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生产资料之一。
这个家族是做“殡仪”生意的牌子上挂着的是“茵默莱斯逝者关怀公司”。
爷爷是老板在家族生活和“公司”运转中他都是一言九鼎同时爷爷还兼职着明克街街尾小教堂的神父。
叔叔梅森原本在证交所工作婶婶玛丽最早是圈儿里还算有点名气的化妆师专门给明星们化妆自己也客串过几部小电影的边缘小角色。
他们的生活本该是小中产的水平也早就搬出去单过了。
但因为梅森叔叔的投资失败他们不仅失去了积蓄还失去了房产似乎还欠了债最后梅森叔叔只能带着自己的妻子与一对儿女回家对自己的父亲……尽孝。
爷爷对此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
他很快找了理由把原本的司机与殓妆师给开了。
用爷爷的话来说就是:茵默莱斯家不养闲人。
梅森叔叔现在负责开车嗯开家里的灵车带着伙计保尔与罗恩负责接送“贵宾”。
玛丽婶婶则继续专业对口
依旧是给人化妆
而且再也不用担心遇到脾气差的明星故意找茬了也不用担心收到投诉信。
他们的孩子米娜与伦特则是在上中学。
温妮姑妈以前是一家服装小厂的会计和丈夫感情不和离婚后温妮姑妈就带着女儿克丽丝回到了家里。
好在茵默莱斯家房子大哪怕地下室住的是“贵宾”一楼是“哀悼场”但二楼与三楼这么多房间也足够家里这么多口人住了。
卡伦与堂弟伦特原本一起住一个房间自从卡伦生病后伦特就去和三楼的爷爷睡了另外三楼还有一间房是爷爷的办公室。
二楼也是三个房间叔叔婶婶住一间温妮姑妈住一间两个堂妹住一间。
家里的氛围其实挺好因为爷爷的威严很重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什么矛盾。
来到二楼餐桌旁时米娜正帮着自己的母亲摆餐盘。
玛丽婶婶看见走下来的卡伦
故意面露讥讽道:
“我们家的少爷终于可以自己下楼吃早餐了不用您忠诚的女仆婶婶给您送上去了?”
玛丽婶婶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她的嘴很毒喜欢挖苦人;
在家里除了爷爷她不敢冒犯其余人她丈夫她的子女她的小姑子包括卡伦都是她的嘴巴输出的对象。
卡伦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很诚恳地道:
“多谢婶婶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在“卡伦”的记忆中这位婶婶虽然嘴损了些但照顾自己时一直是等同自己的俩亲生孩子有点刀子嘴豆腐心的意思。
“额……”
没料到平日里一直沉闷寡言性格孤僻的大侄子居然能如此流利地说出场面话了玛丽婶婶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撇撇嘴道:
“吃饭吧。”
“好。”
卡伦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早餐是三明治、煎蛋和牛奶还有一些小烤肠。
咬了一口三明治
缓缓咀嚼
虽然才在这里待了半个月
但卡伦已经开始想念加了三勺辣子的鸭血粉丝汤。
这时
屋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你们父亲回来了。”
玛丽婶婶先去水池边洗了手随后解开了自己的围裙
“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你们父亲有没有给我带回来什么‘惊喜’。”
别的丈夫出门回来奢侈点的带个戒指或者名牌包包正常点的带一束鲜花给自己的妻子一个小小的惊喜;
而梅森叔叔则是给自己的妻子带回来“遗体”。
对玛丽婶婶而言那种正常病死的遗体就已经算是“惊喜”了她最讨厌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处理起来麻烦得很。
卡伦放下了叉子在潜意识中他认为自己是大人家里有事时自然不可能跟孩子们那样坐在桌旁继续吃饭所以他也跟着玛丽婶婶下了楼。
一楼的空间很大东南角位置有一个三个台阶的小高台那是用来安置棺材的“停尸台”。
而此时
家里的俩伙计保尔与罗恩则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车进来。
梅森叔叔没下来他有些自视清高虽然在自己父亲的威严下他不得不参加工作但也只负责开车很少去接触遗体。
在“卡伦”的印象中梅森叔叔虽然在投资方面不靠谱也算是败家了但生活中他是一个很风趣幽默的人对家人很好。
玛丽婶婶上前揭开了白布看了一眼随即长舒一口气。
遗体是一个年轻人死状并不吓人就是虽然遗体平躺着但他的脸却呈九十度的朝向右侧。
“冻死的?”玛丽婶婶又追问道“福利单?”
现在虽说刚入冬还没到真正寒冷的时候但醉汉或者流浪者冻死路边的事已经时有发生了。
至于福利单……则是由市政府、教会、慈善组织等多个方面成立的一个专项基金办公室专门给予那些没有亲友……也就是没人可以付丧葬费的死者一个体面的葬礼。