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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下官报国心切行事粗疏惹怒了诸位相公特来赔罪。”张含一进门便拱手低头。“但国事在前君恩如山还请诸位相公不要因私废公坏了国家大事……白相公日后咱们一定得精诚合作才行。”
    刚刚还回头看张行的白横秋此时捻着胡子愣了许久只能茫然点头:“好好。”
    看的张行差点想笑出来。
    而既得了白横秋言语张含复又去看曹林:“曹公您是国族根本何必为我动气?”
    曹林无奈只能奋力呵斥:“你个小人难道没有看到我贴在门上的奏疏吗?如何还敢进来?”
    张含沉默片刻只是拱手:“恕下官迟钝并未看到有奏疏贴在门上。”
    曹林一怔怒极而笑反过来去看束手而立的高督公:“高江你跟他一起进来可见到我的奏疏?”
    高督公当即俯首应声:“回禀皇叔……咱家进来的时候委实没看到什么奏疏门上干干净净。”
    曹林怔了一怔一时茫然复又去看张行:“张行你呢?”
    “属下也没看到。”张行面无表情扬声恳切作答。
    曹林当即拂袖转出议事堂去了。
    堂中气氛一时稍有释然。
    片刻后还是首相苏巍干咳了一声打了个圆场:“今日也到中午了到此为止吧大家各回公房安置一下各自到手的文书、旨意就散了吧。”
    着估计也是觉得尴尬直接便往外走。
    立在门槛内的张含赶紧俯首行礼紧接着是张世昭、牛宏、司马长缨都是一声不吭离去轮到白横秋不走不行了却是稍微在张含身前停了一停然后离去。
    最后的虞常恩似乎更洒脱点稍微一驻拱手还了半礼这才离去。
    而虞相公一走议事堂内居然只剩几个伏龙卫和高江以及张含了。
    张含沉默片刻微微拱手看向高江:“高督公大恩不言谢这次的事情多谢了你且回吧我自去旁边公房里看看。”
    高江点点头兀自离去。
    而张行等人也跟着张含去了小院中的一间新房内公房狭窄居然只能待两三人看的出来平素也就是存放个奏疏啥的并非真正办公地点而张行也将其他人安排到了门外自己独自一人站到了公房内肃立看着这位新的相公从容一个人收拾自己的公房。
    不过片刻秦宝忽然自门外请见:“张副常检有事通报。”
    张行看向了张含后者微微颔首后方才应声:“有事进来当着张相公面来讲。”
    秦宝进入平静汇报:“中丞要张副常检去他房内。”
    张行再度去看张含而张含面色如常只是再度自然颔首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转出去不过几十步外便是曹林的小公房按照习惯他此时应该已经腾身回黑塔了今日却居然没动。
    张行步入房内相较于那日入黑塔反倒有了一种泰然心态。
    “你好大的胆子撕我的奏疏。”曹林冷冷来看。
    “实在是一片公心并无私念。”张行着将奏疏从怀中取出恭敬奉到桌案上。
    和他想的一样曹林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不过张行依旧感觉到一股似是而非的真气波动忽然散发开来没有任何动静便将整个屋子包裹起来。
    “和以前一样……越矩行事但偏偏得承认居然是最好的结果。”曹林转而一叹。“当日我想收你做个智囊你却点着大逆不道的话留在了思思身边我差点要取你性命……但今日……今日……今日……”
    “今日的事情孰是孰非是没有意义的。”张行恳切来劝。“因为从大局讲朝廷之外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门阀、豪强、东夷、巫妖二族都在看闹到这一步已经到了极致再闹下去只会让他们以为圣人和中丞起了根本生分以为朝廷没了主心骨然后平白生出许多胆量与祸事来。”
    曹林摇头不止:“都是些废话这些日子都听腻了。”
    张行无奈只能继续应声:“那属下就一句不废话的……十多日前中丞便已经输了强做姿态并无意义只会让南衙权威更加为人诟病中丞身为国族又是重臣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居中平衡和查遗补缺……再僵下来中丞本人坦荡又是大宗师自有根本可南衙却要更难了中丞将来再做平衡也就更难了。”
    “经之前一事南衙哪还能平衡?”曹林以手加额一声叹息宛若一个真正的垂老大臣一般却又抬手不耐。“给我盯住了此人下去吧!”
    张行如蒙大赦赶紧拱手。
    但将要出门却又如遇到一堵无形之墙一般猛地卡住寸步难行然后立即醒悟回头俯首。
    “我还是来气……替我去给还没走白横秋传句话。”曹林猛地睁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传完我再回靖安台。”
    张行只能应声。
    片刻后张副巡检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敲开了同样只在几十步外的白相公公房房门然后恭敬行礼小心进入大声在门槛内相对:
    “曹中丞让我给白相公带句话!”
    白横秋抱着一包奏疏已经准备走了闻言怔怔来看:“什么?”
    张行犹豫了一下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转述。
    “快一点!”白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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