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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欲言又止。
    “什么?”张行回头诧异。
    “没什么……”李定摇头。“我本想说圣人莫不是东齐和南陈末代昏主转世来报复一想才醒悟圣人生出来的时候这两位都还没死呢。”
    张行笑了笑直接拢手走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便和面无表情的白有思出现在了牛督公面前。
    督公牛河不在仁寿宫内部而是在行宫外的观风行殿这里编绳子活生生的绳子藤蔓在他手下就好像活了一样轻松萌发、生长然后勾连起车辆等到绳子编完了这才拍拍手来看来人:“张副常检要告假?为什么?”
    “修为不足我不过是西巡路上才过了正脉连续数日输送真气委实力不从心。”张行言语无懈可击。
    牛督公点点头拍拍手:“既如此那就歇两天……伏龙卫也好看护棺椁的寒冰真气高手也罢……不差你一个我再寻一个便是。”
    此人果然妥当。
    张行点点头转身便欲走但走了两步复又回头:
    “牛公!”
    “什么?”已经低头继续编绳子的牛督公诧异一时。
    “有些话不说总是心里难忍……”张行在白有思的注视下咬牙以对。“大长公主那里其实没必要留那么多宫人和公公。”
    牛督公怔了一怔复又扭头看向白有思似笑非笑:“都说这是你的智囊?”
    “是智囊也是至交更是知己。”白有思昂然以对。“督公以为如何?”
    “挺好的。”这位北衙第一高手点点头然后朝张行来看。“我脑子不聪明只问一句为什么不让执勤军官少两个……反而让宫人和太监少一些呢?”
    “首先自然是因为大家都只是一条命罢了。”张行额头微微沁出汗水有一说一。“若是少执勤军官我能想到的合理处置最多只能少两个宫人和公公能少十几个;其次牛公是北衙督公说宫人和公公督公答应的可能性大一些……就这么简单。”
    牛督公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张行:“我知道了……这几日好好歇一歇吧……”
    张行如释重负当即行礼。
    而牛河复又去看白有思:“白常检眼光挺好……只是人有出身高低、时运起伏有些人何妨多看顾一些……当然白常检已经很有魄力了倒显得老夫的话多余。”
    说着继续低头来编绳子。
    白有思沉默了一下随张行一起转身离开。
    默契走到远离牛督公的行宫另一侧边缘位置二人一起停住相顾而立张行一时间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是一叹:“没想到这世道还有这般有良心的人而且是在宫中当日在天街上他与我只有惊吓……”
    “世道越不好越不能沆瀣一气越不能恃强凌弱越不能滥杀无辜。”白有思面色严肃。
    “但更应该珍惜好人。”张行压低声音来劝。“更应该讲谋略……常检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大受震动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懂得留有用之身这样将来才有可能翻天覆地……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指望那个人能改性情不成?而他不改性情你怎么能将世道拉扯回来?顺也好逆也罢是不是要做大事才行?”
    白有思欲言又止。
    “那我直说了。”张行严肃以对。“我不许你在这种可笑权贵内讧中轻易陷入危险……你带着伏龙印一旦说出过头的话来圣人不可能不谨慎但谨慎之后就是你全家性命和我们这些部属的清洗!就当是为了我也好咱们没必要在泥潭中打转!等西巡结束你便也找个外任好不好?”
    白有思怔怔看了看对方抱着长剑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艰难开口:“好我答应你这次巡视回去你先去找外任我等坐满了一年也去找外任。”
    天空落下了雨滴张行一时心中松快许多。
    几乎在同一时间仁寿宫外围司马长缨父子却在外围营地中枯坐相顾失态心情沉重。
    “要是阿正在就好了。”司马化达低头扶额抹去了上面滴落的一滴雨水。
    “记住今天的事情。”司马长缨忽然从马扎上抬头开口其人面无表情花白的胡子却在颤抖。
    “什么?”司马化达一时不解。
    “我说别什么事情都指望老二!”司马长缨语气凌厉了起来。“你这辈子都是个废物!先来拖我的后腿将来还要拖老二的后腿!阿正是要证位成龙的!你要自己支棱起来!”
    堂堂一卫大将军此时竟诺诺不敢言。
    “记住那天的事情也要记住今天的事情……懂了吗?”司马长缨语气收敛了起来但又变得艰难与此同时头顶雨滴开始渐渐密集。
    “是!儿子记住了!”司马化达重重颔首然后单膝顺势跪下试图扶起对方。“爹下雨了咱们进去说。”
    “下雨正好。”司马长缨幽幽望天。“天意难测天意叵测天意就是个王八蛋……好好的人非得要看你摔跤淋雨狼狈不堪才能满意……人什么时候都该有个选啊?凭什么只给一条坏路走?凭什么就要让天下人都来看司马氏的丑态?”
    说到这里上过数次战场以多才多艺、机巧知变闻名的司马长缨居然当场在雨中落泪。
    司马化达终于彻底惶恐赶紧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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