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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但不是过于僵硬顺着硬路走速度反而提了起来。
    实际上秦宝奋力疾驰居然在最后一丝晖光沉掉之前越过了涣水抵达了紧贴着涣水的谷熟城或者说是来到了城下。
    因为这个时候城门早已经紧闭。
    “二爷……应该确实没啥事咱们走吧!”
    说句良心话此时寒风呼啸一众巡骑又冷又累还要回兔园似乎夜里还要去南面做巡视也委实有些敷衍起来也就是秦宝平素对下属有板有眼下面的人都愿意敬着罢了。
    秦宝点点头终于也要放弃便顺着城墙外沿往南面大路转去然而也就是转过城墙夹角的角楼时借着最后一丝余晖骑在马上的秦黑绶一眼看到了角楼上的一个人影。
    当然全副甲胄的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
    下一刻似乎太阳便彻底落下有些黑乎乎的城墙下秦宝勒马而驻与上面那人在暮色中隔空“对视”。
    骑士们不明所以。
    但很快上面的人便先开口了:“秦二郎多年不见牛达有礼了……听我一句劝莫让三哥为难也不要兄弟我为难你若有心自己也罢多带几位兄弟也好到东面瓮城呆一晚牛某自有水酒奉上想来三爷也会立即过来给你做个安排……到时候兄弟相逢一起干大事岂不快活?”
    锦衣巡骑们如何不晓得三爷是谁脑子登时炸开坐骑嘶鸣声也一时在角楼下响个不停。
    暮色中秦宝看似沉稳但内心之惶乱不比这些身后骑士好到哪里去他最担心的一个情况出现了大的来讲这叫兄弟阵上相逢小的来说这是护送队伍陷入到了绝对的危局中。
    前者他预想过很多次但总想不到应对的法子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若是朝廷这边占据全优他必然要拼了命放对方离开那个时候反而不用多想了。
    但是即便是秦宝自己也知道面对着那位张三哥他委实没有太大可能性占据什么全优更有可能的是被对方取得胜机比如眼下……而这是最难堪的……他必须得尝试解决问题最起码要当其职履其责尽力而为才行。
    一念至此秦宝毫不犹豫立即回身勒马相顾:“走!谷熟已经被对方大队攻陷城上的贼首修为武艺也不差于我这个时候得赶紧向上方做汇报!谁先回去谁做汇报!”
    骑士们慌乱一时赶紧随秦宝摸黑打马而走。
    城上没有吭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谷熟城已经被义军大队全据但角楼上却似乎有点松了口气的样子。
    秦宝打马疾驰顺着早已经结冰的大道奔行却反而不敢走彻底硬滑的路面了只能挨着道旁来行可即便如此一下午一傍晚的奔波也开始有骑士陆续掉队了所幸秦宝本人胯下的斑点豹子兽是条龙驹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还是来到了早已经一片星火的兔园之外然后不顾一切往园内而去。
    “竟然这般苦吗?”
    看着疾驰入园的马队张行收回目光继续在篝火旁感慨一时。“其实兴亡都是百姓苦放到你们宫中这里也是一回事好的时候好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坏的时候多半也是你们来受这个罪……眼瞅着似乎有机会能往上爬但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有时候问问自己是有牛督公的修行天赋还是有高督公的狠劲?估计心里也明白自己多半是路上被沉到洛水里的那个……当年靖安台清理周围潭水淤泥从里面挖出来数不清的白骨都是宫里冲出来的连查都不敢查。”
    张行说着这话篝火旁周围鼻青脸肿的內侍们个个盯着他不放外围围了一大圈的骑士们也都侧着耳朵去听甚至有其他篝火旁的內侍端着粥碗循声过来听。
    此间周边车上车下牲畜旁篝火畔早已经挤得满满当当。
    便是拿雪块擦了脸的王公公也只是在两位锦衣骑士的夹坐中隔着火苗愣愣盯着这位黑榜前三的反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素来沉稳机敏的他丝毫不怀疑此时若是他跳起来喊一声这些巡骑都是假的这个黑绶是个反贼只怕不用身侧两人出刀使真气周围陌生的小内侍们也会把他王公公认定为失心疯给绑了也说不定。
    原因嘛倒也简单因为对面那位张三爷实在是太逼真了而且太暖心了。
    点燃篝火后这厮四下走动维持秩序大约圈定了千把人的范围几十辆车子与牲畜……然后便将伤者与过于劳累者送入内圈安慰失控哭嚎的男女组织宫人与內侍分组互帮互助……宫人帮忙做饭、用冰水擦洗衣物內侍去做搬运与堆垒。
    俄而又有作孽的小部分內侍压着柴薪米粮过来却居然仗着握有分发柴薪炭火的权力索要贿赂甚至调戏宫人也被这位张三爷遣人过去当场镇压斩首了为首之人公平来发炭薪。
    这还不算意识到风的确很大后他又亲自带着几个骑士动身往屯军、郡中官吏那里一行认真交涉给了一些金银多要了一些柴薪与米相当于给这周围千把人平均多要了一碗热粥。
    下面內侍起哄想趁机多要又被他制止说冬日柴薪艰难都是梁郡百姓冒雪出去砍伐供应过来的米也是本地百姓缴纳的人家也同样是冰天雪地而且家中老幼也在苦捱饥寒大家方才止住。
    如今坐下居然又跟这些边缘內侍说了半天当日东都靖安台以至于伴驾出游关西、云内的故事听得所有人津津有味。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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