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林月容盯着眼前的这个书生打量了下,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她本以为这个老师是个年岁大的老学究,谁知道是个中年模样的人。
她凝神问道,“你自称草民,难不成在朝廷没有官职?”
吴用摇头禀奏,“没有官职,我是由齐国公推荐而来,在翰林院做些杂事。偶尔与小公主相遇,于是就做了小公主的师傅。”
“这样说来,你是私自给公主授业为师?可知道这是大罪?”
林月容有些愠怒。
吴用道,“学无止境,人人都可为师。师者传道受业也,只是一个名号而已。若是这样也是罪过,皇后尽管治罪便是。”
“你倒是有些骨气!”
林月容平时心肠软,哪里给人治过罪。
她见吴用不卑不亢,心里面倒是满意了三分。
这时候,小公主从外面跑了进来,看了眼吴用,着急冲着林月容轻喊道,“母后,你叫我师傅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月容没好气道,“母后还不能过问你的事情了?”
小公主认真道,“你过问可以,但是不可以赶走师傅,也不可以知师傅的罪。师傅学识渊博,翰林院的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你要赶走他,我也跟他走了。”
“你这个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林月容被她都给气到了,小小年纪,难不成还要与人私奔啊?
她问小公主道,“你说他学识渊博,那你说说,他都教给了你些什么东西?”
小公主一一列举道,“那就多了,做人正身之法,治国安邦之法,行军打仗之法,还有玄黄道法!”
“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些干嘛?”
林月容被她惊到了,一阵数落道,“你没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没事做,多学些琴棋书画,女红织绣,相夫教子的东西不好吗?”
吴用在一旁忍不住道,“娘娘此言差矣,当初盘古开天,阴阳两分。阳者为男子,阴着为女子。阴阳相合,方撑得起这片天地。女子与男子一样,那也是撑得起半边天的人,为何非得把自己束缚起来?”
小公主拍手大叫,“师傅说的对,男子能做的事情,我们女子照样能做!”
林月容摇摇头,心道这书生果然是没有一点礼法之人。
她问小公主道,“好,你说你学了这诸多的本事。那你给母后演示一下,要是就是个跑江湖的绣花枕头,那你别怪母后把他给赶走了。”
小公主自信道,“好啊,母后整天总是繁忙,难得看女儿的本事,女儿这就给母亲演练。”
她的小手往剑指往上一抬,一把长剑咻然从她手上的纳戒里飞了出来,绕着她的身子盘旋了起来,在她身上绕出了一道道的剑气。
林月容惊得都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的看着女儿。
她家出身行伍,从小也见过习武之人。
可是有女儿这样的剑气,最少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女儿这才不过三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着实出乎她的意外。
她冲着女儿急忙吩咐,“好了,好了,为娘信你了。”
小公主收剑,把一把一尺长的短剑往后面一竖,冲着林月容高兴道,“那母后还要赶走师傅吗?”
林月容笑着摇头,“不了,母后留下他还不行。”
小公主高兴大笑,“多谢母后开恩。”
林月容冲着吴用道,“你既然是公主的师傅,没名没分也不行。我会禀奏圣上,让他给你加封个官职。以后公主交给你,也名正言顺一些。”
“多谢娘娘。”
吴用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林月容看着他好奇道,“我听说你们玄门的门派众多,以阐教为尊。敢问先生,可是阐门中人?”
吴用摇头道,“不是,不过我家师尊的身份也可与阐门圣人相提并论,并不辱没公主的身份。”
“这样?”
林月容惊奇了下,没有再多问什么。
她以为吴用是截教的人,毕竟能与阐门相提并论的也就两家。
一家佛门,一家截门。
陛下不喜佛门,只要不是佛门,她便没什么话说。
天上的太阳,整整炙烤了一天,在夜晚时辰也不见退去。
百姓们苦不堪言,北方百姓刚刚在地里栽种的冬小麦,还没有露出麦苗便被烫死在了土壤里。
各地都有人到神明的庙里烧香祷告,恳求上天把多出来的一个太阳降下去。
这样再烤个三天,别说地里的庄稼,便是人也要被热死了。
天庭,各路神灵齐聚凌霄宝殿,一个个跟玉帝禀奏此事。
老百姓们人心惶惶,各路神灵也不好过。
诸天之上,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势力,正带人攻打天庭各部。
天兵天将各有损失,眼下纷纷向着天庭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