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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半句王代积便听得张起了嘴而后面那句好难却干脆差点没撑住一时满心满脑都只觉得这张三郎今晚言语真真是直击自己内心。
    所幸天黑风大又是雷云密布不曾在表情动作上失了态。
    非只如此这王九郎既然觉得对方言语直击自己内心却又生出无端心思来只觉得对方要么是早早看透自己在人心操弄上更高一筹所以今晚借自己触景生情之际轻松拿捏住了自己又或者对方干脆是一番的肺腑之言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却都显得自家落了下风或下乘。
    想到这里这位兵部员外郎反而弄得事情无趣起来当即便晃了晃对方的手喟然以对:
    “也罢也罢今日交心必不能忘张三郎继续来看龙挂我且回去躺下。”
    说着便松开了手往回走去。
    “怎么?”张行一时诧异是真的诧异便在身后来问。“王九哥如何忽然这般没了兴致?”
    “风大一时眯了眼睛。”王代积苦笑一声一边顺着屋廊折返一边遥遥拱手示意。
    “也是今夜春风委实有些喧嚣。”张行同样感慨却居然没有挽留。
    而对方一走张行继续趴在廊檐下一边继续胡思乱想一边也委实吹了一阵喧嚣春风看了几次龙挂。
    然后终究心思飘忽再难持久盈兴便也转回屋内。
    一夜无言第二日打开房门却见到一夜春雨早已经湿润天地想到昨日于无声处听惊雷显得有些不合景色便又向张氏庄园的仆人索要了笔墨然后在人间客房榻后墙上留下了半截子诗。
    所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写完之后当着人家仆人和几名已经起床来看的巡骑面复留下了署名乃是又换了个马甲唤做淮阳野叟杜子美。
    写完之后便与几人一起出了门先去洗漱用饭见到了王代积也只是拱手并不说昨晚之事对方也只是拱手唯独不知为何明明昨晚是王代积先回房内却居然双目通红似乎熬了夜一般反倒是晚回去的张行被风雷鼓动清理了心思以至于随后酣甜一觉精神百倍。
    这一日还是没有出发大家也乐得在张园内休息玩耍又过了一日还是不动一直连续休息了三日也不知道白有思是以什么为根据方才下令全组东行城父去做正经事情。
    淮阳郡郡城宛丘距离城父一百三四十里地快马两日便到但连续两日春雨雨后湿滑沿途沃野平原更是全在耕作以至于道路满是泥泞所以一行人也根本没有加速的意思拖拖拉拉了五六日一直到正月下旬方才抵达城父。
    随即却不往龙冈而去反而是就在涡水西边的城父城内停住然后派一名兵部小吏去河对岸将陈凌请来。
    这倒不是怕陈凌狗急跳墙、直接造反在军营里弄死一众人因为杨慎的事情摆在那里作为亲身经历者这位鹰扬中郎将恐怕比谁都清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造反就是死路一条那么无论怎么算都依然还是体面人的陈凌是不可能平白葬送自家与自己一切的。
    甚至陈凌必然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调任、搬家本就是中枢对豪强、军头最典型和有效的处置方式。
    而巡组之所以如此答案也很简单他们是要防备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陈凌不舍得江淮基业直接辞官去职。真要是如此那靖安台的人也不准备客气直接便要在河这边将陈凌先给控制住以防他逃窜回淮上然后借用自己家声影响到随后到来的长鲸帮整饬活动。
    一旦采取强制措施那么在军营里就算是不造反也不免会产生乱子。
    实际上无论这厮是要辞官还是要接受黑绶胡彦都已经准备好带着一队人押着此人回东都在兵部做手续确保他不会对江淮的任务造成干扰。
    毕竟是个严肃的活城父县县衙大堂内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而当此之时张行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王代积身上却又忽然想起之前李定的言语不禁起了个有趣的心思。
    “诸位索性无聊要不要赌一把?”张行忽然开口。
    此言一出原本沉闷的县衙大堂内瞬间有了几分精神颇有几人在扫过白有思的表情后即刻凑趣询问赌什么。
    “能赌什么?”张行哂笑一声。“赌陈凌会辞官还是会受官?”
    众人怔了一怔然后立即热闹起来便有人开始来赌而众人看法果然不一。
    张行绕了一圈最后也果然来催促王代积:“王九哥你不赌吗?”
    王代积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对面军营里呆一阵子而对方却要继续南下做事也懒得遮掩便当即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来放到案上:“我赌他会受官。”
    “为何?”张行认真来问。
    “因为他若是要辞官必然不会在这里辞而是直接听到你们的消息后从涡水东岸出发自己往京城里去辞好避开你们控制。”王代积有一说一。“而你们根本没有做此类准备俨然是认定了他会来受官。”
    此言一出众人多有颔首失笑便是白有思也都笑了。
    张行先点了点头却又跟着摇头失笑:“道理大略是这个道理但恕我直言王九哥其实有些歪打正着。”
    “张三郎是什么意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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