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涵儿!”昊轩眉眼一舒,笑着拜谢玉涵。他心里清楚,玉涵很聪明,她早就看出他有意结交薛飞这个面冷心热的家伙。
昊轩将薛飞叫到一旁,指着一匹汗血宝马道:“薛将军,这是公主赐与你的。”
薛飞自然是识货的,他只看那马一眼便怔住了。他虽然胸怀傲气视金钱如粪土,但是宝马对他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无上至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因为他是赵国的将军,上了场战,战马或许就意味着生命。
将士三宝“兵马甲”,兵器和铠甲或许还好办,但一匹成色上好的战马对将士们来说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这种纯种上品的汗血宝马,更是有价无市。
“这马太珍贵了,薛飞无功不受禄!再者说,公主遇险是在下护驾不力!公主不罚已是天恩浩荡又岂能再受赏赐?不可!万万不可!”薛飞很是惶恐,不仅因为受之有愧,而是这样的宝马,就算是当朝三品大将军也未必骑得上。
昊轩笑了一笑,“收下吧!”
“这在下着实不敢收!”薛飞急得只喘粗气。这样的赏赐着实让他心动,可他如何接受得起,又如何偿还得了?
“宝马赠英雄。你是上阵杀敌的将士,配得上这样的好马。”昊轩微笑道,“让纨绔子弟拿去骑着玩,才真是暴殄天物。至于前日之事公主殿下从来不是器量狭窄之人,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公主如此厚意,你岂能一再推脱?”
“那在下就愧受了!”薛飞犹犹豫豫接过马缰,突然郑重一拜,“请二皇子代薛飞谢过公主殿下!薛飞这条命从此就是公主的了,薛飞誓死守护公主!”
这一拜,倒有点像异姓兄弟结拜。
昊轩笑着颔首,无论怎样,他的目的达到了。他需要的,不是奉命保护玉涵的将士,而是舍命捍卫玉涵的心腹。
琼华门到了。玉涵叫停车驾,迟迟不肯进宫。
昊轩策马跑到车辇附近。汗血宝马就是与众不同,跑起来如同一阵清风,平稳而迅捷,又宛如一团跳动的烈火,极是引人注目。
“昊轩,我要回宫了”玉涵的失落全然写在脸上,怏怏不乐地小声道,“你今天就出发吗?”
“嗯,我这就去客栈和他们会合,即刻出发回秦国。还请涵儿代我向皇上皇后告辞。”确定玉涵无事,又和他游玩两天,昊轩很满足。他不敢再耽搁,必须马上回秦国。
“一路平安!”玉涵只看了昊轩一眼,便转过头去,卷上车帘。
她不敢停留,她怕再多留一刻,就不忍和他分开。
在一群御林军和宦官宫女的簇拥之下,玉涵的车辇浩浩荡荡开进皇宫。
昊轩骑着一身火炭似的汗血宝马,立在琼华门前目送玉涵车驾进宫,高大的城门缓缓合上。
隆隆声中,震落一地依恋与不舍。
昊轩仰头望着高大的城门c巍峨的城墙和城楼之上飘扬的旗帜,微皱眉头,深叹了一口气。
这皇宫,巍峨磅礴。这城门,坚不可摧。将他和玉涵隔开,宛若在两个世界。
一路策马而行,昊轩到了客栈门口,肖飞和白衣剑客已恭候多时。
“殿下何处寻得这样一匹神骏良驹?”肖飞上前,一边上下打量着汗血宝马一边念叨,“耳如撇竹麟腹虎胸,擎目如鹰龙头高举,臀负虎纹腹生逆毛,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雄狮,辟兵万里。殿下,这是一匹千里马啊!”
“你这半吊子,倒也识货。”昊轩笑道,“它可是纯种汗血宝马!”
“殿下,世间当真有如此宝马?”肖飞貌似有点不相信,凑近了一些在汗潺潺的马脖子上伸手一摸,抬手一看,汗液还真是黄褐色,隐约泛红!
“当真是有价无市的汗血宝马!”肖飞直吸凉气,“殿下从哪里得来?”
“涵儿送我的。”昊轩笑道。
“公主的嫁妆果然非同寻常,属下算是开了眼了!”肖飞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汗血宝马。昊轩知他也是爱马之人,心想若不是为了收揽人心,他定把另一匹马送给肖飞。
昊轩眉眼间蕴着淡淡的笑,肖飞的话虽然略显傻气,但却合他的心意。若是这宝马真是玉涵的嫁妆,他就可以择日娶她回秦国,朝夕相处,不再分开。
闲话片刻,昊轩便带着肖飞及白衣剑客出城。按时间推算,他们天黑之前可以赶到都城外的赵庄,在那儿留宿一晚,天亮后继续赶路。为了躲避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他们不能再走来时的路了。
这日,昊雄晌午过后便回到王府,楚泽甚感惊讶,命人为他准备了糕点茶水。
昊雄也不吃糕点,只令人换了杯温茶,一饮而尽,便坐在廊下专心致志地擦拭佩剑。
他的剑虽非古剑,亦是当世名剑,剑身柔软如带,乍看清泓似泉,细观幽若深渊,挥舞时又似银龙自深渊惊起飞空,与传说中的古剑龙潭颇为相似,故也取名龙潭。
楚泽盯着昊雄专注试剑的动作,似猜到什么。
待昊雄擦拭完毕,对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