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很蠢嗯这个感觉无比强烈。
“呼……”
手里夹着燃烧的烟卷
卡伦身子后仰靠在长椅上。
而就在这时
一道阴影忽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卡伦一愣察觉到自己指尖的烟被取走。
“你……爷爷?”
出现在卡伦面前的是狄斯。
狄斯依旧穿着出门时的那身衣服但卡伦留意到狄斯的裤腿处有明显的污渍他拿着自己烟的那只手似乎还有黑色的痕迹?
是泥么?
狄斯将烟丢在了地上问道:
“什么时候学的?”
“我……”卡伦犹豫了一下其实刚刚他脑子里有想把“真相”告诉“爷爷”的冲动因为他本能地从今日的“梦”霍芬先生的对自己的“质问”等事情串联一起后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要知道狄斯爷爷和霍芬先生可是老友。
倒不是担心霍芬先生醒来后会告诉爷爷什么而是相较于只是热爱“占卜”或者叫“玄学”的哲学系退休教师又开丧仪社又兼职做神父的爷爷似乎才是……不才应该是最神秘的一位。
霍芬先生能知道的爷爷……会毫无察觉?
所以抗拒从严坦白能从宽不?
但看着爷爷的脸
卡伦的“真心话”在嗓子眼儿里绕了一圈后还是收了回去
道:
“梅森叔叔教我的。”
狄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霍芬先生在里面医生说脱离危险了。”卡伦通报道。
狄斯点了点头问道:“玛丽把事情告诉我了被吓到了么?”
“没有……嗯……有被吓到了。”
卡伦回答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卡伦觉得并不是自己的原因。
“我去看看他你等一下。”
“好的爷爷。”
狄斯走了进去;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狄斯和保尔一起走了回来。卡伦也起身跟着一起来到停车场。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狄斯问保尔道。
“前不久看得多了就会了。”保尔有些腼腆地回答。
“考证了没有?”
“考了。”保尔马上回答道。
“从下个月起你的薪水每个月加一千卢币。”
“谢谢狄斯先生谢谢狄斯先生。”
保尔和罗恩在性格上有着极强的对比罗恩喜欢喝酒也喜欢打牌今日他忙完地下室的事就马上下班开溜了这会儿应该在哪个小酒馆混着了保尔则是留下来擦拭车子;
“回去吧。”狄斯看了一眼卡伦重复了一遍“回家。”
依旧是保尔开车卡伦与狄斯坐在后面因为没座椅所以二人是面对面地坐在垫子上。
“需不需要通知霍芬先生的家人爷爷?”
“不用他的儿女早就和他断绝关系了也不在罗佳市过几天你记得过来再看一下他的情况。”
“好的爷爷。”
短暂的交流结束后
卡伦看见狄斯将手伸出来撸起了袖子。
让卡伦震惊的是爷爷的这只左手有三分之一的面积呈“黑焦”色像是在炭火上滚过一样。
“钳子。”狄斯说道。
“嗯?”卡伦愣了一下随即马上醒悟上前将爷爷身边的那口黑色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套小型外科手术器具以及一些明显不属于正常时刻会用到的东西
比如几瓶颜色很诡异的液体晶莹的珠子造型奇特的铁牌不晓得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皮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中间镂空的剑柄。
剑柄左右分别有两个精致的雕刻左边是一张扭曲的骷髅头右边则是慈祥的圣女。
虽然这剑柄没有剑身但卡伦拿东西时还是小心避开了它仿佛真可能会有无形的剑锋要将自己手指切落一样。
卡伦将钳子递给爷爷。
爷爷右手拿起钳子夹住自己黑焦皮肤的一角缓缓地撕开。
虽然车子在开动但卡伦耳边依旧清晰地听到了类似纸张被撕开的薄脆。
旁边那条跟着一起回来的金毛瞪着狗眼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爷爷旁若无人地自己用钳子撕下来两块黑焦皮肤开口道:
“镊子。”
“哦好。”卡伦将镊子递过去。
但爷爷没接而是将手放在卡伦面前同时右手将钳子也递送过去。
在“卡伦”的记忆里还从未出现过类似的画面。
不过抿了抿嘴唇后卡伦还是右手拿钳子左手拿镊子先用镊子将黑焦皮给扯出缺口再用钳子将其整片拉下。
黑焦皮的下面是红通通的嫩肉隐约渗透着血迹。
自始至终
狄斯都没喊过疼
他脸色甚至都没动一下。
等到所有黑焦皮都被清理干净狄斯的左手臂像是刚被放进开水里煮过一样。
“好了。”卡伦说道。
“嗯。”
狄斯伸手拿起一个紫色液体的瓶子用指尖弹开塞子而后将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