辽军队不及万一”
萧惠说着说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耶律宗真,见他面色如常便继续开口道:“虽然大宋重装骑兵骑术不佳,但这样的冲锋我辽朝骑士避无可避,加之大宋军马强悍,负重如此居然能越驰越快实乃未见。
之后的胸甲骑兵更是让人头疼,他们虽然身上创作的甲胄不如重甲骑兵,可身上的胸甲却是坚固异常,大宋不需他们冲杀破阵,便也没有了弩箭之险,和我契丹勇士比马上功夫,一套厚重的胸甲便占了天大的便宜。”
耶律宗真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我大辽的骑兵就不如大宋的骑兵了?!”
萧惠摇了摇头:“并非陛下所想,我大辽骑兵在战场上依然是占足了便宜,虽然大宋骑兵的速度不慢,身上的盔甲也着实厉害,可这样的骑兵有一个最大的弱点,灵活不如我大辽,如果不正面和他们拼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